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天羅地網【2合1】 看似亂戰的場麵,……(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10406 字 9個月前

波哥三人的畫像被登報通緝, 導致他們的行動大大受限。

之後Tom張與他們聯絡也不得不耗費更多波折,8日三位大陸仔搬至中環太平山腳下的一個民居後, Tom張帶著團隊再次重新商討了9日清晨的計劃。

“無論警方和胡德海本人是否識破我們會去搶《仕女絹》,都必然在晚上加大巡邏和安保工作,所有人都會推測我們一定趁夜行動。”

Tom張繞著圓桌踱步,思考時瞳孔閃爍,五官緊繃:

“但我們偏偏不這樣。

“白天人多眼雜,必然不適合行動, 尤其路麵擁堵,奔逃和交接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選擇清晨。

“一夜平安度過,負責安保的人一定會大鬆一口氣,覺得又熬過一夜,甚至會產生‘哎呦,根本沒有什麼人想要搶劫的了’這種想法。

“這必然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 所以我們就選在這個時候,大家有沒有其他意見?”

Tom張手底下跟進這次行動的15個人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會兒,便依次道:

“我們沒意見,都聽Tom哥的。”

“OK。”Tom張又講了幾句話,大家都沒意見, 他這才拍拍巴掌, 笑著道:“今天不要喝酒, 不要節外生枝。但要吃得好好的, 一會兒我帶大夥去吃頓法餐, 提振一下大家的士氣。之後再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大乾一場。”

兄弟們笑著呼喝,便被阿強帶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 阿強折返,關好門走到桌邊,見Tom張還在思考,有些擔憂地問:“Tom哥還擔心什麼?”

“警方太安靜了,往年我們做點什麼事,他們都會叫喚叫喚,這次卻悄無生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Tom張沉吟了會兒,轉頭道:“明天清晨,我就不去太平山頂親自參與任務了,安排好阿武他們之後,你跟著我在太平山腳下準備。”

“山腳下?”阿強有些疑惑。

“我得到一個絕密消息,明天似乎就是胡德海送《仕女絹》出港的日子。清晨任務如果能成功,我們就在山腳下接應,拿到《仕女絹》後立即送出去。如果清晨的任務失敗,我們就在山腳下做好劫持胡德海的準備。”Tom張沉默了好一會兒,又道:“兄弟們應該不會供出我,他們多半還會指望我將他們撈出來。但那三個大陸仔就不好說,如果任務失敗,警方即便拿不到我參與了的切實證據,但見我沒在山上,很可能會懷疑我還有後招,所以山腳下的劫持……

“一個可能性是警方覺得我們任務失敗,之後就抓著大陸仔和我們的兄弟們收隊。

“另一個可能性,他們說不定會護送胡德海到海關。

“但無論如何,明天清晨的任務之後,必然會有部分警隊產生鬆懈情緒。

“更大的可能性是,警方根本沒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他們可能既不知道我們在籌謀偷搶《仕女絹》,也攔不住我們明天清晨的行動,就算攔住了,也多半沒有那麼快得到這事與我有關的線索……這個時間窗口足夠我們行動了。

“成功的機會仍然很大。”

Tom張深吸一口氣,“悄悄再找10個兄弟隨我們去太平山腳下蹲守,絕對保密。”

在他看來,無論是之前的15個人,還是第三手準備的這10人,都不過是工具而已。

他眼中心裡隻有那樣東西和那些即將入袋的鈔票,即便他口口聲聲‘兄弟’,但言辭間卻仍透露出他對其他人的冷漠態度。

“知道了,Tom哥。”阿強點點頭,轉身便往外走。

“阿強。”Tom張忽然又開口。

阿強站在門口回頭,表情嚴肅。

“這一票如果成功,我會給你一人300萬,我們一起出國逍遙一陣子,再回來做大富商。”Tom張表情格外真誠。

“多謝Tom哥。”阿強笑了笑,舉起右拳用力搖晃了下。

Tom張也隨他做了一般動作。

待阿強離開,Tom張才捏出一根雪茄,點燃後走到窗邊,閉上眼再次構建即將要做的事,努力分析是否有漏洞。

許久後,他睜開眼,臉上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手指夾著雪茄,送入唇邊。

沒有!

