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突擊【2合1】 這些信息難道是無……(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12065 字 9個月前

隔日, 專案組成立的消息被刊登。

同時,香江大小報紙都刊登出了凶手的粗略畫像,請大家遇到這樣的可疑男士, 請打電話給警方, 並保護好自己。

針對如何防備凶手夜晚入室行凶, 警方也根據凶手作案形式, 給出了更多防範方案。

市民們光從這個宣傳力度來看,就已感受到專案組成立後,香江警隊對這個案子重視度提升的程度。

早晨, 易家四兄妹出門時, 還要專門挪開堵在門口的超重大櫃子——得四個人合力才推得開的重物,絕對是凶手推不動的阻擋物。

易家已經算很認真在防範凶手,阿香他們因為是兩個弱女子加一個常常很晚歸家或夜宿劇組的孫新, 更加危險。於是家怡鼓動大哥給她們買了報警器裝在房門口, 晚上開起來,一旦有人入內, 立即警鈴大作。與此同時,枕頭底下放了匕首,並且要摟著棒球棍睡。

甚至, 家怡已經開始跟Clara謀劃養一隻大型犬……

不止市民人人自危,連警察家屬也害怕得很。

……

六月的香江已逐步入夏, 警署上班時間門也恢複了超低溫度冷氣空調轟轟吹的傳統。

清晨的警署冷清清的,空調才開, 尚未感覺到冷。

但家怡一踏入警署, 還是習慣性地打了個寒顫。現在保持健身鍛煉的她雖然比以前體熱,但跟那群熱血愣頭青比還是差很多。

於是,裹著空調毯喝冰咖啡, 成了她最新養成的古怪習慣。

上午十點半,專案組會開第一次任務討論大會。

家怡走進辦公室時腦子裡都在想如何籌備資料,會上說什麼,會後如何去新界北找法醫官看看所有受害者的屍體。結果一走進門,便看到方鎮嶽正坐在按摩椅裡,一邊看手中材料,一邊享受機械按摩。

“嶽哥早~”家怡笑容迎著朝陽,整個人都綻放了。

方鎮嶽在她進門的時候就瞧見了,目光始終追著她,點點頭,低聲道句‘早~’,慢條斯理收起手中資料,他問:

“現在趕到新界北重案組,應該正好能趕上十點半的專案組大會。要不要直接開車去新界北重案組,麵對麵跟他們參加完會議,再跟他們的法醫官去看看屍體,或者跟他們法證科的同事將所有犯罪現場走一遍?”

“!”家怡眼睛瞪大,“嶽哥,你簡直是我的肚子裡的……知己!”

幸虧她腦子快,在‘蛔蟲’二字吐出來之前,改成了‘知己’。

方鎮嶽瞟她一眼,從按摩椅上跳起,關掉電影後,他一搖手中鑰匙,邁開大步便走。

家怡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溫開水,撈上自己的空調毯,再捏上方鎮嶽早上來時代買的冰咖啡,顛顛兒小跑跟在方鎮嶽身後,坐上飛機大吉普,嗖一下直奔新界北重案組。

路上她想著會議上要說的話,會議後要做的事,居然漸漸打起盹兒來。

再一睜眼便到了新界北,是嶽哥的車速越來越快了呢?還是她睡了太久……

揉了揉眼睛,家怡找回工作的狀態,邁開大步走進新界重案組地盤。

辦公室裡沒有了見麵必然會溫馨招呼的熟麵孔,隻有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和一些小聲嘀咕:“好像是表彰大會上那個去年常登報的沙展……”

在一位女警員的引領下,方鎮嶽和家怡走進重案組大會議室。

王傑旺轉頭看到兩人,立即笑著起身與他們招呼,請他們入座。

時間門剛好,屁股才坐穩,會議便開始了。

新界和九龍兩邊的辦公室裡,各自介紹了都有哪些探員在場,之後王傑旺作為智囊團主管,開門見山地推進起會議。

大家先依次分享昨天到現在的一些最新狀況,很有默契和禮貌地輪流發言。

“昨天是專案組成立後,第一次整合案情做登報溝通。考慮到凶手會避著警方,我們能出動的便衣有限,而凶手的活動區域不設限,所以關於凶手最新的畫像,仍決策登出,用市民的眼睛盯凶手。

“在【凶手認字、會讀繁體字,看到了報紙上的信息,改變外型】,和【市民對凶手毫無防備’‘使凶手毫無心理負擔地推進下一起案件’‘警力不足,未能及時捕捉到凶手】之間門,我們決定還是偏向後麵的選擇,向公眾提示凶手可能的畫像。

“報紙早晨刊登,至今為止接到案件相關的電話共二百多起,其中篩選出五十多起可能的確為有效線索的電話,支援部隊已分拆人手,針對這五十多起報案電話跟進查證。下午之前會有一部分查證信息,反饋道我這裡,屆時會第一時間門分享給諸位。”

王傑旺捏著手裡第一份文件,向大家宣講。

“在這裡,要感謝西九龍重案組B組,也就是專案6組方鎮嶽督察和易家怡沙展提供的思路。”坐在王傑旺身邊的Hugo轉頭看了眼王傑旺,見他完全沒有準備再多說點什麼,忙笑著補充了一句。

