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兩個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分頭逃跑。
岑言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上,在同化倒計時完成前,身體似乎被陷入了某種麻痹狀態,他能看見自己板麵數值在不斷跳動,最後都變成了問號。
【臥槽,這就是吸血鬼buff嗎?!】
【果然,果然啊!不當人就是最正確的選擇!這個數值一鍵滿級!】
【但是言寶師父跑了,如果言寶要變成吸血鬼,豈不是就要跟他師父分陣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岑言之前總是看帶球跑的火葬場電影,導致現在一出現這種要分道揚鑣的分離,我就有點胃痛】
【吸血鬼應該是靠咬人同化眷屬的吧?】
【難道說……】
【我看不得反目成仇】
一分鐘倒計時很快結束,岑言從地上起身。
被同化成吸血鬼後,似乎身體裡有一種奇怪的衝動,在仔細感受之後明白了具體。
——想要得到更多的同胞。
除此之外倒沒有更多的負麵影響了,而且這根本就不算是負麵影響嘛。
原本岑言就是想這樣做的。
把所有人都變成吸血鬼,然後想辦法乾掉吸血鬼始祖,取代對方成為吸血鬼始祖,達到拯救世界的目的。
最後的要求隻說要拯救世界,又沒說怎麼拯救世界,所以他這麼做就是在從幕後黑手手裡拯救世界!
岑言抬頭看見兩個正頭也不回即將跑遠的npc,覺得這正好可以測試一下吸血鬼的數值和能力。
如果說被吸血鬼咬了就會成為眷屬,那是怎麼算的呢?算咬的那個吸血鬼的眷屬嗎?還是隻算吸血鬼始祖的眷屬?
當弄不清遊戲機製又不想看說明的時候,上手測試一下就知道了。
岑言在他兩師父裡隨便挑了一個追上去,吸血鬼的加成數值真的太高了,他近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會在短短數日裡侵蝕世界了。
岑言在眨眼間追上了那道雪白瘦削的身影,因為敏捷度極高,他甚至能夠享受一下古風遊戲裡的那種輕功,一個起跳把對方撲倒。
慘遭成為第一個目標的費奧多爾險些一口氣沒能喘上來,他被重重地撞在地上,伸手努力推開對方直奔他脖子的嘴,腦子極速運轉。
“等等,您不能這麼做……”
平時就不聽npc發言,過劇情也恨不得跳過的岑言根本不聽對方想要說什麼。
原本跟對方力量相當的岑言在有了吸血鬼的加成下,對方那些激烈反抗近乎可以說是微弱,他控製住那個npc的雙手,貼近了對方頸脖處張口。
這個遊戲被做的相當真實,在靠近到一定地步時,岑言近乎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冷清的氣息。
費奧多爾所有的掙紮都被抵消,就連命令也被忽略。
如果那個青年被同化成了吸血鬼,理所應當也該聽費奧多爾的命令才對,但他卻控製不了對方的行為。
最糟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對方是不受他們控製的吸血鬼。
費奧多爾紫羅蘭色的眼眸一沉,在體術差距被完全控製住的絕境下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罪與罰」,但結果卻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用了異能之後對方是死了再複活,那現在用了就跟沒用一樣。
脆弱的頸脖一瞬間被尖銳的獠牙刺穿,費奧多爾被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岑言第一次當吸血鬼沒有經驗,他不知道如果把對方脖子咬對穿了,對方還能不能變成吸血鬼,想到這裡他微微收斂了一下力氣,但仍舊咬著沒鬆口。
費奧多爾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聲音緩緩響起,“吸血鬼的傳染咬一下就足夠了,您還想咬我多久?”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青年是有自我意識的了,對方並沒有被控製,否則根本不會有力道上的轉變。
岑言聞言鬆口,他直起身看著那個麵色因痛楚變得更加蒼白的npc,想了想,覺得這裡可以順帶刷好感度。
“師父,你還好嗎?”
費奧多爾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他捂著脖子被咬的那個地方,腦海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和想法。
這何止超出了計劃預料,簡直可以說是往最糟糕的結局一去不回。
但是……
費奧多爾一瞬間冷靜了,他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剖析著精神是否有被操控的痕跡,除去被同化成了吸血鬼之外,他並沒有感受到精神被操控的感覺,這並不像他熟知的那種吸血鬼。
說起來也是,如果對方是「書」產生的自我意識,會被吸血鬼病感染這本身就是很令人費解的一件事。
是吸血鬼病在這個青年身體上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異變?
費奧多爾腦海裡思緒飛轉,他看著那個壓在他身上的青年,儘量以和善的口吻說道:“既然您把我咬了,那理所應當也該咬一口太宰治,畢竟他也是您師父。”
誰都彆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