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想讓外界的混沌境留下來，的確有不止一種法子。”
耀清緊緊凝視著她的金色雙眸，“不過我這印記之法，絕對是其中代價最小，最沒有後患的一種。”
南宮靈麵帶微笑地看著他，並不出聲反駁。
“莫要以為你吃定我了，咳，咳咳！”
耀清見狀愈發氣憤，“反正失落者已經覆滅，這門秘法是否能夠傳承下去，我又何必在意？”
南宮靈並不回答，依舊笑而不語。
“我傷得太重，命已不久。”
見她不為所動，耀清突然話鋒一轉，“除非你想法子治好我的傷，不然休想染指這門秘法！”
“耀清先生，靈兒敬您是個聰明人。”
南宮靈終於歎了口氣道，“還望您莫要將我當成傻子。”
“什麼意思？”耀清麵色一緊。
“您應該清楚。”
南宮靈不緊不慢地說道，“無論是否傳授秘法，我都是不會替您療傷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林小蝶等人皆是大感意外，紛紛向她投來不解的目光。
畢竟在他們看來，若是能夠借此機會施恩於耀清，從而抱緊失落人這條大腿，將來與十二主宰交手之時無疑是一大助力。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耀清對她的態度竟似早有所料，沉默片刻，突然歎了口氣道，“倘若失落者有你，何愁大業不成？可惜，當真可惜。”
“先生考慮得如何了？”
南宮靈淺笑盈盈道，“外頭似乎又有異動，靈兒這門幻術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呢。”
“急什麼？”
耀清的神色已然恢複平靜，原本慘白的臉頰上居然隱隱透出一抹紅暈，“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故事？
莫非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林小蝶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願聞其詳。”
南宮靈卻笑得十分燦爛，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
“你可知道失落者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耀清再次轉移話題，句子和句子之間飛速跳躍，令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倒是有所耳聞。”
南宮靈卻十分認真地答道，“聽說失落者誕生之初，乃是由數名競爭主宰之位的失敗者組成，故而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不錯。”
耀清點了點頭道，“在這個混沌界，任何人都有資格衝擊主宰之位，隻是需要經曆一番極其嚴苛的考核，既然稱之為考核，自然是有人成功，有人失敗，而失落者最初的幾位元老，的確都是主宰考核的失敗者。”
“任何人都行？”
黑龍王忍不住插嘴道，“那黑龍行不行？老龍我能不能跑去當個龍之主宰啥的？”
“至今還沒有龍族前去挑戰。”
耀清瞥了它一眼，不鹹不淡地答了一句，“你或許可以試一試，隻不過……”
一句話還未說完，他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
黑龍王聽得抓耳撓腮，不滿地大聲嚷嚷道，“說話能不能彆說一半？”
“挑戰主宰的規則乃是混沌之主親自定下，曾被認為是世間最公平的考驗。”
耀清接著又道，“可惜，這一切都不過是個騙局罷了。”
“騙局？”
南宮靈十分配合地捧哏道，“怎麼說？”
“其實所謂的考驗，不過是混沌之主閒著無聊創造出來的一個遊戲罷了。”
耀清突然麵現怒容，咬著牙恨恨道，“想讓誰通過，想讓誰失敗，甚至想讓誰直接死在考驗的過程中，全都是他一手操控，沒有任何公平可言，混沌之主若是有這個想法，甚至可以在眨眼間將一個普通生靈直接提升為主宰，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過程。”
“那又如何？”
林小蝶對他的憤怒頗為不解，“本就是他製定的規則，結果自然是由他說了算，世間哪來真正的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