“好說。”方鎮嶽不客氣地點點頭。

“都是根據大家辛苦查出來的東西做規整而已,不足為道。”家怡笑著扮演那個謙虛的角色。

王傑旺抬頭看看家怡,又看看方鎮嶽,立即得出結論:西九龍重案b組的情商擔當,看樣子也不是督察方sir誒。

“雖然諸多報案都由支援組負責查證,但其中一個電話因為內容尤為核心,所以我直接接手跟進了。

“是在1個小時前,一個住在粉嶺的中年婦人報案,稱前陣子她家裡丟過一些食物。當時因為沒有丟錢,他們還以為是附近的野貓野狗偷的,並沒有報案。

“當時大概是上水滅門案發生後第四天,也就是案1和案2之間門。

“不過當時有一個特殊狀況,就是家裡多了一把舊菜刀。婦人以為是家裡老人從舊貨集市上淘來的破東西,就隨手丟到一邊,既沒有使用,也沒有管。今天看到報紙,忽然想起來第一起上水案中丟失的菜刀,又想起之前報紙提到凶手殺人是為了偷吃的和錢財……因此報案。

“我親自帶法證科的錢sir去取回菜刀,並在其家裡拍了些照片,做了些現場勘察。”

照片還沒取出,王傑旺乾脆徒手在白板上畫出了現場房屋格局圖。

雖然畫得很抽象,但大體也可以看得出,這間門房因為造在偏村子邊緣區域,占地比較大,放食物的廚房和臥室有一段距離。

王傑旺點了點廚房,“菜刀上的血跡采集、指紋采集,已經確定正是凶手殺害上水村一家人所用的菜刀,跟上水滅門案家裡的刀架比對,也契合。

“也就是說,凶手在粉嶺這家偷走食物後,直接離開。

“食物大概正好夠他吃兩天,沒有錢沒有食物後,他才又做下粉嶺滅門案。”

“看起來……凶手在上水做下第一案,之所以殺人,很可能是因為偷盜食物時,恰巧碰到了這戶人家中的小女兒,才起了歹意。”新界北一名沙展開口道。

“案1發現的第一個受害者,死在廚房門口,是被凶手徒手掐死的。這一行為,很可能是偶然發生。”另一名跟進案3大埔滅門案的督察接話。

“是的,如果這裡是他第一次殺人,那麼這個偶然撞見他偷東西的小女孩,就是他殺害並強-奸的第一人。”

“偶然被撞破,驚慌中殺人,殺人後情緒激動,荷爾蒙、腎上腺素等激素水平忽然改變,刺激之下,凶心起,衝動滅門。”新界北的法醫官孫安祖根據自己的專業做出推斷分析。

“這幾樁案子資料我都看了,很可能跟孫sir說的一致。當然,凶手原本就是個情緒起伏較大,不善於控製自己脾氣的人。而被小女孩撞見偷盜,正是刺激他殺人的爆發點,恐懼、羞恥、憤怒,諸多情緒上頭,他失去控製後做下這一案。”電話對麵的專家Tannen也插言。

“所以,在這個時候,凶手還未蛻變成‘連環殺人犯’,在案子2發生之前,他去粉嶺那戶人家偷食物的時候,可能還處在擔心自己殺人被發現的疲憊、慌張、害怕被警察發現的階段。所以他隻想偷到食物,然後繼續南逃想辦法。可是香江做事都需要身份證件,案子發生之後風聲更緊,他想找工作很難,所有人對陌生人都持警惕狀態,偷到食物後他發現仍然沒有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時距離案發已經有了四五天,饑餓戰勝殺人後的恐懼,眼看著軍裝警來來往往北上去查上水案,媒體人也往上水跑,卻一直沒有任何思路,他的膽子就大了。”

家怡也抬起頭,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些緊張感在饑餓的壓迫下,被縮小到極限。很可能,饑餓也使他對這個社會和他人仇恨、憤怒更勝,血-腥的欲-望飆升,他乾脆化被動為主動。

“有規劃地選擇了第二戶人家,一個有年輕女性的、可以滿足他食-欲和性-欲兩大需求的人家。”

“是的,所以在案1和案2之間門偷食物、丟下菜刀這個行為,是他從衝動型殺人犯變成連環殺人犯的一個過度。”方鎮嶽接話點題。

王傑旺於是在白板上,標注了這個關鍵時期。

“可是,根據這個,我們能得到什麼有益的啟示呢?”一位沙展轉頭看看剛才發言的大家,又看看王傑旺。

於是,會議室裡陷入一片沉默。

是啊,推導出這些,對捉到凶手和破案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信息難道是無用信息嗎?

近十分鐘的會中沉思時間門之後,在王傑旺準備放棄討論這個話題、考慮推進下一進程時,家怡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

“啟示是有的。”

所有人都朝著家怡望過來,大多數人隻知道易家怡有些能力,但對她到底怎麼個‘強’法,為什麼能在去年成為年終被兩大部門大佬認可的優秀探員,其實還是比較茫然的。

人們對沒見過的事物,往往要麼過於崇拜信任,要麼不服、不以為然。

在場的都是有些成就和能力的警探,自然不會對易家怡有‘完美仰視’情緒。經上一次會議,他們見過她的積極和機靈,但到底有多專業、多天才……還是要用審視和好奇的目光好好觀察一下的。

家怡朝著望過來的所有人微微扯了下唇,隨即聲音洪亮,吐字清晰道:

“凶手從一個莽莽撞撞的偶然凶手,變成了一個主動尋找目標的必然連環殺人犯,就代表他的思維從無序,變成了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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