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密室逃脫」橫濱(1 / 2)

費奧多爾現在隻覺得對方思維跳躍果然很快。

按照岑言對師徒關係的認知以及對方的性格, 費奧多爾覺得對方不適合任何一個需要負責的職業,就像是對方跟那些師父以及他的師徒關係都維持在表麵一樣,與其說對方拿他們當師父, 倒不如說對方更像是一時興起想要這麼稱呼他們, 畢竟費奧多爾感受不到對方在喊任何一個師父時的尊敬。

而且對方在當徒弟的時候就已經這麼能夠製造麻煩了, 他無法想象對方如果當了師父會變成什麼樣。

不過幸運的是眼前這個青年似乎並不需要他回答,仿佛剛剛隻是一時興起那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岑言覺得當師父收徒弟太麻煩了, 再加上教導徒弟需要花費很多精力,會十分影響他遊戲體驗。

畢竟像他這麼省心的徒弟可是百年難遇的。

不過如果收了個徒弟, 師徒係統板麵會給他加成的話,那倒是可以接受,比如說徒弟瀕死時他獲得爆發的狂暴加成效果之類的。

得想個辦法得到個徒弟試試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電梯間的裝飾一如既往,隻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電梯門上的指針是由B3指向到B1,其中直接漏了一層。

岑言納悶地看著指針上的數字,還有這種好事?直接跳過一層去往最後一層?

還是說B2有什麼秘密是特殊關卡?就像是恐怖故事中不存在的樓層一樣?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看著樓層的數字, 他之前打開電梯門時看見的也是B3到B1原本以為是岑言沒有到的原因,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他會選擇在B3等待岑言有很多考量, 不僅有想要試探對方的原因, 還有B3以下的樓層那些樓層層主都有著一定的攻擊性, 以及B3的電梯是直達B1的異常在裡麵。

費奧多爾覺得以這個青年的個性和貪玩度, 在沒有試探出對方態度的情況下, 他極有可能會被對方在無意識中坑害,畢竟按照以往岑言的表現,對方玩起來不會在意周圍任何事情。

再加上B3樓層的層主自稱是斷罪者, 把來到這一層的所有人都視為罪人, 這一點跟他的某些觀點相撞也相斥, 想要控製這一層也在這個前提下變得十分容易。

因此,在B3電梯異常的情況下,他選擇在B3入侵係統操縱B3下麵的樓層,同時在B3等待對方。

現在B3到B1的異常情況近乎直白地告知了他們,這棟建築的最大秘密在B2。

沒等費奧多爾繼續思考下去,一陣“磅”的巨響打斷了他的思緒,抬起眼眸望去,岑言不知何時掏出了一塊巨石砸在電梯地麵,一擊不成很快又來了第二下,整個電梯間伴隨著對方的動作狠狠震動。

“岑言?”費奧多爾困惑地喊了一聲對方,“您在做什麼?”

他僅一會兒沒有注意到對方,後者就忽然開始砸電梯了。

“在探尋捷徑。” 岑言頭也不抬地回答。

他覺得這個電梯肯定有問題,B3到B1時間比之前要長,這明顯是略過了B2,把B3到B2的時間也算了進去,按照他常年的遊戲經驗,B2肯定有秘密!

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試著直接把電梯地麵砸開,通過電梯井爬到B2去。

整個電梯在岑言接連不斷的攻擊下有些搖搖欲墜,就連電梯間裡的暖色調燈光也像是接觸不良般開始閃爍不定。

電梯間裡的監控攝像頭還幸存著,這個監控攝像頭跟B3的監控攝像頭款式相同,可以傳播聲音,此刻正發出沙沙聲響,不一會兒一道類似於廣播般的電子女聲響起。

——“請試煉者不要試圖破壞電梯。”

這一出聲倒是讓岑言想起了這個監控攝像頭的存在,他回身一鏟把監控攝像頭打了下來,冷笑一聲。

“你在教我做事啊?”

費奧多爾沉默地看著掉在地上的監控攝像頭,又抬起頭看向原本裝著監控攝像頭此刻正在不斷冒火花的地方。

他知道岑言也注意到了B2的問題。

在短暫地猶疑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岑言,從現在電梯的情況來看,除非您能拿出鋒利的器具直接把電梯間地麵切割開,否則繼續砸下去的話,電梯可能會墜落。”

這一句話順利讓岑言停滯住了動作,他沉思一會兒,“墜落到第幾層?”

