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怪談時間」橫濱(2 / 2)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他並不會因為情感沒有得到回饋而絕望自殺。

他很清楚想要什麼就該去自己爭取,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的,隻要最後的結果值得,那麼無論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相比之下自殺根本隻是什麼都無法改變的無用逃避之舉。

岑言拋出了手裡的怪談球,把剛進去還沒坐熱乎的黑衣美少年又召喚了出來,後者表情仍舊冷漠,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在黑衣美少年出現的那一刻,白霧似乎又開始躁動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蔓延。

“解除你對他下的詛咒。”岑言乾脆利落地提出了要求。

“解除不了。”黑衣美少年抱著手臂,頭微側,看向了濃霧深處,“隻有那家夥才能解除。”

那家夥?

岑言想起了眼前怪談描述的“1/2”,以及特意備注的“黑衣”。

“他們稱他為帶來幸福的白衣美少年。”黑衣美少年語氣有些譏誚。

“白衣美少年什麼時候出現?”

岑言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中的嘲諷,這大概跟這個怪談背景故事線有關,隻不過他平時看不喜歡看劇情,此刻當然也不會去故意挖掘這條故事線。

“誰知道呢,大概是我不在的時候吧,我們從來不會同時出現……”

黑衣美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岑言節約時間門,把對方收進了怪談球裡,隨後看向師父一號,後者輕輕歎了口氣,表情並未有多失望。

“看起來要等上一段時間門了。”

“嗯……”

岑言目光看向周圍的重新死寂的白霧,寂靜的氛圍看不出任何有什麼東西會出沒的跡象,他拉著對方走到了一個路口站著,看看還原怪談中占卜的位置能不能更快吸引出白衣美少年。

岑言時不時看一眼被濃霧包裹的路,又時不時看一眼師父一號,十分擔憂對方會不會趁他一個不注意就死在霧裡被同化了,那種屬於他的對象最後愛上黑衣美少年的狗血劇情不要啊!

師父一號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眼眸微垂,眼睫如蝶翼般輕輕顫動,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唯一能夠觀察到的隻有對方蒼白憔悴的麵容,但仔細感應的話,他卻覺得對方此刻內心情緒十分激烈。

按照一般劇情,這種情況如果重複示愛都是沒用的,再加上師父一號對他的告白大多都無動於衷的表現來看,對方可能比較喜歡那種直接又實際的舉動。

更何況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怪談靈異,他不用顧及什麼同化之類的問題,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跟師父一號親密接觸幾次。

岑言還沒想好要怎麼親密接觸,一旁忽然像是多出了個什麼東西似的把他撞向了師父一號,後者下意識伸手環住了對方腰,穩住了彼此的身形。

岑言隻覺得自己的儀式感被破壞了,他氣得一瞬間門回頭看向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看起來已經死去多時的亡靈,對方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脖頸處有數道刀口,深可見骨。

哪怕是亡靈也不能撞他!

兼著先到先得的規則,岑言當即惡聲惡氣試圖驅趕對方,“這裡有人了,你去下一個路口。”

明明一直都固定在這個位置出現的亡靈聞言迷茫地看了看身側的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門後,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會深愛黑衣美少年以及還原生前占卜行為的亡靈搖搖晃晃地挪動了腳步去往下一個路口等待。

費奧多爾靜靜看著這一幕,壓下去的情緒伴隨著對方的靠近再次起伏,他環在對方腰間門的手微微用力,眼前的青年沒有痛覺,因此察覺不到什麼太大的差彆。

岑言滿意地看著那個亡靈的離開,轉過頭剛好對上師父一號的視線,後者紫羅蘭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緒,明明是一片平靜的反應,但給岑言的感覺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危險。

他思考了一會,覺得既然已經抱了,那下一步就該親了,但是考慮到之前師父一號的反應,他禮貌地問道:“師父,我可以親你嗎?”

末了,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這次我沒吃彩虹糖。”

費奧多爾聽見前麵一句話本來還有些意外,但到了後麵一句話,腦海裡下意識想起了當初的場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如止水,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問道。

“所以您為什麼當初要吃彩虹糖?”

“因為會變色的舌頭很酷啊!”岑言理所當然地回答道:“而且聽說親吻前都需要吃糖。”

隻不過他沒想到師父一號當時會親自己就是了。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有點頭疼,“但是……沒有人親吻會吃彩虹糖的。”

“那我這次沒吃,可以親你嗎?師父?”岑言感知到對方那邊的情緒似乎更危險了,以至於他已經提防起對方會不會趁自己一個不注意就乾脆利落地死了。

費奧多爾輕輕歎了口氣,本來想告訴對方這種問題不用詢問,但對方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他還是微微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可以。”

在眼前的青年真的主動靠近至氣息交纏的那一刻,他伸手輕輕遮住了對方那雙純粹又直白的淺金眼眸,柔軟的唇貼著沒有動,同樣也毫無防備地沒有合攏,這讓費奧多爾想起對方每次沉睡都對他毫無防備,以及自己經常被對方牽連而倒黴的事。

他總該給對方一點教訓的。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刻,猶如打破了什麼枷鎖,也像是尋找到了什麼合理又正當的借口。

費奧多爾不再辛苦地刻意去壓製心底的情緒,一瞬間門加深了這個吻。

岑言原本正在思考貼幾分鐘合適,在視野突然暗下去的時候也並不意外,畢竟考慮到師父一號害羞靦腆的性格,眼睛被會遮住也十分正常,既然這樣的話,他還是貼短點比較合適。

沒等岑言抽離,他忽然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驟然開始入侵。

原本的親吻上升到了接吻的性質,費奧多爾的動作帶著些許強硬的意味,清冷淡雅的氣息隱隱約約透露出背後屬於西伯利亞的嚴寒,逐步浸染著溫暖的初陽,岑言沒有接過吻,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做,他跟不上對方的節奏,同樣也無法判斷對方下一步會做些什麼,所以隻能迷茫被動地儘數接納。

這種反應反而激化了這場吻的節奏,伴隨著對方的越發深入,岑言原本搭在費奧多爾肩頭的手微微合攏,有些喘不上氣,來不及咽下的晶瑩嗆得他有些想咳嗽,交纏間門似乎蔓延出了些許血腥氣息,這抹氣息像是什麼休止符,費奧多爾動作微頓,緊接著緩緩抽離。

“唔……咳咳……”

岑言重新呼吸上空氣時,沒能忍住生理本能開始劇烈咳嗽,這個遊戲精密的設定與共感偶爾會真實到給他一種已經超脫了全息遊戲的範疇。

岑言頭腦還有些不太清晰,他下意識伸手捂住唇,指尖卻摸到了一片濕滑,帶著些許的猩紅,再一看血條發現這接個吻居然要了他五點的血條。

費奧多爾欣賞著對方如此罕見的一麵,輕聲說道:“抱歉……我忘記吸血鬼的尖牙……”

沒等對方說完,岑言想起師父一號還中著詛咒的事,他一邊咳嗽一邊頑強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並給予了對方安慰、肯定了對方的技術,“師父,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帶刺的玫瑰!”

費奧多爾:……

看起來還是咬的不夠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