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喊話聽起來十分兒戲且充滿了陷阱的味道, 但是藍色彼岸花對鬼舞辻無慘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做夢都想要得到藍色彼岸花, 更彆提橫濱的吸血鬼確實都不怕陽光, 而且還不需要吃人獲取力量,同時又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仿佛永生不死一樣。
這實在是太像鬼最後進化成的完美生物了,在這種肉眼可見的例子下, 對方手上會有藍色彼岸花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此他派出了屬下去橫濱所有花壇旁邊尋找那個喊話自稱是吸血鬼始祖的青年,但讓鬼舞辻無慘憤怒無比的是那個青年根本就沒有在花壇邊!
震怒之下,鬼舞辻無慘派出了大量屬下在橫濱全麵搜尋那個青年,然而一晚上過去了, 根本毫無所獲,甚至還出現了有鬼被向日葵打死的詭異情況。
唯一幸運的是橫濱即將連續降雨的事情他們也得知了, 隻要沒有陽光,鬼都是可以隨意行動的, 對於藍色彼岸花,鬼舞辻無慘勢在必得!
食人鬼的傾巢而出吸引了橫濱三個勢力的注意, 同時也吸引了鬼殺隊的注意。
早在昨天那個青年說出藍色彼岸花時, 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把鬼舞辻無慘殺死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吸血鬼始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所有人都由於出自於同一個目的而被迫聚集在一起,在暴雨中對肆意橫行的食人鬼發出反擊。
其中一個橫濱市民掄的向日葵引起了鬼殺隊成員的注意,雖然那個向日葵長得詭異奇怪, 但是它發光後吐出來的光芒居然能夠把食人鬼燒死!
鬼殺隊的成員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難怪他們會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鬼殺隊與食人鬼的宿命必將在此終結!
當岑言中午睡醒再登進遊戲時, 他詫異地發現自己的眷屬已經跟食人鬼在暴雨中打的熱火朝天了。
換句話說近乎整個橫濱都在暴雨中打的熱火朝天, 食人鬼、吸血鬼與鬼殺隊,後兩方近乎是隊友關係,雖然食人鬼有血鬼術活的久,但橫濱這邊也有異能者,異能者跟鬼殺隊相互配合,一時之間竟把食人鬼打的節節敗退。
這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對,他本來是想先抓到鬼之始祖,再讓鬼之始祖把手下的小怪都招來的,但是現在鬼之始祖還沒露麵呢,他們的手下就先打起來了,還打的你來我往熱火朝天。
【暴雨,打架,DNA動了!】
【不要再打啦!你們不要再打啦!】
【不過這些打鬥特效看起來還蠻真實的,沒有廉價的感覺,說起來鬼殺隊的刀是附魔裝備嗎?】
【我看見了其中一個少年一會用火之高興一會用霜之哀傷的攻擊】
【不知道了,情報空白,這一次言寶沒有接觸組織,是因為上一個副本被誤導了嗎?】
【這一次言寶走了全新路線!吸血鬼vs食人鬼!】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可惡啊!這個遊戲怎麼瞬息萬變的!而且還沒有回放功能!自由過頭了吧!】
【也許是鬼之始祖發現被放鴿子惱羞成怒了吧】
這就是當領頭人的感覺嗎?
岑言在窗邊看久了有一種微妙的自豪感,甚至熱血沸騰想要一同加入。
他從鬥篷裡拿出了喇叭,雖然今天下著大暴雨,但是氪金道具怎麼會被遊戲環境乾擾效果呢?!
“鬼舞慘!速來橫濱花壇邊一決高下!贏得人可以獲得藍色彼岸花!”
梅開二度的約戰讓所有人動作都停頓了一瞬間,隨後又重新打在了一起。
岑言喊完話後回頭看向身後的師父一號,在暴雨天氣光線昏暗的情況下,放在桌麵上的向日葵就起到了感應燈的作用,時不時冒出的光團照亮了師父一號蒼白的俊美麵容。
看見向日葵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岑言打開背包看了眼,發現背包裡隻有向日葵種子,沒有向日葵花。
這大概跟道具已經不是種子了有關,畢竟這種植物形道具都是一次性的,這樣的話脫離土壤的話能夠活多久呢?
好像除了師父一號和師父三號這邊,他給其他人的向日葵都是從土壤裡長出來就直接給了。
岑言短暫地思考了一分鐘,很快拋之腦後,這個問題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反正是一次性道具。
他興奮地對師父一號說道:“到我們出場了!師父!”
費奧多爾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十分抗拒,他委婉地推拒道:“我已經跟他說了會聽您安排,你們一起去吧。”
岑言已經看透自己師父一號的表麵拒絕了,他熱情地走到桌前把每一次都紮根刷新在電腦前的師父一號拉了起來,“師父不要害羞嘛,你幫了我很多,你值得被眾人所銘記。”
“謝謝您,但是我真的不想露麵。”
原本試圖抓住桌角不起身的費奧多爾發現對方居然能夠把他連著桌子一塊拉起來,這個青年的力氣比之前大了許多,難道這就是吸血鬼始祖帶來的力量嗎?
“他在哪?在門外嗎?還是在樓下?”岑言挽著師父一號手臂,往窗外探頭,想要跳窗的意圖展現的淋漓儘致。
“在樓下,但是我不建議您跳窗。”費奧多爾提醒道:“外麵在下暴雨,如果您不撐傘出去的話,到時候出場的形象可能會十分狼狽。”
這一句話成功阻止了岑言想要圖快跳窗的舉動,他歎了口氣,覺得這種救世主戲碼玩這一次差不多就行了,如果次次都這樣那也太麻煩了。
到時候一定要錄下來剪個視頻,上一個副本因為一直被偷襲沒好意思剪,這個副本他勢必一雪前恥!
