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蝶素手掩唇，美眸瞪得老大，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一刻，林芝韻身上的氣息竟是瀚若星空，厚重似海，以她第九境強者的修為，居然完全感知不出深淺。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如今林芝韻的實力已然遠遠超越了自己。
倘若正麵衝突，自己這初入第九境的修為絕對會慘遭吊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林芝韻竟似完美吸收了瓊霄族人獻來的願力，兩種修煉體係之間的隔閡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難道是……第十境？
靈蝶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第十境，一個隻存在於願力修煉者之間的傳說。
據聞曆史上達到這一境界的，唯有那位在此地開辟出三十六個洞穴的絕世大能。
三十六族共同的老祖宗！
“靈蝶姐。”
林芝韻眸中閃動著瑩瑩光輝，忽然轉頭看她，聲音平靜如水，“麻煩替小妹找一處安靜的所在，我需要熟悉一下這種力量。”
“是。”
靈蝶心頭一凜，連忙恭恭敬敬地答道。
“或許你說得沒錯。”
就在她轉身帶路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了林芝韻的聲音，“三十六洞第一的位子，也該換咱們瓊霄族來坐坐了。”
靈蝶嬌軀一顫，整個人愣在原地，眸中晶瑩閃爍，俏麗的臉蛋上不禁流露出狂喜之色。
……
“可曾探明對麵的情況了？”
與瓊霄洞遙遙相對的武烈洞中，武烈族族長雀命懶洋洋地斜靠在一張長長的石椅上，右手抓著一條生豬腿，啃得稀裡嘩啦，血肉飛濺，嘴裡含糊不清地詢問道，“剛才那些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稟族長。”
麵前不遠處，一名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低眉垂首，唯唯諾諾地答道，“探子已經回報，說是瓊霄族有人突破，故而才會引動如此聲勢。”
“突破？放屁！”
雀命猛地坐起身來，油光滿麵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才可是傳出來整整上千道氣息，難不成是一千個瓊霄族人都趕在今天突破？”
“是、是……”
大漢表情一滯，尷尬地撓了撓頭。
“是什麼是？”
雀命皺了皺眉頭，大聲嗬斥道，“說話利索點，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
大漢磕磕巴巴地答道，“的確是有上千名瓊霄族人一起突破了。”
“你道突破境界是喝水吃飯麼？哪有這麼容易？”
雀命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話間，又有數道強橫的氣息自對麵洞窟傳了出來，在整座盆地都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和反響。
其餘各族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瓊霄族的異動，並紛紛派人前去探查情況。
“再探！”
眼見大漢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一來，雀命眼珠子一瞪，惡狠狠道，“打聽不明白，信不信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
大漢驚得臉色煞白，連忙轉身跌跌撞撞地直奔門外而去。
“報！”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又有一名大漢快步闖了進來，“族長，外頭有個胖子求見！”
“胖子？”
雀命愣了一愣，隨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老子不認得什麼胖子，讓他趕緊滾，不見不見！”
“族長大人。”
大漢走近兩步，壓低了嗓門道，“那人喚作左不留，說是隻要報上這個名字，您一定會見。”
“原來是他！”
聽見這三個字，雀命神色一變，猛地從石椅上蹦了起來，大叫大嚷道，“快請進來！”
……
我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靜靈花園之中，小屁孩一臉懵逼地注視著地上那頭被摔得稀碎的混沌凶獸，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