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離開的時機太關鍵了,讓五條須久那有了不祥預感。
他看了一眼岑言平時窩著打遊戲的最舒適的角落,那裡的零食都被拆開吃完了,隻剩下一地包裝袋和零食屑,屏幕顯示的遊戲也都被打通關了,他又看了一眼外麵之前跟岑言打鬥時留下的一地廢墟。
這種場麵就像是對方失去了興趣掏空一切後揚長而去一樣。
他總覺得如果晚上行動時,那個青年沒有出現,會有一種他們被狠狠戲弄了一番的冤大頭感。
圍在矮腳桌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微妙沉默。
比水流在寂靜中後知後覺意識到了那個青年的不穩定之處,開始覺得自己似乎給的有點多了,平時他們說什麼機密都沒有瞞著對方,同時也給予了對方許多王權者才知道的情報。
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他並沒有感覺到對方是臥底的預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對方在他說關鍵計劃時突然提著鸚鵡消失了,他也意識到了對方的不穩定感,比水流也仍舊信任著對方。
思考無果的比水流把這一點歸咎於盟友之間的基本信任。
……
【綠之氏族都是好人啊】
【是的,言寶在綠之王據點那幾天,我已經從他們之間的瑣事對話裡理解了他們平時生活有多拮據】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給言寶買了零食和遊戲,他們真的,我哭死】
【甚至連鸚鵡都被岑言順手牽羊牽走了】
【順手牽鳥(指正)】
【隻不過聽綠之王的計劃,他好像是跟全橫濱為敵啊?怎麼連橫濱異能者的三個勢力都能結盟對付他?】
【甚至連師父一號都……】
【我看不得反目成仇,你們懂吧?橫濱異能者三個勢力應該是港口Mafia,武裝偵探社和軍警吧?】
【嗯……到處都是師父呢。】
【孤立軍警!誰讓那個正道npc當初拒絕言寶】
岑言一邊提著鳥籠溜達,一邊尋找有沒有什麼手藝人npc能夠幫他把寶石改成飾品之類的。
在這個關鍵時期,「綠色」本身就被所有人警惕,更彆提新誕生的那個不知道是第幾王權者的新王,異能特務科負責調查搜索新王的蹤跡,而青之氏族負責監視綠之氏族的動向。
因此,在那個古怪青年提著綠之氏族的鸚鵡出現在大街上閒逛時,阪口安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像所有問題都有了答案。
並且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十分肯定那個新王絕對就是那個青年,後者現在距離之前出現消失了近一個星期,在費奧多爾都能被捕捉到行動軌跡的情況下,對方的消失再聯合上對方手中的鸚鵡與太宰治的說辭,隻有一種可能。
——對方在綠之氏族據點裡。
阪口安吾不知道為什麼更頭疼了,逃避不能解決辦法,他閉眼下定決心去找對方認真討論這件事。
之前太宰治找過他,提到過橫濱異變之處是王權者與德累斯頓石板的可能性,甚至更有可能是橫濱已經被侵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才導致他們沒能意識到異常。
這不是個好兆頭,如果知道異變跟之前一樣十分明確還好,現在這種融入生活點滴讓人不設防的感覺簡直危險到了極致,他們也許不該再持暗中觀察態度,他們要主動出擊去找那個青年討論這件事解決這件事!
阪口安吾奮力擺脫了之前幾次交流不僅未果還被那個青年指揮來指揮去留下的巨大心理陰影,並給自己做了許多心理暗示。
既然「魔人」費奧多爾和綠之氏族都能夠跟對方交流相處,是不是說明那個青年已經變得更像人了呢?!
做足準備的阪口安吾孤注一擲地出發了,他想象過無數次交涉失敗的場麵,但是沒有想到會在開頭就遇上尷尬的局麵。
岑言身上buff疊的太滿,這就導致了阪口安吾帶隊去找對方時跟青之氏族「 4」剛好撞上的情況。
異能特務科在暗中調查青之氏族的事後者已經知道了,而前者也意識到了對方知道,所以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互相假裝不知道的情況。
現在他們目標相同,交涉是必須的。
沒等阪口安吾主動開口,對麵率領青之氏族的宗像禮司率先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畢竟他是新王,同時也跟綠之氏族有密切的來往。”
見對方態度仍舊友善,阪口安吾鬆了口氣。
岑言沒有關注周圍出現把他夾在中間的兩隊npc,此刻他正蹲在賣珠寶的地方找了個npc加工寶石。
原本加工需要好幾天的工期,但是由於那個npc在對岑言巨大的恐懼之下,他居然直接激發了自己的極限,在短短幾個小時裡就把那枚寶石加工成了胸針。
【謔!這npc手快擦出殘影了吧!】
【好家夥,這就是被npc包圍討論的感覺嗎?好真實啊!】
【是的,雖然他們討論的是岑言之前打飛一地青之氏族npc的行徑和綠之王的詭計,但不可否認,這就是很拉風啊!】
【有一種,大佬的氣息】
【前麵的怎麼說話的,言寶難道不是大佬嗎?!他可是七彩之王!(惱)】
【腳刹!對王不恭敬的通通腳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