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聽明白, 但是這並不妨礙比水流想要繼續拉對方進入自己陣營的心思。
在比水流想要繼續開口的時候,那個青年忽然提著鸚鵡從高樓往下一躍。
比水流下意識控製鸚鵡的身體儘量把衝擊力減到最小,而提著籠子的那個青年居然什麼防護都沒有做, 直愣愣地落在了地上, 按理來說這個高度足以把人摔死,但那個青年跟個沒事人一樣不緊不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鬥篷上的灰塵,提著籠子繼續散步。
籠子裡的鸚鵡沉默地煽了一下翅膀, 重新站在了籠子裡的秋千上。
岑言提著鸚鵡準備在周圍逛一圈, 逛完之後再去看看“火之高興”王和“霜之哀傷”王的兩個npc打的怎麼樣了。
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公園會有一股神秘的恬靜氣息了, 拿著鳥籠真的有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一種類似於救世主退休之後的悠閒。
這樣一想, 說不準公園看似平平無奇你來我往打太極和乒乓球的大爺大媽都是曾經的王者, 就像是魔王從熱血一線撤退去速食店打工一樣。
比水流透過鸚鵡的視角觀察對方的行動軌跡,發現對方所過之處所有橫濱市民都驚慌又迅速地四散逃離。
比水流:?
發生什麼事了?
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夠被橫濱市民如此懼怕?
一時之間, 在巨大的現實反饋下, 比水流竟然真的有點相信對方之前的說辭了, 雖然那番說辭聽起來有些浮誇和不著調,但是從對方僅平平淡淡路過就能夠造成如此威力來看, 說不準有幾分真的在裡麵。
他試探道:“岑言,你參與德累斯頓石板之爭是為了你師父嗎?”
“我師父?”岑言快速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四位師父,感覺對方說的大概率是師父一號。
他煞有介事地強調道:“不,我是為了自己而戰。”
“自己?”籠子裡的鸚鵡歪了歪頭,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或者說你戰鬥的目標是什麼呢?”
岑言沒有正麵回答對方這個問題,與他而言什麼樣的世界都無所謂, 他在意的隻有一件事。
“現在的王太多了, 這個世界隻需要一個王就夠了。”
更何況橫濱這一座城市就有八個王, 這合適嗎?!
比水流安靜了片刻,他覺得這番說辭好像似曾相識,想起好像不久之前聽說過同樣的話,在那個新任無色之王身上。
每一任無色之王都擁有“乾涉”其他王權者的能力,這一任的無色之王擁有的能力是「掠奪」。
後者想要成為唯一的王,從而開始想要掠奪其他王的能力,成為最後的最強之王。
但是無色之王現在應該在他給對方準備的白發少年身上才對,因為守護德累斯頓石板的最強之王黃金之王大限將至,爭奪德累斯頓石板的遊戲即將開始,比水流知道橫濱所有王權者的動向與信息。
不過,他現在隻需要知道對方並不是跟費奧多爾完全統一戰線的就夠了。
“那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獲得德累斯頓石板之後,我會想辦法讓你成為唯一的王。”
【他想抱大腿!(突然警覺)】
【合作?拜托,以這種形態說出這種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誒】
【誰要跟一隻連籠子都出不去的鸚鵡合作啊!(惱)】
【我懷疑他的職業也是刺客】
【是的,感覺味道跟師父一號很像】
【(舔)這是陽光大男孩的味道!】
合作?
岑言提起手中的鸚鵡,跟那雙黑色豆豆眼對視一秒鐘後,刻意哼笑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他伸手指向即將落山的太陽,意味深長地說道:“太陽快下山了,你知道夜晚來臨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比水流不明所以地問道。
“意味著我的主場即將到來。”
岑言把鳥籠放在地上,自己站在了長椅上,尋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擺出了拉風的姿勢,語氣緩緩摻雜上了幾分故弄玄虛。
“而很不幸,站在你麵前的,就是掌管暗夜的唯一王。”
比水流:?
“你不是宇宙無敵暴龍王嗎?”
“哦,這都是我。”岑言提著鳥籠尋著香氣走進了一旁的拉麵店,滿不在乎地說道:“畢竟沒有人說一個人隻能有一個王的頭銜,對吧?”
比水流一時之間沒能想到要怎麼接這句話,同時,他終於確定了,對方能力很強,但是是一個中二病。
畢竟他沒有從對方身上感知到任何王權者的力量。
拉麵店老板聽見有人推門而入,他頭也不抬地下意識說了一聲,“歡迎,想要來點什麼?”
這一聲引得拉麵店大多數客人都隨意瞥了一眼新來的客人,這一眼,讓他們顧不得更多,當場端著碗一邊吃一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