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是那個玩全息遊戲的怪談守則對嗎?一、不能在遊戲關服時逗留,否則會被留在遊戲裡,二、不能向遊戲npc透露任何玩家的話題,否則會引起npc的覺醒受到囚禁追殺……】
【你記得好清楚啊,但是那個不是都被證明了是騙人的嘛?】
【呃,騙小學生或許已經騙不到了,但是騙言寶這種中二未死的大學生就剛剛好。】
【不過這遊戲真的好真實哦,比如說你們看那些npc臉上已經露出了迷茫又困惑的表情】
【npc:我聽不懂,但大為震撼jpg】
鬼殺隊成員臉上露出了不明覺厲的表情。
聽……聽起來好辛苦的樣子!
但是托對方的福他們這一次的殺鬼行動十分順利,甚至都沒有減員多少,所以這個時候歡呼就對了吧?
於是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再一次傳來,岑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準備來個萬眾矚目的退場。
“我的眷屬,我的子民們!在命運重逢的最後四十八小時裡,請儘情享受這一切吧!”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尾音的落下,王座上的青年一揮鬥篷,漆黑如墨的鬥篷在半空中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裹住自己,隨後消失不見。
青年的消失讓原本岩石組成的王座也逐漸分離塌陷,仿佛連同這份暗夜之王的榮譽也被一同帶走。
十分具有神秘氣息的退場方式。
另一邊阪口安吾終於等到對方走了,他立刻讓等候已久的手下去接觸鬼殺隊,試圖獲得這場莫名其妙食人鬼襲擊已經對方會出現的更多線索。
畢竟上一次「抗體」的態度不友善極了,就連「葬儀社」也沒有多少真話,源質體基因研究所的人除了研究病毒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再加上最後好不容易“王”的角逐落下帷幕,所有人又都變成了結晶體。
這一次阪口安吾決定爭分奪秒,趕在一切變故前了解清楚。
在王座上消失的青年通過傳送到了師父一號身邊,後者在那個青年有結束演講預兆時就已經開始撤離,這一次跟太宰治交鋒裡他們都大致摸清楚了對方對這個青年的了解程度,雖然沒有交換情報,但是費奧多爾很清楚太宰治對這個青年的了解不如自己。
這點也許跟那個青年總是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有關。
岑言落地剛好看見自己師父一號坐在電腦桌麵前的動作,有些懷疑起自己師父一號的刷新地點是不是真的隻在電腦麵前。
不過這一次落地的房間跟之前的都不一樣,這倒是讓他開始好奇師父一號到底有多少刷新點了。
費奧多爾對於這個青年會在演講結束後找自己的行為早有預料,隻不過……
“為什麼您會認為我是刺客呢?”
隻有這一點,費奧多爾一路上都沒能想通。
岑言奇怪地看著自己師父一號,“這當然因為師父你是刺客啦。”
【好一番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
【新一代廢話文學帶師!岑言!】
【上一次聽見這麼令人恍然大悟的話還是在上次】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刺客呢?”頂著高爆發低血條經典刺客板麵的師父一號如是問道。】
【你的偽裝可以說是無可挑剔,但是你反蹲了我,反蹲了我這個能力超群,計劃詳細,掌管世界的超級黑暗暴龍王偷襲的人,你就一定是刺客!】
【笑死了,什麼經典名偵探天下一大五郎場麵複刻】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會兒,換了種問法,“我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如您所見的那樣孱弱,為什麼您覺得我適合做刺客殺手之類的那種工作?”
“不用再裝了師父,我之前偷襲你,你不是反偷襲我了嗎?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你還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良好的偽裝殺了我好幾次呢。”岑言笑著出聲。
敏捷的身手?
費奧多爾回想起了當時的場麵,雖然不知道對方對“敏捷”的判斷是什麼樣,但是他不覺得跟對方打鬥時,後者的那種花裡胡哨擺動半天還能把自己擺得下盤不穩的動作能夠算是敏捷。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這個青年眥睚必報十分記仇的這件事,難道是報複嗎?
但是他沒有通過異能道具感受到對方心裡對他有什麼怨念與憤恨,難不成對方是真的通過那兩場巧合,認為自己能夠恰好看見前來偷襲的他,就是刺客的反偵查?