難得老老實實撐傘出去的岑言見到了之前在吸血鬼副本裡的白發npc。
其實在這種台風天撐傘也沒有多大用,不過能擋一點是一點,而且在見到那個白發npc之後也沒有撐傘的必要了。
巨大的岩石從地底翻滾而出,將三人全部籠罩在內又快速縮回地底轉而出現在距離花壇邊緣極近的地方,伊萬先是把費奧多爾放在了淋不到雨的安全觀戰區。
後者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個青年,試圖最後再勸說一下,“一定要這麼做嗎?”
“師父你不覺得這很帥嗎?!”岑言絲毫沒有被勸說成功,並且想要對方一塊加入。
費奧多爾歎了口氣,眼不見心不煩地隨意點了點頭敷衍,這個青年在某些方麵似乎有些太執著了。
“祝您玩的開心。”
“嗯。”
岑言應了一聲開始整理自己準備開啟決戰的道具,首先先把自己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吸血鬼始祖”稱號戴上,這個稱號的效果是能夠對隻能在黑暗中生活的生物造成威懾,那就是恐懼削弱效果嘛!
既然食人鬼怕陽光那就是黑暗生物了,肯定也有效果!
然後是昨天在商城準備好的道具,什麼“少女祈禱中”什麼“小風車”之類的東西。
感覺已經萬無一失後,岑言扭頭看向那個白發npc,後者頭上纏著一圈繃帶,看起來不太聰明,所以他儘量說的簡單了一些。
“一會兒,你看時機把我托起來,到時候石頭要組合成王座的形狀。”岑言逐字拆解,甚至帶上了肢體語言比劃。
早在之前就得到費奧多爾命令要暫時聽從這個青年的伊萬覺得這個青年不太聰明,但是因為是費奧多爾的命令所以他可以暫且容忍對方。
“鄙人知道了。”
岑言不放心地再次強調道:“要王座形哦!”
這個npc腦子看起來受過傷,到時候該不會突然發病出問題吧?
“鄙人知道了。”
伊萬心裡有些不耐煩,但因為費奧多爾命令仍舊保持住了優雅的儀態。
所以那個時機是什麼時機?這個青年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
但是主動詢問等於給主人丟臉,畢竟身為「魔人」費奧多爾的屬下怎麼可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另一邊被放了一夜鴿子的鬼舞辻無慘再次聽見似曾相識的話時,完全沒了什麼搜尋的耐心,他親自跑遍了橫濱花壇邊,為了藍色彼岸花他一秒鐘都等不下去。
花壇邊理所應當的沒有看見什麼人影,正當鬼舞辻無慘惱怒無比覺得自己又被放鴿子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極強的氣息,硬要說的話,那是一種不亞於他對手下鬼的威懾力,在他的感知範圍內彰顯著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鬼舞辻無慘停下腳步,看向站在屋簷下麵的兩個人,其實後麵的建築裡還有一個人,但他無暇顧及,因為他看見其中一個黑發的青年拿出了一朵奇異無比的藍色彼岸花。
藍色彼岸花!
岑言正在思考要如何告訴鬼之始祖自己在這裡,畢竟之前喊話沒說是哪個花壇,但轉念一想,自己昨天喊眷屬來拿向日葵他們都能找到,鬼之始祖肯定也不會存在找不到的這種情況。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先用這朵藍色彼岸花布置個陷阱什麼的。
沒等他細想一個“大黑耗子”突然從花壇邊躥了過來,短短一秒鐘裡,岑言快速把藍色彼岸花重新放回了背包。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岑言直接撞碎了好幾層牆體,這能忍?眥睚必報的岑言當即反手拽住對方也撞了好幾次牆體,甚至比他撞的多一倍。
鬼舞辻無慘根本顧及不上這種小傷,他再次拽住對方的手,一雙猩紅的瞳孔死死盯著眼前的青年,質問道:“藍色彼岸花你放在哪裡了?”
“贏了就給你。”
岑言沒想到自己師父一號的提議如此有效,有效到居然隻要他一拿出藍色彼岸花,鬼之始祖就能立即找上門!
這就是副本劇情設定的不可抗拒力嗎?開啟boss戰的關鍵?
岑言從商城購買了一把日輪刀,雖然之前的劇情沒怎麼聽,但是食人鬼害怕什麼他還是有印象的。
「道具:日輪刀
描述:這是出自鍛刀村對鬼有特殊效果的日輪刀,它的材質特殊,采用了能夠吸收陽光的鐵,開采的地方也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山上,據說刀身會隨著不同的劍士而變化顏色,搭配呼吸法使用比較好哦,當然您不會呼吸法也沒關係,畢竟您可是吸血鬼始祖嘛!
效果:能夠砍斷鬼的脖子,以防對方複活(對特殊鬼無效)
使用時間:三個小時」
暫且不提這個描述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他,這個效果後麵括號裡一行極小的字是什麼意思?
岑言很費解,但手中攻擊不停,眼前這個鬼好像被砍到脖子也不會死的樣子,而且還長出了奇怪的觸手。
血條到底是有多厚啊,這家夥。
岑言拋出了一個偵查。
「姓名:鬼舞辻無慘
生命值:?/?(鬼之始祖)
敏捷:?/?(鬼的敏捷不亞於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