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方法:播種後一秒內即可生長完成」
這有什麼用嗎?這有什麼用嗎?!
雞肋!
白天這麼大太陽還用得著你產陽光?!
原本準備把種子當垃圾丟進花壇裡的岑言突然一頓,腦子裡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偷襲計劃。
他先把食人鬼的老巢找出來,然後在裡麵種滿向日葵!狠狠偷襲!
偷襲或許不是正經人會乾的事,但是不偷襲岑言是一點都玩不下去了!
昨晚他可被一隻食人鬼偷襲了,如果不是他機智變成了吸血鬼,說不準他當時就死了!
這麼大的仇一定要偷襲回去!
他自從玩了這個遊戲就一直被偷襲,怎麼想都是這個遊戲的問題。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要如何找到食人鬼老巢呢?
之前橫濱郊外範圍似乎還沒探索完,總覺得這個地圖好像又在無形中變大了,難不成跟之前「抗體」一樣,食人鬼的老巢會在橫濱郊外?
行動力迅速的岑言當即一路火花帶閃電跑向橫濱郊外開始搜刮,在花費一兩個小時也什麼都沒能找到之後,他知難而退地放棄了這個想法,並決定去找師父一號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多線索。
傳送落地時仍舊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鍵盤聲。
岑言有些納悶自己師父一號在這個副本的刷新地點是不是隻有電腦前這一個點,就跟他看見師父二號在這個副本裡刷新在沙發上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包向日葵種子導致他想起了植物大戰僵屍,導致岑言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十分微妙又魔性的畫麵。
如果突然衝上去砸掉師父一號的電腦,後者會不會像讀報僵屍一樣狂暴著飛速挪動,把刺客的潛行和高速發揮個十成十?
原本正在敲鍵盤工作整理這一次食人鬼信息的費奧多爾沒由來的感覺背後一涼,下意識覺得他該保存一下工作進度,並覺得一旁罕見安靜沉思的青年即將做出什麼犯病的事情。
不祥預感讓費奧多爾主動開口,“您想吃烤山藥了嗎?”
原本蠢蠢欲動的岑言聽見這句話微愣,“什麼烤山藥?”
“您之前不是用喇叭喊了想要吃烤山藥嗎?”費奧多爾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過頭看向一旁的青年,從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臉上讀懂了什麼,似恍然般,“那不是您本意?但果戈裡好像已經出門為您去買了。”
雖然不是岑言本意,但聽見師父一號的後一句話,他突然覺得好像也不錯,有點想吃烤山藥了。
這個遊戲也太自由了!npc居然會主動給玩家的一句無心之言買食物!
感覺就像是在玩攻略遊戲一樣!
那師父三號的好感度肯定很高吧!
岑言興奮地打開了板麵,然後發現隻有可憐巴巴的一個五,就連師徒好感度都才隻有十,除去師徒好感度換算,師父三號對他的本身好感度隻有四。
岑言突然警覺。
【師父三號,恐怖如斯!】
【讓我想起了那個攻略遊戲裡,對岑言好感度負五十還給岑言送食物的那個意大利人】
【我也想起來了,那食物裡好像有毒,岑言吃了當場be,終結了罪惡的一生】
【那其實是一款很自由的攻略遊戲了,上至鄰國公主王子,下至包子鋪老板,就連路邊的狗都有好感度條,岑言玩了一年,愣是誰都沒攻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岑言這個男人,他不一般。】
【幸好這個遊戲不是攻略遊戲,還有鈔能力可以用】
【聽你們這麼說,突然覺得師父一號真的是個好人啊!這也太包容言寶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有時候總覺得師父一號是智力太高太敏銳,所以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一直在被迫白給(默)】
【比如說我們都不知道言寶下一步想要乾什麼,而師父一號卻有時候能夠對此習以為常。】
難得感覺到似曾相識的岑言表情緩緩凝重,“師父,好像有人想要害我。”
費奧多爾驚訝地看著對方,果戈裡在知道這個青年不是人之後當然會想方設法弄出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說在烤山藥裡下毒看看這個青年會不會被毒死,但是費奧多爾沒想到一直深淵腦回路的岑言會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他目光複雜地看了對方半晌,慢吞吞地問道:“您覺得會是誰呢?”
