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您覺得怎麼樣?”
岑言下意識看去,發現師父一號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正站在他麵前,潔白的燈光自上而下灑落,教堂彩窗玻璃在對方身後閃爍著微光,再加上對方神父的打扮,居然真的有幾分悲天憫人的聖潔氣息。
他緩緩眨了眨眼睛,“很合適。”
“是嗎?您是指哪方麵合適?”
費奧多爾略微俯身,兩人距離拉的更近,也更加清晰地看見了那雙璀璨金眸裡罕見地泛起了漣漪。
然而下一秒,那一抹類似於心動般的情緒又很快消失不見。
岑言毫不猶豫地誇讚,“都很合適,你看起來很適合當神父,師父。”
他忽然又察覺到了不對勁,師父一號怎麼連當神父也這麼合適,對方到底是做什麼的?
費奧多爾唇邊勾起一抹弧度,“這樣的話,會有讓您想要坦誠一些的衝動嗎?”
這是什麼話?說的他謊話連篇一樣。
“我一直都很坦誠。”岑言認真地反駁了對方。
“那您告訴我,您到底有沒有記住我的名字?”費奧多爾微笑著問道。
早在之前這個青年把他們所有人都喊師父時,他就隱約注意到了什麼,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極有可能都不知道部分師父的名字。
“當然記得了!”岑言雖然不記得,但是聯係人板麵會幫助他記得的。
“那,麻煩請您說一遍。”
費奧多爾在對方視線即將移開時,伸出手動作溫柔卻又帶著些許強硬意味地捧住了對方臉頰,他輕聲要求道:“請看著我眼睛說,如果您移開視線,我就當做您沒記住。”
岑言短暫思考了一秒,在發現無論如何都拚湊不出師父一號的全名時,他坦誠地說道:“忘記了。”
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讓費奧多爾在產生果然如此的同時又有些鬱悶。
“您說喜歡我,卻沒能記住我名字?”費奧多爾簡直匪夷所思。
“你不覺得喊師父更親切嗎?”說完這句話,岑言敏銳察覺到了某種死亡問題的氣息,但是師父一號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費奧多爾平靜地微笑著,“……所以您也同時喜歡其他三個師父?”
岑言詫異地看著對方,“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師父,你在我這裡獨一無二,我可是很專一的。”
費奧多爾現在聽見這個稱呼就頭疼,他歎了口氣,語氣溫和又無奈,“您知道嗎?喜歡一個人應該會發自內心的想要了解接觸對方,如果您對我沒有那種欲望,那您大概還沒到喜歡我的地步,對我充其量隻有好感。”
費奧多爾看著對方聽了這句話之後微微一怔,緊接著像是開始了反思,又像是疑惑什麼,很快,岑言臉上表情變得大徹大悟。
隻聽對方認真又迫不及待地說道:“師父,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開始深入了解一下吧!雖然這裡有點簡陋,但是很有氛圍,四舍五入也是個很不錯的場地!”
費奧多爾:?
他有些遲疑地問道:“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後,費奧多爾又有些後悔地捂住了對方的唇,“您還是先記住我的名字吧。”
記個名字而已,岑言認真的話還是能夠記住的,他記不住的唯一原因隻是沒有認真罷了。
在順利重複一遍對方的名字之後,岑言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要來相互深入了解一下嗎?師父?”
費奧多爾看著對方眼眸中期待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您想怎麼深入了解?”
“先來一塊吃飯吧。”岑言毫不猶豫地說道:“吃完飯之後我們的關係就情比金堅了!”
這番說辭格外的耳熟呢。
費奧多爾麵無表情地想起了當初對方一個人吃兩份咖喱最後自己被抓走還要付錢的事。
【嗯,很實用的邀請呢】
【我要笑撅過去了,岑老師,你在說什麼啊!岑老師!】
【萬能的飯桌文化懂不懂啊!(惱)】
【總覺得,這就像是約會從來隻有吃飯一個選項一樣】
【畢竟岑言以前玩攻略遊戲的時候,隻有跟攻略對象吃飯才有概率成功加好感度】
【是的,帶意大利人吃菠蘿榴蓮披薩掉好感度隻是小概率的意外】
【不過,師父一號確實是岑言第一個去專門記住了名字的npc】
【big膽!你把我們小咪放在了哪裡?!】
【不好意思,我的問題,我修改一下——師父一號是岑言唯一一個記住名字還活著的npc(肯定)】
【為什麼要強調活著?】
【因為以岑言的記仇程度,小咪在他心裡已經死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