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一十九章 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1 / 2)

出現在兩人視線之中的,是一個臉頰瘦削,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

黃色外衫表麵沾染了不少塵埃,樸素的衣著卻依舊無法掩蓋其眸中射出的銳利光芒。

仿佛能夠看穿彆人內心的光芒!

隻是站在那裡,他便給人一種極難應付,極不好招惹的感覺。

“向頂天。”

看清來人樣貌,鐘四百的臉色登時難看到了極點。

眼瞅著就要逃出生天,從此與心上人雙宿雙飛,過上自由幸福的生活,他卻萬萬沒有料到,向頂天竟然好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且不說如今孔子鈺還無法動彈,就算兩人都處在巔峰狀態,也絕不可能是執法堂堂主的對手。

這一次的出逃,顯然已經功虧一簣。

鐘四百並不怕死,可這種得而複失的感覺,卻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憋屈,有些不甘。

“兩個魂相境。”

向頂天眼神如鷹,腳下一步跨出,緩緩開口道,“居然能夠從十二個頂尖執法者手裡逃出來,看來你們拜土教的勢力,多半已經滲透到執法堂來了,連向某的人都能策反,閣下年紀雖輕,這手蠱惑人心的本事,還真是教人大開眼界。”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鐘四百眼中靈光閃爍,腦筋飛速運轉,一邊隨口敷衍,一邊思索著脫身之法,“在下隻是孔家的一名普通客卿,與拜土教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

向頂天再次向前跨出一步,強大的氣場幾乎壓得二人喘不過氣來,“既然你身份清白,想必不會害怕審訊,那就跟向某回執法堂罷,咱們好好聊聊,若當真是我抓錯了人,自然會放了你們。”

“向堂主口口聲聲說我是拜土教主,不知可有證據?”

鐘四海冷笑著道,“若是能拿得出來,在下自然乖乖跟你走,可這般空口白話,請恕咱們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你二人行事謹慎,的確沒有在孔家留下太多線索。”

向頂天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既然有拜土教徒指認,向某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你是不是拜土教主,等到了執法堂一審便知。”

“笑話,執法堂是個什麼貨色,你當我不知道麼?”

孔子鈺在一旁插嘴道,“一旦去了那裡,無論有沒有罪,都會被你用各種手段逼著認罪,既然有人指認我們,不如就請向堂主將證人帶出來,咱們再各自約上聖女大人和我爺爺,大家當麵掰扯個明白。”

“孔二小姐果然秀外慧中,機智過人。”

向頂天瞥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嗬嗬笑道,“不過你既然知道執法堂的風格,想必就該清楚,與向某這般胡攪蠻纏,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言語間,他的掌中突然現出一根金光閃閃的長鞭,腳下再次跨出一步,距離兩人已不足一丈。

看見這條鞭子的刹那間,孔子鈺麵色微變,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濃濃的不安感。

“另外,孔二小姐可能對向某有所誤會。”

向頂天雙手抓著鞭子用力一扯,發出“啪”地一聲脆響,“無論其他執法者如何,至少在向某手中,是不存在冤案一說的,隻因這條真言鞭每日都要以真言草的汁水浸泡三個時辰,一旦抽在身上,你嘴上所說,即是心中所想,適才向某離開,一來是為了麵見聖女大人,二來也是為了回去取鞭,所以二位就不必心存僥幸了。”

此言一出,鐘四百和孔子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臉色俱都難看到了極點。

“對了,就算當真冤枉了你們。”

向頂天卻並未繼續靠近,隻是自顧自慢條斯理地說道,“向某也會用一種特殊的藥物,將二位這兩日的記憶抹除,所以有關真言鞭的消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執法堂能夠屹立不倒,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和謹慎。”

“真言草?我好歹也是孔家嫡係,為何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這樣一種靈草?”

就在鐘四百冷汗直冒,心亂如麻之際,孔子鈺卻突然開口道,“況且若是真有這麼神奇的鞭子,向堂主在襲擊孔家之時,又怎會不隨身攜帶,該不會是在虛張聲勢吧?”

是啊!

這鞭子若是當真如此神奇,他早就能讓咱們兩個認罪,又何必搞得那樣麻煩?

此言一出,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鐘四百不禁神情一鬆,再看向頂天手中的鞭子之時,眸中已然流露出濃濃的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