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密室逃脫」橫濱(2 / 2)

岑言疑惑地看著對方,又看向對方身後的通道,他剛剛在翻找背包,沒看見對方是從哪來的。

費奧多爾應了一聲,輕聲問道:“您還好嗎?”

其實不太好,但是也不是特彆不好,畢竟三十五的血條總是不安全的,隨便被刀一下就沒了。

岑言的思緒在“複活滿血再來一次”和“一命通關聽起來就很帥氣”兩個選項間徘徊不定。

在感覺後一個選項更帥,想要開口讓對方幫自己一下時,他突然想到了商城裡的道具,那些什麼書名是熟人作案的書籍。

於是費奧多爾隻見對方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之前在監控攝像頭裡看不真切,現在他直觀地發現了對方眼眸顏色在變化,原本璀璨明媚的金色眼眸變成了猶如童話森林般的深綠色,其中充盈著疑惑和警惕。

岑言眼眸微眯,審視著蹲在他身前的與師父一號模樣相同的男人,開口質問:“你是誰?”

原本正因為對方瞳色居然在變而困惑的費奧多爾:?

“什麼……?”

這一個問題讓費奧多爾更加困惑了,對方之前明明是認出他了的,為什麼突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沒等費奧多爾進一步詳細詢問,隻聽對方冷笑一聲,“嗬,區區怪物也想裝我師父騙我?真以為我認不出來了是吧?你給我等著,等我出來了,我馬上就把你殺了。”

這一句話直接把費奧多爾腦子裡的所有推測全部推翻,他表情複雜,“岑言,這棟樓裡沒有這種東西,您還沒發現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嗎?”

“真的嗎?我不信。”

他才不要被樓層boss戲耍,這種級彆的偽裝根本騙不過他。

岑言想出了一個絕佳驗證方法,“除非你說一個我的優點。”

費奧多爾:……

“這就是您想出來的能夠信任我的方法嗎?”

這個問題未免有點太自由心證了。

“你快說。”岑言催促道。

既然師父一號跟他是戀愛線,那按照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說法,他在師父一號心裡肯定滿是優點,如果對方說不出來,那一定就是假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擅長使用話術誘導他人的「死屋之鼠」首領費奧多爾幾次開口都無法說出任何一個適合對方的詞彙,最後隻說出一個模棱兩可的——

“您很純粹。”

這一句話讓岑言不太滿意,但是勉勉強強也能接受,他打量了對方一會兒,沒能找出任何破綻,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如果你能幫我出來,我就相信你。”

【太好了,雖然手段十分淺顯,但是我們已經可以看見言寶在使用計謀了!】

【什麼童話故事橋段】

【這手段是跟小紅帽裡的大灰狼學的吧】

【但是確實有效啊,畢竟隻有師父一號不是偽裝的情況下才會幫他出來,如果師父一號是假的,那他完全沒有必要偽裝,在現在知道言寶出不來的情況下就直接動手了】

【嘶……好像有道理】

【壞了,這一波言寶真的在大氣層!】

【被釣的竟是我自己!】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是彈幕在釣魚還是主播在釣魚】

【呃,其實岑言打開個人數值板麵應該就清楚了,雖然師徒關係的加成屬於技能在這裡不顯示,但是戒指道具效果帶來的數值提升應該還在】

【嗯……感覺道具效果提升的數值智力加點應該不高,沒看見彈窗】

費奧多爾毫不意外地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鐵柵欄與對方被卡住的地方,之前看對方挖的坑應該是足夠支撐對方通過的,隻不過……

他伸手從鐵柵欄那裡地麵上的坑探了進去,指腹輕輕抵在對方小腹的位置又摸向坑底,不出意外的,岑言身體並沒有緊貼坑底,而是留出了間隙。

岑言不太明白對方的舉動,他歪著腦袋看著師父一號,“你拉我就好了。”

“……拉不過去的,您會骨折。”費奧多爾垂下眼眸對上對方那雙逐漸變成了淺青色又充滿疑惑的眼眸,輕聲解釋道:“您挖的坑深度寬度都合適,但是長度和弧度不太適合。”

岑言又不是專業挖坑的人員會出現疏忽很正常,不過他從對方語氣裡聽出了困惑又無奈的情緒。

師父一號看起來對挖坑很了解的樣子,說起來程序員需要挖坑嗎?

“師父,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岑言忽然問道。

費奧多爾已經習慣對方沒頭沒腦的疑問,隻不過對方跟他相處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這種情況讓他有點不悅。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像是提醒什麼一樣,意有所指地說道:“您可以試著自己了解我,畢竟您不是說喜歡我嗎?”

岑言感知到對方帶有些許生氣的情緒,在迷茫對方為什麼又不高興了的同時,又確定對方是師父一號沒錯,隻有師父一號才能讓道具帶給他感應。

如果不是從對方身上感知到了情緒波動,這番話肯定會讓岑言以為對方是這層樓boss假扮的,因為這種沒有第一時間說出答案的行為十分可疑!

費奧多爾正在思考要如何讓對方出來,如果鑿的話,暫且不提他需要花費的體力和時間,而且也有可能會傷到對方。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手從坑裡抽出來輕輕放在對方後腰處,低聲說道:“您試試下腰能不能出來,您身體柔韌性很好,應該能夠做得到。”

下腰?

岑言雙手撐著地麵抬起上半身,在腰也要跟著起來的時候,對方的手微微用力下壓,耳邊響起師父一號優雅低沉的嗓音,“把腰低下去。”

“唔……”岑言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儘量按照對方的話去做。

原本岑言自己是肯定沒辦法在這種姿勢下低下去的,但是有外力就不一樣了,在耳邊時不時響起的指點和身體感受到來源於對方的力道中,他成功從鐵柵欄下麵恢複自由了。

隻是這種感覺比他之前挖坑還累。

岑言的想法是——太費勁了,還不如死一次,這樣還能刷新血條。

緊隨其後的是——太好了,原來他沒有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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