第五百九十六章 代表世間女子製裁你(2 / 2)

“好端端的,咬我作甚?”感覺原本旖旎甜蜜的氛圍被破壞殆儘,鐘文不終於有些不悅道。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

江語詩捂著櫻唇的右手並未鬆開,朦朧的嗓音之中,帶著一絲糾結,一絲憤怒,“男女有彆,這樣又是親又是摸的,我江語詩便如此下賤麼?”

“把這個吃了罷。”鐘文氣勢一弱,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顆晶瑩雪白的丹藥,“若是把門牙撞掉了,就不好看了。”

“我好不好看,與你何乾?”江語詩狠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接過丹藥吞了下去。

一股濃鬱的藥香瞬間彌漫在唇齒之間,江語詩心頭一驚,意識到這丹藥並非凡品,縱然心頭有氣,看向鐘文的目光中,還是不自覺柔和了幾分。

其實她雖然牙疼難當,卻也隻是受了些反震之力,並沒有什麼大礙,隻要緩和片刻便可以恢複過來。

可即便如此,鐘文還是毫不猶豫地送出一顆回天丹,幾乎算得上是牛刀殺螞蟻,高射炮打蚊子,不可謂不浪費。

“我的女人好不好看,怎麼會與我無關?”鐘文理直氣壯地回懟道。

“誰、誰是你的女人?”江語詩芳心一顫,才剛營造出來的淩厲氣勢,瞬間便消散了大半。

“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鐘文振振有詞,反客為主道,“除了我,你難道還想嫁給彆人?”

江語詩沒料到自己才剛講出的話,居然反被鐘文拿來對付自己,當真是哭笑不得,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道:“你若隻是為了對我負責,那麼大可不必,就算一輩子不嫁人,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什麼?嘴都被你親過了。”鐘文大驚小怪道,“堂堂江家大小姐,居然不打算對我負責麼?”

“什麼叫被我親過了?”江語詩滿頭黑線,恨不得將他從亭子裡一腳踹出去,“分明是你親的我!”

“曾經有位偉人說過,一張嘴親不響,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鐘文義正言辭道,“我親你,不就等於你親我麼,有什麼兩樣?。”

“少拿這些歪理邪說來糊弄我!”江語詩白了他一眼道,“你在帝都的時候已經表明了心思,如今又來勾搭我做什麼?”

“傻妞,我這個人雖然英俊瀟灑,智慧過人,博古通今,文武雙全”一旦輪到誇讚自己,鐘文忽然變得文思泉湧,刹車不住。

“你到底想說什麼!”江語詩無情打斷道。

“...多才多藝,心胸寬廣。”鐘文總算及時打住,話鋒一轉道,“卻也有一個缺點,那便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濫情。”

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江語詩忍不住暗暗吐槽道。

“我已經擁有六位紅顏知己,她們中的每一位都是世間少有的優秀女子,也是上天賜給我最珍貴的禮物。”鐘文的臉上罕見地流露出嚴肅表情,“任何人能要能娶到其中一位,那都是祖墳冒青煙,不知前世積了多大的德,我卻無法將一顆完整的真心奉獻給她們,所以在帝都和你告彆的時候,我是真不願再惹情債了。”

“我明白。”江語詩眸光一黯,垂首低語道,“你本不該來。”

“可我還是來了。”鐘文伸出右手食指,搭在江語詩柔嫩的下巴處,將她的臉蛋輕輕托起,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為什麼?”江語詩眼神迷離,呼吸漸漸急促。

“隻因我忽然發現,有個傻妞的影子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鐘文漸漸湊近過去,兩人的臉頰之間,相差已不到一寸,相互之間,都可以感受到對方噴吐出的氣息,“越是壓抑這個念頭,卻越是忍不住要去想她。”

“你、你的那許多紅顏知己呢?”江語詩用僅剩下的一點理智,綿軟無力地問道。

“有什麼辦法?若是違背本心,任由你離開,我的念頭定然不會通達,念頭不通,修為就無法更進一步,而成不了聖人,壽元不過隻有三百。”鐘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雙臂舒展,見她輕輕摟在懷中,“可若成就聖人之境,即便多一個老婆,卻也能再多陪你們兩百餘年,這般平均下來,相差倒也不算太遠。”

“這般自欺欺人,當真是亙古未見。”饒是江語詩處於意亂情迷之中,卻還是被他這番歪理邪說逗得笑出聲來,“就算你真的成了聖人,又不增加周圍人的壽元,哪裡來的兩百年陪伴?”

“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麼?”鐘文雙臂一緊,湊近她耳旁輕聲說道,“總有一日,我會讓身邊之人統統步入聖人境界。”

他這一句話,倒並非玩笑,自從得知世間有以藥入聖的方法後,他便無時無刻不想前往“暗神殿”,將這種培育聖人的法門搞到手,屆時以“太歲珠”的逆天威能,未必不能將飄花宮上下統統送入聖人之境。

況且即便不能成聖,他所煉製的“生生造化丹”也擁有增加壽元的功效,雖然未曾測試過丹藥極限,但增壽個五十上百來歲,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江語詩對此並不知曉,耳聽鐘文的豪言壯語,腦補著這許多人同時成聖的恢宏景象,雖覺荒唐,卻又莫名感到振奮激動,想著想著,竟然有些心馳神往,情難自已。

沉浸在思緒之中的江語詩眼神朦朧,吹彈可破的臉頰上,透射出難以描述的柔和光輝,端的是出塵絕世,豔麗無雙,恍如下凡仙女一般。

許是真的靠著這通歪理說服了自己,鐘文心中沒了顧忌,老色批屬性火力全開,對於眼前的絕色佳麗再無抗拒,直接低下頭去,張口咬住美人嬌嫩芬芳的櫻唇。

這一次,鐘文並未遇到絲毫阻礙,儘情享受著美人口中的甘甜,隻覺世間美妙之事,無過於此,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仿佛連靈魂都要融合為一。

過得片刻,江語詩也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猛然翻過身來,居然坐在了鐘文胸口。

“傻妞,你做啥?”鐘文正陶醉於熱吻之中,哪裡料到對方會突然反客為主,反應不及之下,登時被牢牢壓在了下方。

“你這個花心大蘿卜,也不知還要禍害多少姑娘。”江語詩眸光盈盈,紅撲撲的臉蛋上帶著七分興奮,三分嬌羞,貝齒輕咬著嘴唇,俯身在他耳旁故作凶狠道,“我要代表世間女子製裁你!”

“怎麼個製裁法?”鐘文疑惑道。

“榨乾你。”江語詩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她畢竟是個黃花閨女,這三個字甫一出口,便已羞得粉麵緋紅,眼神閃躲,再也不敢看他。

鐘文愣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不許笑,待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哎喲,我好怕怕!”

“受死吧啊!!!”

被毛毯包裹的亭子裡,江語詩的戰鬥宣言,忽然化作一聲慘呼,仿佛經曆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傻姑娘,你以為我身上硬的,隻有肩膀麼?”緊接著傳來的,是鐘文得意洋洋的笑聲。

“彆,彆動,讓我下去。”

“嘿嘿,現在想下車,已經晚了!”

“不、不要,救命啊!”

亭中半真半假的呼救聲漸漸由強而所,化作聲聲低吟,陣陣呢喃,美妙的聲音縈繞在山林之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