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元色已死,鶺鴒居然大搖其頭,言之鑿鑿地反駁道,“不可能,他絕對還活著。”
“為何這麼說?”冥采不解道。
“自從、自從被他抓來玷汙了清白之後。”
鶺鴒俏麗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沉吟許久,終於緩緩開口道,“我、我不知為何,突然能夠感知到他的行蹤,如今的他就在那個方向。”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手指向東北方位。
“不可能。”
冥采顯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當初元色就死在本座麵前,除了我這個暗之主宰,還有誰能讓他複活?”
“小女子不知。”
鶺鴒倔強地答道,“不過我的確能夠感知到他的氣息,究竟是真是假,主宰大人隻需派人前去一探便知。”
“不必了,我親自走一趟。”
冥采思忖片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勞煩你帶路罷!”
兩人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無天宮中。
在鶺鴒的指引下,經過一番跋涉,兩人終於來到了眼前這棟矮樓跟前。
神識掃過四周,並未感知到元色的半點氣息,冥采眸中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
即便對白發美人頗有好感,可到此地步,她卻也不得不開始懷疑起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吱呀~”
就在她暗暗思忖之際,矮樓的正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推開,走出一道修長挺拔的白色身影。
“兩位是……?”
此人生著一張娃娃臉,五官清秀,皮膚白皙,臉上的笑容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看見二女之際,眸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本座冥采,這是鶺鴒。”
冥采如實報上名號,隨後又反問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原來是冥采姑娘,鶺鴒姑娘。”
娃娃臉青年笑得愈發燦爛,“兩位駕臨寒舍,風徵何其榮幸。”
“風徵?”
冥采口中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片刻之後,突然晃了晃腦袋,柔聲詢問道,“不知你可認得一個名叫元色的男人?”
“元色?不……”
風徵思索片刻,剛要搖頭否認,視線突然落在了冥采身後的鶺鴒身上,臉色微微一變,到了嘴邊的話語又給生生咽了下去。
隻見白發美人正悄無聲息地舉起右手,拇指與食指捏成一個圓環,中指疊在無名指上方,小指高高翹起,衝著自己擺出一個古怪的手勢。
“怎麼了?”
見他發愣,冥采關切地問了一句。
“風某雖然不認得什麼元色。”
風徵定了定神,小聲答道,“不過前兩日有一位兄台途經此地,曾在寒舍逗留了一餐工夫,他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此話當真?”
冥采俏臉煞變,驚呼出聲道,“他人呢?”
“說來話長。”
風徵微微一笑,側身擺出請進的姿勢,客客氣氣地說道,“兩位何不進去喝杯茶,歇歇腳,容風某慢慢道來。”
“也好。”
冥采點了點頭,也不推辭,直接挪動玉足,朝著矮樓方向緩步而去,“那就叨擾了。”
兩人擦肩而過之際,她突然動作一滯,莫名陷入到短暫的僵硬之中。
“砰!”
這個瞬間短暫而突兀,風徵卻似早有所料,突然右臂一探,出手如電,拳頭以雷霆之勢狠狠轟在了冥采的小腹之上。
……
“又見麵了,鶺鴒姑娘。”
片刻之後,風徵踢了踢已然倒地不起的冥采,抬頭看向鶺鴒,眸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與你一道進來的那個龍傲天呢?”
“他麼?”
鶺鴒素手掩唇,咯咯嬌笑道,“應該就在那裡頭。”
言語間,她的左手已然指向了遠處的一片山脈。
純白如雪的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