“我覺得師父,他怪怪的。”岑言沒記住師父三號的名字,乾脆統一叫師父。
“……哪個師父?”
費奧多爾視線越過岑言看向對方身後不知何時從半空中探出頭的銀發腦袋,後者臉上表情是和善的笑容,看起來笑眯眯的,但半空中一個頭的這種場景怎麼看怎麼驚悚。
“就是師父三號啊,那個白頭發的。”岑言表情十分凝重,他像是在訴說什麼秘密一樣壓低聲音,“師父,你說他是不是受過情傷啊?被壞女人或者壞男人騙了感情之類的?”
岑言自認為自己對所有師父都很好,會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師父三號從自己身上看見了彆人的影子!
而那個人一定是狠狠傷害了師父三號的人,所以才導致師父三號封心鎖愛,一夜白頭,對所有人的好都置之不理,甚至殺意漸起。
表麵上用輕浮掩蓋自己,實際上平等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誰對他好他就要殺誰!
岑言逐一把自己跟師父三號的相處時發生的事情說給費奧多爾聽,又說出了自己的推理,說的頭頭是道,不僅把費奧多爾聽沉默了,把身後偷聽的果戈裡也聽得懷疑人生。
費奧多爾嘴角勾起一抹不失禮貌的微笑,“您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因為我對所有師父都很好啊!”岑言理直氣壯地大聲問道:“我對你不好嗎?”
當了一晚上誘餌的費奧多爾:……
他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索性轉移了話題,“您有多少師父了?”
“四個吧?你問這個乾什麼?”岑言有些奇怪,難道說師父的數量也跟副本後續有關係嗎?
難怪會喊果戈裡師父三號。
費奧多爾在有些不知作何反應的同時,又有些詫異,居然才四個嗎?他以為按照這個青年見人就問要不要做他師父的頻率,整個橫濱都該有一半是對方師父呢。
不過想起之前橫濱馬頭人的事件,以及那些被嚇得不輕的普通人,費奧多爾又詭異的覺得似乎也很正常。
“什麼?!我居然不是第二個嗎?!”一直偷聽的果戈裡終於忍不住了,他一下子通過異能把自己頭以下的地方也轉移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岑言一跳,這種感覺上一次還是在玩恐怖遊戲被鬼撲臉的時候。
岑言回頭看向師父三號,後者手裡提著一個紙袋,不知道偷聽了多久。
這副本npc怎麼還偷聽呢?!
沒等岑言惡人先告狀,果戈裡已經撲過來了,“岑言——我怎麼不是師父二號——?師父一號是誰?是陀思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勉強當二號,所以師父二號是誰?難道是太宰君?哇嗚——太傷人了!明明我跟你最合得來——”
岑言聽見最後一句話又看了一眼對方絲毫未動的好感度,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師父三號,果然受過情傷,也很會騙人。
他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繼續指責了對方偷聽的這一壞行為,理直氣壯的態度仿佛他沒有在背後說人家壞話一樣。
果戈裡聞言又是一陣誇張的悲哀表演。
亂七八糟的聲音吵得費奧多爾實在是工作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出聲打斷兩人的相互埋怨,“好了,所以您來是為了什麼呢?岑言?”
已經吃上師父三號帶來的烤山藥的岑言一邊詫異於這裡麵居然沒有毒,一邊說道:“我來問問師父你知不知道鬼老巢在哪。”
這怎麼可能會知道……
而且從昨晚得到的情報來看,鬼是不會群聚的。
在把這一點提醒給那個青年後,後者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岑言覺得嘴裡的烤山藥都不香了,如果鬼不會群聚,那他怎麼要種向日葵偷襲一大片?!
費奧多爾看著那個青年的表情從難以置信逐漸變得失落,隨後又緩緩陷入沉思,對方嘴角還沾著山藥,從對方吃了這麼久來看,果戈裡大概是因為發現陰謀被察覺所以沒有下毒。
在想起下毒這個詞的時候,費奧多爾又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有可能是因為果戈裡見識過這個青年連那種詭異的麵條都敢塞口裡,所以覺得下毒也沒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