費奧多爾簡直匪夷所思,又很快詭異地覺得似乎也很正常。
無論如何,對方沒有說出自己姓名的舉動讓他安心了一點,雖然這種結果的產生極有可能是建立在對方沒有記住他姓名的情況下,但從對方能夠開始提及自己來看,也許是時候該收取成果了。
費奧多爾收斂起思緒,紫羅蘭色的眼眸中什麼情緒都沒有,像是單純的在注視對方一樣。
隻不過在看清那個青年又開始翻箱倒櫃時,費奧多爾剛準備開口的話哽在了喉嚨裡,轉而變成了深深的疑惑。
“您……好像對我這裡很感興趣?”
玩家的傳統藝能罷了。
岑言正準備合上抽屜,餘光卻注意到了抽屜下麵似乎有些貓膩,常年的解密經驗告訴他,不要放過任何感覺,他正想把整個抽屜都抽出來研究研究,視野裡突然出現一隻青白瘦削五指修長的手率先把抽屜合攏了。
下意識順著手望去,師父一號俊美蒼白的麵容印入眼簾,對方唇邊維持著淺淺的弧度,但那雙漂亮神秘的紫羅蘭色眼眸卻帶著某種不明情緒。
“您是隻在我這裡亂翻,還是在其他地方都一樣?”
聽見這個問題岑言短暫地思考了一秒,想起了之前被抓進那個滿是儀器的房間然後隻拆了幾個儀器就被那個正道npc送進精神病院的事。
師父一號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提醒他上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的事?難不成這個遊戲的npc會把喜歡翻箱倒櫃的玩家送進精神病院?所以現在師父一號容忍度快上限了?
這也太真實了!
費奧多爾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問出這個問題,那個青年會先是沉思,隨後疑惑,又很快恍然大悟。
不過這並不影響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岑言,您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
“自由啊!這個世界太自由了!”岑言一開口就是滿嘴自由,滔滔不絕地舉例,“你看那個貓,那個狗,那個機甲,那個疫苗,還有那個結晶體,和現在鬼和人,還有吸血鬼,太自由了!我太喜歡這個自由感了!”
劈頭蓋臉迎來的“自由”二字讓費奧多爾險些以為對方已經被果戈裡同化了,但是後者也沒自由到這種程度,後者認為這個世界不自由,而岑言則完全相反,看見向日葵也說自由,看見他敲電腦寫代碼也說自由。
這也許跟對方是「書」意識化形沒怎麼接觸過世界有關。
費奧多爾維持著唇邊的笑意,等對方把所有能夠想到的詞彙都冠以一個自由名頭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您對異能者怎麼想?”
“帥啊!”岑言毫不猶豫地誇讚出聲。
雖然他現在跟異能者差不多,但是異能者這個名頭聽起來就是比普通人帥氣啊!
費奧多爾:……
“那您對橫濱最近出現的災厄又是怎麼看的呢?”
“非常有趣啊!很自由啊!流連忘返的程度,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
岑言說著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都不知道這個遊戲到底有多少個副本,板麵裡和之前的遊戲介紹頁麵都完全沒有寫。
費奧多爾聽了這個回答沉默了足足一分鐘,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思考這個青年原來毫不在意災厄降臨在橫濱,還是該思考對方原來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
所以原來還有下一次嗎?
種種因素之下,費奧多爾覺得自己現在直接試探會是不錯的選擇。
“您想知道為什麼這些災厄會降臨在橫濱嗎?”
“為什麼呢?”岑言坐著沒兩分鐘,又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去開那個被師父一號合攏的抽屜。
玩家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得到手!
“因為橫濱有一本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書」。”費奧多爾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那個青年的表情變化。
不出意料的,後者表情果然變了。
岑言突然想到了什麼,所有npc給予玩家的對話都是有一定用處的,隻不過有大有小,有的是為了完善遊戲人設而說出的普通人設語,有的是為了隱藏任務支線或是主線而說出的話。
既然這個遊戲如此自由,那肯定不會隻是簡簡單單的通關副本,副本裡蘊藏的支線數不勝數,岑言當然也知道有很多過關方法,隻不過他玩遊戲一向隨意。
更彆提師父一號無論是在副本,還是在新手村都是重要的npc,難不成!
【書?突然警覺起來了】
【從久遠的記憶裡翻找出了當初師父一號和師父二號的對話,師父一號好像就是為了書來橫濱的】
【是主線的味道!】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岑,在經曆了三個副本當了三次救世主之後,他終於從“掃地僧”手裡摸到了主線】
【我知道了,是因為當了三次救世主所以威望提升,師父一號承認了言寶的能力,打算告訴他書的下落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好感度提升罷,畢竟師父一號一直在幫言寶】
【書果然是個好登西!】
【您已獲得“全村最好的書”的線索,年輕的救世主喲,請立即開始拯救世界阻止降臨在世界的災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