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案件重啟 半個小時後,高雄警局的法證……(2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9622 字 9個月前

但深入調查後,無論是趙禮德的司機還是趙禮德的秘書,都稱是趙禮德自己要來玩的,趙二雖然推薦了這裡,但在趙禮德死的這天,並沒有發生【兄弟相約來這裡玩,來的卻隻有趙老大,之後恰巧趙老大死在這裡】的戲碼。

是以趙二的嫌疑又被解除。

雲上歌舞廳從趙禮德死後至今未開過業,凶案現場被趙老先生強勢保留至今。

與門口看守現場的警察打過招呼,易家怡戴著手套推開了趙禮德死前用來休息的雅間。地上擺放著標記了證物被發現和采集順序的數字牌。

“需要對照現場調查員的報告來做勘察嗎?”蘇誌雄站在易家怡身後,悄悄打量身邊的年輕神探。

“不用,我已經背下來了。”家怡隨口應罷便繞開地上被標記的足跡,走進犯罪現場。

“……”蘇誌雄站在易家怡身後,想起早上趙老先生提到香江來的偵探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她難道一夜就將所有資料讀完了?

戴貴也不敢置信地轉頭與蘇誌雄對視,眼神裡都是驚詫和懷疑:真的假的?

“僅一雙鞋印,被判斷為死者趙禮德自己走進休息間時留下的。”家怡指著地麵上的標記,背出報告單上的信息。

“雲上在更換內飾,舊地毯被丟掉,新地毯還未補上。地麵上留下了比較清晰的一排足跡,雖然不算十分清晰,但足跡分析師已經確認過,鞋印屬於當時趙禮德所穿的品牌、型號,是趙禮德留下足跡的可信度高達80%。”蘇誌雄穿著件被洗得有些褪色的短款夾克,雙手插在褲兜裡,跟在易家怡身後,時不時補充兩句信息。

“房間地上沒再發現任何其他人足跡,會不會太乾淨了?難道沒有服務員進門送東西之類的足跡?”家怡質疑。

“這間房在此之前被清洗過,然後便一直空置著。趙禮德想要一間安靜的房間獨自呆著休息一下,當時的大堂經理就將這屋交給了趙禮德。連同趙禮德的保鏢和女伴都被要求不要跟隨,當時的口供是趙禮德忽然有些困倦,不需要任何服務、飲品等。所以趙禮德進入後,都沒有其他人再進來。”蘇誌雄又指了指邊上的另一排足跡:“這裡是趙禮德保鏢進入找人、發現屍體時留下的足跡。法證的同事做勘察時,發現在警察的足跡之外,這裡隻有趙禮德和他保鏢留下的僅有的一套出入足跡。沒有可疑。”

“死因是心臟病突發。”家怡站在趙禮德死前坐著的椅子前,“在趙禮德體內發現了大量酒精,含量極高。還有新型毒-品,從針孔等信息都判斷是趙禮德獨自休息時偷偷注射。”

她又回想了一下報告單上的描述,屍檢結果顯示趙禮德左手指尖有陽性反應,可以推斷為趙禮德注射前用左手手指彈了彈針管,確定管內沒有空氣,之後才自行注射,因而沾在指尖少量溶液。

“與此同時,因為趙禮德最近迷戀上一位新女友,每天熬夜厲害。

“而且在一周前他動的小型囊腫摘除手術剛恢複……一係列身體損耗之下,加上毒-品和酒精的刺激,心臟無力承受……”

家怡搓了搓下巴,轉頭看向蘇誌雄,皺眉道:“但是趙禮德身邊的家人、秘書、情人等都堅稱趙禮德沒有毒-癮,從未見過他沾毒。”

“應該是才開始嘗試。”在蘇誌雄抿唇沉吟時,戴貴率先答道。那雙眼睛仍炯炯瞪著易家怡,仿佛在問: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們警方出具的科學報告和判斷啊?

家怡對於這種不負責任的說辭不置可否,明白對方也是實在找不出證據,才做這樣的推理。

接下來1個多小時,她不斷循著報告單去重檢所有室內線索。

在早飯消耗得差不多,跟在她身後的蘇誌雄和戴貴都感到疲憊和倦怠時,蹲在牆角的家怡忽然發現了牆紙上的幾條刮痕。

她盯著那些刮痕看了許久,起身問蘇誌雄:

“這間歌舞廳裡的服務人員隻擦地不掃地的對吧?因為之前用的地毯,歌舞廳內清理地麵隻用兩樣工具,一個是吸塵器,一個是拖把,對麼?”