“可能會直接落到電梯井最下方,也就是B7以下的區域。”費奧多爾給出了答案。

他知道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的緣由,後者大概是在想如果墜落到B3那可以直接爬上B2然後故技重施把門撬開。

岑言覺得這個副本不僅電子設備古老,就連電梯間也這麼古老,隨便砸兩下就能掉下去,這也太遜了。

他隨手把工具揣回背包,轉而打開商城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買的新東西,比如說電鋸什麼的……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這個商城裡並沒有刷新出什麼富有殺傷力的武器,新出現的東西仍舊讓人莫名其妙,比如說什麼“針線包”、又比如說什麼“電子機械狗”,甚至還有“狂犬疫苗”這種東西在。

感覺殺傷力甚至不如他背包裡的板磚。

岑言掃了一圈商城裡的道具,最後開了一個每日寶箱。

「獲得道具:門卡

描述:還在為打不開門煩惱嗎?還在為被機關限製了自由而煩躁嗎?擁有了這個門卡,會解決您的一半煩惱,您問為什麼是一半?哈哈,當然是因為這個門卡它隻能打開您進入過的門,聽起來有些雞肋,但是說不準在特殊情況下會有奇效呢?

效果:能夠打開進入過的門

使用次數:無限(僅限密室逃脫副本內)」

這個道具描述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每當岑言覺得這個商城的東西已經夠雞肋時,它居然還能夠開出更雞肋的東西。

岑言簡直大開眼界。

地麵被砸變形的電梯頑強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到達了B1層,在電梯門打開時還有些不連貫的卡頓,看起來被砸的不輕。

在抬起眼眸看向B1層的一瞬間,岑言忽然覺得還不如從電梯井慢慢爬。

映入眼簾的是看起來普通的走廊,牆上貼著壁紙,地上是木質地板。

電梯門開的位置剛好是在這間屋子的大門方向,因此他們所處的位置在玄關,跟每戶人家都會配有的玄關處一樣,一邊是木櫃,木櫃上放置著古老的座機電話和用於裝飾的花束,另一邊是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

這一層的布置就像是正常的家。

【完蛋了,我已經感覺岑言要死了】

【他現在的血條還剩百分之二十八,根本不夠過這一層啊!】

【你們在打什麼謎語?謎語人都拖出去腳刹!】

【等你密室逃脫恐怖遊戲玩多了,你就知道了,真正恐怖的不是巷子,不是醫院,不是監獄,更不是墳場,真正恐怖的,是看似正常的家啊——(悲)】

【其他的恐怖都是直接的恐怖,唯有這種看似正常的家才是真正的細思極恐,想當初多少主播在這種看似溫馨的環境裡翻車,這都是血與淚的教訓(悲)】

【真……真的嗎?(不明覺厲)】

【你們還沒有發現嗎?所有恐怖程度位居前茅的遊戲,全部都是xxx家或者是xx之家之類的名字。】

【我記得岑言年輕時每一次玩恐怖遊戲都喜歡上來挑戰最高難度,至今論壇裡還有岑言玩恐怖遊戲死亡次數和死法總結,這個帖子幫助眾多萌新恐怖遊戲主播避開了無數死亡陷阱】

【犧牲自己照亮他人,言寶,他真的,我哭死。】

費奧多爾回頭看向站在電梯間裡遲遲未動的青年,驚訝地發現後者臉上的表情是從來都沒露出過的正經凝重。

“岑言?您還好嗎?”

這一聲宛如攪碎了那種凝重的氛圍。

岑言從腦海深處的記憶中抽出思緒,他看著眼前身形瘦削裹挾著病態的男人,後者望著他側過來的臉龐被暖色調的燈光照亮,與背後昏暗的環境成為了鮮明的對比,猶如一隻一無所知的羔羊即將被黑暗吞噬一般。

他可憐的師父一號還對這一層的危機一無所知!

岑言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師父一號微涼的指尖,以難兄難弟的口吻,沉痛地說道:“師父,完蛋了,你好像也印堂發黑。”

費奧多爾:?

“什麼?”

電梯門在兩人身後閉合,寂靜中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視野在失去光源後很快適應了昏暗,原本隱藏在漆黑中模糊不清的東西也逐漸浮現出輪廓。

費奧多爾感知到對方此刻的警惕,他語氣溫和,輕聲問道:“怎麼了?您知道這裡嗎?”

“這是隱藏著死亡陰翳的埋骨之地。”岑言以沉重的語氣說道。

對方說的話一如既往地費奧多爾感到困惑,沒等他進一步安撫對方,後者就已經十分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但是師父不用擔心!我會努力保護你的!”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開始解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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