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規則感、邏輯性 “Madam易好頂啊……(2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7889 字 9個月前

“是凶手改變了殺人邏輯嗎?

“我不覺得,他殺死貓、殺死寵物狗、殺死流浪漢和苗利群,都給自己找了正當的理由,顯示凶手似乎是有受一些道德施壓,這使他沒辦法隨心所欲殺人,他會感受到道德的譴責。

“但當他給自己找到了理由,他是在‘替天行道’,在懲罰作惡之人時,他就解開了道德的束縛,有了隨意剝奪他人性命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對這具屍體實施了什麼酷刑呢?”

此刻劉嘉明和Gary幾人為了聽答案,也都簇擁到易家怡身邊,劉嘉明聽到這話,立即想起十一姐方才問他的問題,眼睛一轉,便脫口而出:

“五馬分屍啊?”

“啊!還真的是這樣!”九叔一想屍體的狀況,立即恍然。

“那馬匹將四肢和頭顱拽下後,如果它們不再軀乾邊上,是不是很可能朝著五個方向被拖走了?”家怡用最簡單的邏輯拆解。

“有道理,所以你根據軀乾被發現時擺放的角度,喊大家朝著四肢和頭顱朝向的方向去找?”三福順著她的邏輯推理,一邊想,一邊忍不住感慨:如果他們不問,真的很難想通這麼大跨步的推理環節。

“不止如此。”家怡再次掏出她之前看的那張地圖,指給大家看:

“佛光街遊樂場其實是個五邊形,然後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公園最中心,也是植被最密集最深入的地方。

“看到這裡,有沒有想到凶手可能就是按照這個五邊形來擺的屍體呢?頭朝著東南方向的銳角。”

“啊,這樣連接每個角的話,就組成了一個五角星了。”家怡手指在地圖上畫五角星。

“啊,是的。”九叔忙點頭,隻覺得很神奇。

“凶手既然擺放軀乾時專門以頭的方位朝銳角,那麼就很可能將手腳和頭拋屍的位置,也與佛光街遊樂場的地圖形狀相契合。”家怡皺起眉,“他可能是個對規律性、邏輯性的東西有古怪的迷戀。”

總是喜歡搞這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感,這樣順著某些規律去做事,說不定會讓凶手感到快樂舒適。

“所以在五角星的五個角上找,就會找到屍體嗎?”劉嘉明嘴快,說了句傻話。

因為他們可並不是在家怡手畫的五角星的角上找到的屍體其他部分。

“頂角這邊有柏油路、遊戲設施等,白天時人來人往特彆躲,孩子們要玩話題,大人們要走這些步道穿過公園或者散步,凶手既然給警察出了這道難題,就不會將屍塊擺在明麵上,讓我們這麼容易找到。”

易家怡點了點地圖上展示的那些道理,“但要在這些地方藏起屍體可不容易,柏油路是挖不動的。”

“所以……啊!我明白了,軀乾是擺在中心區塊最中心位置的,那麼四肢和頭也應該在五角星其他五個區塊的最中心。”三福說罷,仔細打量了下地圖,果然在五角星其他五個區塊的中心點上,都是綠地,可以挖坑埋物的。

“是的,所以我初步猜測,凶手可能將屍體其他部分埋在這幾個中心點上了,所以讓大家分彆去這幾個地方挖一下試試。”家怡點頭,朝三福哥挑起笑容,以示表彰。

“我們過去仔細一看,雖然凶手用落葉和泥土努力偽裝過了,但草地被挖過,有心之人一看就知道了。既然定了位,向下一挖,果然很快便挖到被黑色膠袋裝著的屍體其他部位。”Gary雙手相擊,隻覺得好精彩。

“是的,凶手一晚上要做這麼多事,殺人、分屍、拋屍、埋屍,不可能有時間和體力將坑挖得很深,這樣的淺坑,的確一挖就暴露了。”家怡繼續補充細節。

“十一姐好犀利啊!”

“我都無以言表了!”

“十一姐,是不是逼我給你磕頭啊!太厲害啦!”

身邊的警探們依次發出驚歎聲,哄得家怡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幫警探硬漢們誇起人來,也太會了吧!

一行人簇擁在一塊的狀態終於接觸,四散開前行時,迎麵瞧見準備收隊的警犬隊。

牽著警犬十一的警官笑著與方鎮嶽和易家怡敬禮打招呼,在道彆時,真誠地誇讚:

“Madam易好頂啊,鼻子比警犬都靈!”

雖然他表情很誠摯,眼神充滿敬佩和清澈的光,但家怡還是笑得有些尷尬。

這真的是誇她嗎?

是誇吧?是誇嗎……

……

半路被捉回來的法醫官許sir忙碌奔波於五個最新發現屍體所在,比公共關係科郭sir更忙,僅次於有6處現場要仔細勘察的法證科同事。

“受害者的手腳都在,凶手雖然拆得很吃力,但基本上掌握了技巧……”許君豪轉頭看一眼方鎮嶽,希望對方能接收到他的意思。

方鎮嶽點點頭,“明白,下次他再作案時,分屍隻會比這次做得更好,乾得更快,搞不好會拆成更多塊,這樣拋屍後,警方想尋找起來也會更困難。”

就算家怡能猜到凶手的邏輯,但太過複雜的話,隻怕也會有麻煩。

“嗯。”許君豪點點頭,繼續檢查屍體的頭部,“肢乾除了右手食指、拇指和中指被剁掉,至今未找到外,其他部位都是完整的。”

“OK。”方鎮嶽點點頭。

“拍一下照片,在失蹤案件中找一找,也請公共關係科的郭sir安排一下,明天登報尋找家屬來認屍吧。”方鎮嶽轉頭交代九叔和Gary。

“Yes,sir.”九叔和Gary齊聲應是。

許君豪轉頭示意助手過來,隨即小心端起受害者透露,仔細裝入屍袋。

而就在許君豪彎著腰小心往助手撐開的屍袋裡放頭顱時,站在警戒圈外的聶威言找準機會搶拍到一張照片。

可就在下一瞬,他忽然像無法承受相機的重量般,雙手猛然下沉。方才被相機遮住的眼睛露出,瞳孔收縮,盛滿驚愕。

幾分鐘後,聶威言的身份從媒體人進階為熱心群眾,坐在劉嘉明麵前,認真提供起死者信息:

“……是的,我認識他,他是我的同事,叫Joe,也是一名主筆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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