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最近出現了一棟奇怪的建築,它隻會在有藍色滿月的夜晚出現,同時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與任何建築重疊,每一次出現又消失都會攜帶著那片區域的人一同消失不見。
在短短兩個星期裡出現藍色滿月的夜晚明明屈指可數,但是橫濱失蹤人數已經高達數百人,那些人消失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仿佛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就像是午夜怪談一樣,橫濱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異能特務科也在為此焦頭爛額。
王權者的消失與科技的轉變證實了阪口安吾的猜想,之前的異變並沒有給橫濱造成多少損失,相反還有不少人在因為科技的恢複正常而感到不習慣。
這一次的異變出現的雖然充滿了詭譎與不詳,但是往好處想想最起碼沒有再出現上一次那種悄無聲息入侵的情況。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對那棟建築裡的情況一概不知,也不知道那棟建築出現地點之間的聯係與規律,就連派進去調查情況的人員都失去了聯係。
這件事總需要解決,再不濟也要弄清楚一切。
阪口安吾抬起頭看向窗外,窗邊銀輝灑落滿地,今晚又是一個藍色滿月。
不出意外的,那棟建築果然再次出現了。
隻見明亮的月光下,一棟如同普通高樓般的建築影影綽綽地浮現,隨後不斷具象化,成為了真實存在的建築,居住在那片區域的人都在一瞬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不巧的是費奧多爾的據點也在這片區域,原本正在敲擊的鍵盤變成了空氣,坐著的椅子也變成了冰冷的地板。
他抬起眼眸掃過四周,這裡是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身後有一扇巨大的窗戶,從窗戶可以看見外麵湛藍的圓月。
那月亮美到不真實,充斥著某種虛幻。
費奧多爾下意識看向不遠處躺在地板上仍舊昏睡著的青年,後者身上覆蓋著一層銀輝,圓月把房間裡一切都近乎照亮。
可是對方給他的感覺仍舊是空空蕩蕩的虛無感。
還沒醒嗎?
……
岑言再一次上線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周圍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躺在師父一號據點沙發上的,難道師父一號仇家找上門撲了個空抱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把他綁架了?
岑言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裝備什麼的都沒有少,唯一的問題是操控板麵很多功能都灰了下去,點上去顯示出的是“副本進行中,暫且無法開放”的字樣。
他有些明白這個高難度副本是怎麼計算的了,因為他太強了,所以在副本裡被削了。
果然所有遊戲都會走上一個老路,那就是數值超標,就跟很多武俠遊戲玩到最後一刀下去能打出個無窮傷害一樣,但是那些遊戲最後boss血條都設定成無窮平衡了,為什麼這個遊戲還真的削他啊?
沒等岑言想出一個所以然,係統彈出了彈窗。
這一次的彈窗邊框上麵是湛藍的滿月,但是月亮上卻有著幾滴像是飛濺上去的血漬,下麵是黑色的剪影,看起來像是高樓也像是墳墓,彈窗背景填充用的是幾片潔白的羽毛,隻不過靠近下方的羽毛上沾染著鮮血。
「橫濱近期出現了充
滿詭譎的建築,它隻會在湛藍滿月的夜晚出現,能夠與任何建築重疊,也能出現在任何區域,看起來就像是虛幻的建築,但唯有被這棟建築籠罩著的人才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虛幻建築……」
岑言看了一會兒開頭,隨即無趣地拉到了最下方,這個導語聽起來就像是什麼恐怖故事一樣,然而一切的恐怖與未知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請查明這裡的一切,並拯救世界吧!」
「歡迎玩家來到密室逃脫副本橫濱。」
在這個彈窗之後,兩個彈窗緊隨其後。
「在此副本裡,所有類比異能的特殊能力都會受到限製,包括複活,您的死而複生會讓您複生在初始地點。」
「玩家背包與技能已被暫時封印,但已攜帶道具/裝備仍舊可以正常使用,為了平衡您的遊戲體驗,您將獲得僅限於此副本的背包儲存權限。」
岑言若有所思地點開了板麵裡新出現的背包,在發現這個背包格子居然有九百九十九個時,又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
【完蛋啦——是密室逃脫——】
【解密型副本,岑言不會在這裡被關一輩子吧?(悲)】
【師父一號呢?沒有師父一號言寶可怎麼活啊!】
【師父一號,你根本沒在言寶身邊,你跑哪去了?】
【而且這個遊戲是如此的自由,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岑言解密思路會歪到哪裡去了。】
【不過如果已經佩戴的裝備可以使用的話,那言寶還是強的】
【砸牆解密什麼的,那種事情不要啊!】
他對於解密遊戲已經很有經驗了,這種遊戲到處都是線索,隻要細心一點,區區解密還不是手到擒來?
岑言率先在空曠的房間裡摸索起來,在隻摸到了一手灰之後站在了窗戶邊,抬起頭看向月亮,覺得自己得先拿個武器。
於是他一拳打爆了窗戶,但是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窗戶,是類似於投影屏幕一樣的東西,擊穿一層玻璃之後他拳頭狠狠擊中了牆壁,血條下降了百分之五。
嗯,開局被暗算輕傷了,這種窗戶後麵是牆的感覺讓他想起了當初偷襲師父一號時的事情。
岑言把地上的玻璃一個不剩地都撿進了背包,搜刮完一圈確認什麼都沒有了,打算開門去下一個地點,在伸手觸及到冰冷的門鎖時,岑言低下頭看著手裡的
鐵質門鎖,又看向門和牆的銜接處,幾分鐘後,岑言又收獲了一個木門。
門外是一條筆直的走廊以及眾多同樣的木門和房間,走廊兩端上方裝滿了監控攝像頭。
岑言短暫思考了一分鐘,從背包裡拿出木門高舉起來,木門的長度能夠頂到天花板,緊接著他舉著木門從走廊這頭跑向那頭,在木門跟天花板摩擦的牙酸聲裡,岑言快樂地利用木門刮下了所有監控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