“是的。”蘇誌雄壓回哈欠,認真思索後,回答道。

家怡又快步走到椅子邊,不等另兩人反應,已搬開椅子。

“喂!”戴貴瞪圓了眼睛,現場是不可以隨便被破壞的啊。轉念想到之所以保留至今就是為了給易家怡看,又將話憋了回去。

“蘇警官,我需要高雄警方的法證人員,針對現場做複勘。”家怡低頭盯了會兒椅子下方,又湊近嗅了嗅,便抬頭肅然要求。

蘇誌雄想要開口拒絕,但忽然憶起早上趙老先生的要求,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高雄警局的法證人員抵達。

易家怡暫時規避,蘇誌雄按照易家怡的指示,請法證同事采集了椅子腳下的灰塵、地麵上的灰塵,和其他一直未被使用房間地上的灰塵。

“為什麼要化驗灰塵?”法證同事有些疑惑,針對一個犯罪現場,要想把所有線索、痕跡都化驗,那化驗室就不需要休息了,化驗個幾年也搞不完。是以法證部門雖會大量采集線索,但送進化驗室的實際上隻有存疑點的線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將有限的化驗資源用在最有價值的地方,幾乎全球警方都是按照這套邏輯來操作。

也因此在多角度確認屋內隻有趙禮德,並且室內的確未檢測到第二人痕跡的情況下,針對這間犯罪現場裡各種細節、無意義線索,法證科並未多做無用化驗。

如今忽然回來複勘,還非常具體地被指示采集幾處灰塵,法證同事實在有些想不通。

蘇誌雄聳了聳肩,含糊道:“上麵的命令,做吧。”

送走法證同事後,戴貴撓了撓頭,有些心煩,想回家休息,好過在這裡被當小弟使喚。

偏偏接下來,他和蘇誌雄仍要陪易家怡做歌舞廳內的口供采集,完全不能拒絕。

就在戴貴快要忍不住時,法證科忽然打回電話:

“第一份樣本是在犯罪現場地麵采集的灰塵;

“第二份樣本是在犯罪現場椅子下采集到的灰塵;

“第三份樣本是在其他房間采集到的灰塵。

“化驗室比對後,得出結論:第二份樣本和第一份樣本的灰塵量,明顯比第三份樣本的灰塵量少許多。也就是說犯罪現場的地麵比其他沒人用的房間更乾淨。

“但是,第一份樣本比第三份樣本,少了一樣非常關鍵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在第二份樣本,也就是犯罪現場的椅子下發現了。”

“是什麼?”蘇誌雄皺起眉,隱隱有了些不一樣的預感。

“驅蟲的香灰。”答畢,法證同事繼續道:

“也就是說,很可能曾經有人專門清理過椅子腿以外的地麵,將原本地上殘留的香灰也都掃淨了。但是唯獨沒有清理椅子腿下方。”

“也就是說,在房間被清理時,受害者趙禮德很可能已經坐在那張椅子上了。”蘇誌雄皺起眉,歌舞廳的經理已經明確過,那張椅子有被人挪動的痕跡,推導出就是死者趙禮德自己將椅子拉到桌邊,為了方便注-射-毒-品。

那麼就不可能是服務人員做的清理,很可能……

蘇誌雄掛斷電話後,立即聯係了雲上歌舞團的經理,對方立即給與回複:

“之前地毯受潮生了好多蟲嘛,也是因為這個我們才要更換地毯的。在新地毯到之前,就先在各個房間裡熏香驅蟲,之後再擦地,可能還是有許多香灰殘留吧。”

甚至因為拖把沾了香灰,在擦拭整屋時,把香灰塗抹的全屋地麵都是。

家怡看著蘇誌雄掛斷電話,交互過信息後,眼神灼灼,堅定而明確地拍板道:“是謀殺!”

蘇誌雄雖然有些不願承認,卻也隻能點了點頭,現階段新線索的出現,謀殺的可能性的確變大。案件不得不重啟,重新查探了。

站在邊上的戴貴完全沒跟上易家怡的思路,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看蘇誌雄,又看看易家怡,終於心急地問出口:

“什麼意思?為什麼忽然判定是謀殺了?”

等等啊,他錯過了什麼?他怎麼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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