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聽見這三個字,冉清秋笑容一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提那個惡心東西做什麼?當真掃興!”
“你這瘋婆娘突然打扮起來,該不會是想要色誘我吧?”
鐘文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口中哈哈大笑道,“那你可找錯人了,我鐘文又豈是隨便的人?”
“你都承認我好看了。”
冉清秋在他身邊緩緩坐下,雙臂輕輕環在鐘文胳膊上,在他耳旁嬌聲輕語道,“按照那些戲文裡的故事,英雄救美之後,美人都會以身相許,你救了我兩次,我是不是也該從了你?”
臥槽!
這個妖精!
她那嬌媚甜膩的嗓音和芬芳如蘭的吐息,登時令鐘文心跳加速,臉頰微燙,身體不自覺地劇烈晃動了一下,險些沒能坐穩,直接從鬆枝上跌落下去。
兩人靠得極近,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更是讓鐘文血行加速,燥熱難當,險些沒能控製住體內的獸性。
“沒、沒必要,你這次之所以會遇險,多少也有我的責任。”
總算如今的他意誌極堅,愣是在短時間內調整好情緒,將本能地衝動生生壓了下去,強作鎮定道,“至於上一次救你,也換來了銀月花園的投誠,嚴格來說,你並不欠我的。”
“我對你就這樣沒有吸引力麼?”
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冉清秋愣了愣神,突然輕咬玉指,有些沮喪地問道。
眼神中的幽怨與聲音裡的失落交織在一起,端的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抱在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你是個罕見的尤物,比我見過的大部分女人都要漂亮得多。”
鐘文輕歎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緩緩開口道,“要說對我沒有吸引力,那定然是假的,可若隻是為了報恩就要做我的女人,那還是免了罷,我更喜歡純粹一點的感情。”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冉清秋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當知純粹的感情,不過是被戲文渲染出來騙人的,世間哪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或許吧。”
鐘文聳了聳肩,一臉平靜地答道,“不存在又如何?並不妨礙我喜歡。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不比現實更令人向往麼?”
“你這彆扭的性格。”
冉清秋對著他凝視良久,突然搖頭歎息道,“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
“哪裡彆扭?”鐘文立馬表示不服。
“說你清心寡欲吧,你又有許多個漂亮老婆,說你好色吧,以我冉清秋的姿色主動送上門來,你卻能忍得住不下手。”
冉清秋側首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說你殘忍吧,曲靈妘是羅綺殿的人,你卻還會顧及她死時的感受,可要說仁慈吧,僅僅金耀帝國那一戰,你就屠殺了不知道多少萬人,這樣的性格,簡直是遊走在兩個極端之間,不是彆扭是什麼?”
“被你這麼一說。”
鐘文摸了摸鼻子,苦笑著道,“好像還真是如此。”
“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生經曆。”
冉清秋皺了皺瓊鼻,小聲感慨道,“才能造就你這樣一個矛盾體。”
“或許是因為原生家庭吧。”鐘文不假思索地答道。
“原生家庭?”
冉清秋愣了愣神,顯然從未聽過這個名詞,“那是什麼?”
“具體也說不清楚。”
鐘文一本正經地答道,“隻是聽說無論什麼樣的性格缺陷,都可以怪在原生家庭頭上。”
冉清秋:“.…..”
“好了,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
鐘文話鋒一轉道,“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來找我,到底想說些什麼?”
言語間,竟然隱隱透著一絲逐客之意。
倒不是他厭煩冉清秋,而是此刻的白銀女王魅力太甚,就連性格也溫柔了不少,居然連鐘文都有些難以招架。
若是再多獨處一會,他很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在原始欲望的驅使下做出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當時隻需要拋下我,你們就可以安然撤離。”
冉清秋仰起螓首,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為什麼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