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口中的快是這樣的話,那他確實沒辦法跟對方一樣快。
這都順帶開辟出一條路了。
【地圖上本沒有路,隻不過岑言來了,就成為了路】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地圖變大了?】
【確實誒,按照岑言現在的速度和沒有走彎路的情況,都該出橫濱了,而現在看那個建築感覺依舊很遠。】
【《沒有走彎路》雙重含義】
【壞了,中幻術了!】
【海市蜃樓?】
【我趣,你橫濱的地圖也太長了。】
等岑言靠近那個建築時,已經是近乎幾個小時後了。
他機車耐久度也下降的差不多了,整個機車嚴重變形,這本來就是一次性的白嫖道具,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它的使命已經超額完成了,岑言十分感動然後毫不留戀地隨手丟在一邊。
這個行為又讓中原中也的拳頭硬了,但是看在對方趕時間說不準是為了什麼重要事情的份上他暫且忍了。
岑言看向把他攔住的那麵高牆。
高牆看起來是用鋼鐵打造,足足有百米高,散發著無機質的科技冰冷,頂端有探照燈在運轉。
岑言估摸了一下現在的數值,近乎非人的敏捷不知道夠不夠他越過這座高牆。
他往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快速往前奔跑,一個起跳踩在高牆上,刷圖通過不間斷的慣性往上奔跑。
中原中也沒來得及阻止對方,隻見一道黑影在牆壁上快得像是大黑耗子似的,兩三下就爬上去了。
緊接著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帶著四溢鮮血從高處掉了下來。
中原中也瞳孔微縮,他迅速上前查看對方情況。
「您已死亡。」
伴隨著這樣的提醒彈窗,岑言視野灰了下去。
他簡直難以置信,毫不猶豫地點了複活。
中原中也隻見這個被一槍蹦了腦袋濺了滿地血的青年忽然重新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之前的血跡也消失不見,就像是幻覺一樣。
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個青年又再次快速爬上了高牆,然後又帶著血跡墜落在了他麵前。
岑言在堅持不懈嘗試了幾次之後,終於弄清楚了攻擊從何而來。
在他躍躍欲試想要再次爬上牆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回過頭發現原來是他新師父,沒等岑言甩開對方的手,隻聽對方沉聲說道:“牆後麵有不知名的新型武器,貿然進入隻會被打成篩子……”
中原中也頓了頓,以一種古怪的視線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
“是不死的暴龍戰士666。”岑言隨口敷衍了一句,繼續開始周而複始之旅。
在不斷的嘗試下,好消息是他發現鬥篷耐久度不會掉,壞消息是他根本摸不準那些攻擊的方向,即使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也會有子彈擊中,就像是有很多台計算機在同時運轉計算瞄準一樣,計算他的速度封鎖他所有的退路。
在又一次失敗落地複活之後,岑言終於停止了像是輪回似的行為。
中原中也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麵的麻木,他靠在樹底下看著那個青年反反複複的死了又活,連煙都快抽完一根。
果然是很趕時間。
“喂,你這麼著急到底是想要去做什麼?牆後麵有什麼能讓你這麼拚命的東西?”
中原中也見對方終於停下來之後,開口問道。
“唉……”
隻見那個青年憂鬱地抬起頭望著夜空,那雙金色的眼眸裡盛滿了失落,似無可奈何的苦笑般,“看起來隻能到此為止了,時間來不及了。”
這番話讓中原中也表情微微凝重,“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說著又隱約有些內疚,他是不是不該袖手旁觀站在樹底下看對方獨自行動?也許他該去幫那個青年一塊入侵,但是這樣有違森鷗外的命令,後者想讓他摸清楚這個青年能力的極限和範圍。
中原中也糾結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這個青年能夠一直不死大概也能算是個能力範圍了吧?
所以幫一下對方也沒什麼,畢竟給這個未知的傲慢組織警告也是他任務的一部分。
這樣想著,中原中也緩緩開口,“這一次我們……”
他還沒說完,隻聽那個青年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趕著去睡覺。”
中原中也:?
“哈?”
睡覺?睡覺?!
為了睡覺,連闖一路居民宅?!
為了睡覺,報廢了他的機車?!
就為了睡覺,不惜死那麼多次?!
腦子裡盤旋的問題和情緒太過複雜,導致中原中也第一反應不是被那種被人戲耍了的憤怒,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茫然,茫然過後那種憤怒才後知後覺地襲上心頭。
岑言滿臉遺憾地望著那麵牆,“可惜……本來以為能夠在睡覺前見到「抗體」呢。”
中原中也沉默著把手裡的煙捏滅,上次讓他這麼惱火的人還是某個令人討厭的青花魚。
“所以你現在打算去睡覺?”
岑言不明所以地點頭。
“那我呢?”中原中也語氣帶著咬牙切齒。
“你也可以睡。”岑言納悶地看著對方。
難道這個npc是那種粘人的個性?睡覺也要貼一塊?
“你之前說趕時間讓我跟你一塊來,而現在什麼線索都沒得到,你居然跟我說你要去睡覺了??”中原中也又生氣又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種荒謬和困惑繚繞在腦海裡。
那不然呢?
這遊戲真的好壓榨人。
這遊戲的名字的四個方塊解碼之後該不會是“錢肝皆失”吧?
岑言十分莫名其妙,但是鑒於這個遊戲自由度和真實度很高,他還是沒有自顧自的直接下線,而是跟對方親切地留下了下次再見的話。
“明天在這裡等我。”
中原中也一腔怒火還沒來得及發泄,這個讓他惱火的對象化為光點消失了,甚至消失前還丟出這種令人更火大的話。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