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岑言隻是想試試玩家能不能打斷劇情殺,結果發現居然真的可以。
這也太自由了!甚至劇情走向還能因玩家的話發生變化!
隻見他剛認的師父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
費奧多爾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紙鈔看都不看直接塞在了一旁阪口安吾手裡,“勞煩您把錢幫我給那位站在您身後的先生。”
老板看他的視線已經變得跟在看岑言一樣,充滿了恐懼,雖然這種恐懼他並不陌生,也並不是第一次彆人這樣看待,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總覺得有些鬱悶。
阪口安吾一邊震驚於那個惡貫滿盈的「魔人」費奧多爾居然真的會掏錢,一邊又有些好奇為什麼那個古怪青年會喊費奧多爾師父。
如果兩人之間關係很深,那或許他們應該把那個青年也帶走。
不過……那個青年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跟費奧多爾一比,那個青年做的事簡直是小打小鬨。
阪口安吾扭頭想要把錢給那個一直縮在他身後的咖喱店老板,但誰知後者連連搖頭,看錢的眼神都充滿了抗拒,仿佛這些錢擁有什麼詛咒一樣。
無奈阪口安吾隻能把錢重新還給費奧多爾,但誰知後者也不想要。
被夾在中間的阪口安吾心累的問原因,費奧多爾認為自己還沒有摳搜到連兩份咖喱的錢都要收回,而老板則是害怕自己收了錢會被那個古怪青年找上門吃掉。
阪口安吾疲憊的目光看向那個坐在桌子旁邊望著這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黑發青年。
他開始覺得對方這件事一定要處理了,對方整個人的形象都已經在普通市民心裡被妖魔化了,一個腦子有病的異能者而已,有那麼恐怖嗎?
阪口安吾無奈之下隻能把錢給岑言,否則他一個來抓捕國際通緝犯的,他把錢塞自己懷裡了,這合適嗎?
等等……怎麼不合適呢?
阪口安吾神色微頓。
萬一這錢裡有什麼微型芯片之類的犯罪線索呢?那他豈不是讓費奧多爾在他眼皮底下把情報送出去了?
於是岑言眼睜睜地看著那個npc把他師父給他的遺產收進了自己懷裡。
岑言:?
【乾什麼乾什麼!這個npc真的是big膽!我們言寶的東西也敢拿?!】
【嗚嗚嗚師父給言寶的遺產怎麼就這麼被這個npc中飽私囊了!】
【好你個npc看起來一臉正氣,沒想到居然連小孩子的錢都搶!】
【《小孩子》《十八歲的小孩子》】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誰說十八歲的風暴霸王龍戰士666就不是小孩子了?!】
阪口安吾收好錢之後對上那雙充滿迷茫與質疑的金色眼眸,後知後覺意識到尷尬,他乾咳兩聲,“那個,這位先生,對於近期你在橫濱鬨出的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岑言:?
乾什麼?拿了他師父給他的遺產就算了,還想把他也抓局子裡去?
不過鑒於他的一次性師父是個反派,所以東西會被正派npc繳獲也很正常,更何況錢對於他而言並沒有用,所以對方繳獲也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錢都拿了,還要抓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跟個正派npc有什麼好聊的。
既然劇情殺已經過完了,師父也快死了,咖喱也吃了,那該完成之前的事情了,岑言想去睡覺了。
遊戲與現實時間流速是四個小時,此刻遊戲天光乍現,現實裡也快天亮了,他幾乎是在通宵打遊戲。
於是阪口安吾隻見眼前這個青年發出一聲冷笑後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是空間傳送類型的異能?
阪口安吾表情微微凝重,他回過頭看向被控製住的費奧多爾,後者表情平靜,對於自己徒弟私自逃跑這件事仿佛已經早有預料。
這種反應如果不是另有陰謀,那就真的要讓阪口安吾懷疑這兩人究竟是不是師徒了。
看費奧多爾的反應估計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這樣計劃又回到了原點,隻能從那個青年身上下手了。
……
【我真的笑死,昨天晚上在論壇遨遊了一晚上,不愧是岑言,繼工具人師父之後又多出了一個新詞條,叫日拋型師父】
【大腦:你要睡了嗎?我:是的。大腦:日拋型師父。我:(睜眼)】
【好慘的師父,回想起來還是想笑,好敬職敬業的npc,給玩家指明方向就下線,他真的,我哭死!】
【那言寶今天是不是能離開新手村了?!】
當岑言睡醒打開直播再一次上線已經是遊戲裡黃昏的時候,出現的地點也正是之前下線的咖喱店。
咖喱店裡空無一人,大概是之前的老板npc一塊走了還沒回來,這個npc不太敬業。
原本想再白吃一頓的岑言遺憾地放棄了想法,正當他打算從窗戶翻出去時,係統忽然出現了一個彈窗。
「提醒玩家,罪惡值已到達百分之八十,請小心軍警的抓捕,當到達百分之百時,您將會被抓進最為可怕的監獄。」
【剛來,錯過了昨晚直播,請問昨晚主播是把橫濱商業街炸了嗎?怎麼突然多了百分之三十罪惡值?】
【不是吧,不聽那個npc說教會加百分之三十的罪惡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