沒有漏洞,很完美!

8日夜,波哥三人將大黑星插進後腰,悄悄潛上太平山。

同一時間,Tom張的人從另一邊上山,朝著地圖上這15人被安排的位置進發。

Tom張則開始集齊車隊,一邊與新集結的10人溝通,一邊尋找最適合車隊潛伏的點位。

而在胡家彆墅,那個黑漆漆的實木大盒子仍靜靜的躺著,承裝著曆史和藝術,對它以外的紛爭全無所見,也好似一點不關心。

這一晚的月色如波哥根據天氣預報和陰曆日期做出的預測一般無二,陰沉沉的足以使他們逼近彆墅的身形全部遮掩。

雖然準備清晨行動,他們卻在淩晨時便潛至Tom張和波哥商量出的地點,開始了如獵豹般的耐心等待。

淩晨2點多,家怡睡醒後將三福換下去睡覺。

走到西廂彆墅東側一扇小窗前的家怡伸了個懶腰,隨即坐在三福盯梢時的位置上,轉頭問Gary:“怎麼樣?累不累?”

“熬過今天還是沒問題的。”Gary笑著點了點頭,“十一姐,翟波他們這些人那麼凶惡,不會真的有什麼以一當十的能力吧?”

下午時,內地針對三名大陸凶嫌的搜索終於有了結果,傳真回來的信息令所有人大開眼界。

翟波和外號‘黃瓜’‘石頭’的兩個兄弟可以稱得上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就為翟波馬首是瞻。

他們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做過持槍山匪,後來逐年奔波,經曆了許多大事,趁亂殺人作惡無數起,是配合非常好、非常團結的犯罪團夥。

前幾年翟波曾與一個女人處了2年對象,警方雖然一直沒能捉到翟波和他的兩個兄弟,卻找到了那個女人。

經那女人描述,大家逐漸勾勒出一個心狠手辣的可怕角色。

他曾非常淡然地與女友講:“必須要殺人,不殺人鎮不住人,容易出大事。殺了人,一切就都好辦了。”

仿佛隻要將所有人都殺了,他就可與為所欲為。

翟波一輩子唯一一次心軟,大概就是在跟前女友分手時,沒有殺掉前女友,而是在遲疑後,放了她離開。

這也使得他行蹤和身份暴露,不得不從北一路轉南,邊搶劫殺人,邊逃到廣東省再次潛藏起來。

警方無法確認翟波在這期間到底在廣東省做下了幾起凶殺案,唯一確定的一個案子,是他在一位警察回家的路上搶劫了這名警察的配槍,並將警察殺害後拋屍。在大陸警方還沒意識這名警察已遭遇不測時,他又青天白日搶劫了一家餐廳,之後再次消失無蹤——很可能那之後他便偷渡向南,到了香江。

一個行動力、腦子和殺性都非常強大的人。

Gary閱讀過翟波的履曆後,便有些忐忑。

殺過人的人會有其他人身上沒有的煞氣,這樣殺人無數的人必然更加可怕,Gary每每想到他們將與這樣一個人對峙,甚至可能發生槍戰,就覺得心裡不安。

他們雖然強悍,但到底隸屬重案組,並非那種時時要去麵對悍不畏死凶徒的飛虎隊。雖然有些不認同自己的緊張情緒,卻也難以完全克製。

家怡伸手攥了下他的手腕,讓他感覺到自己掌心的溫度。

人在害怕的時候,手指會發冷,但她並沒有。

這給了Gary鼓舞,他轉頭凝視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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