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也不會采用真武會的這種修煉道路。
但真武會的一些理念,對妉華有不少啟迪作用。
妖丹境是通過壯大氣血來錘煉肉身的,這是一個修煉方向。
“你……”耿烈剛說一個字忙閉上了嘴。
妉華道,“有什麼話直說。”
“賀兄難道沒聽說過傳音令牌?”耿烈在發現對方問的許多問題都很普通時,有了這個疑問。
妉華直言,“沒聽說過。傳音令牌是什麼?哪裡能得到?”
“傳音令牌是用來跟其他人交流用的,但隻能是修煉出意念的人才能使用,我能知道是因為我父親有一個。我父親是從拍賣會上拍來的……”耿烈回想了下,“……大概是百萬兩銀子起價。”
妉華聽的眼光微閃。傳音令牌是武道版的傳訊符?手機?看來她出去走走了,不然窺不到這個世界的全貌。
她對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不解之處。
比如她前兩次投身過來,一次投身成了一個少年乞丐,一次投身成了妖虎,所感應到的規則都跟現在她所參悟的規則有少許不同的地方。
傳音令牌或許能為她解開一些謎,她一定要拍回來一個。
跟耿烈談完後,妉華乘坐嘯風狼鷹離開了。
因為耿烈所說的傳音令牌是百萬兩銀子起價,妉華又轉回了頭往山裡頭去了,她要多獵殺幾個四階五階的妖獸,好換銀子用。
聖藥再值錢她都不想賣,要留下來自用。
“終於能回家了啊。”
耿烈目送嘯風狼鷹消失在天際,也打算著過一段時間離開。
他也從對方那裡得到了對他有用的消息。各勢力已判定聖藥潮期過去了,有的已經從青亙山脈撤離。
等過一段時間各勢力都撤離的差不多了,他就能離開了。
雖說這裡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但他帶的妖元丹已用完了,他又不敢像褚副會主手下的那些瘋子一樣,直接吸收妖核修煉。
……
一個如仙境般的地方,青山如翠,百花綻放,蝶鳥飛舞,白色雲霧繞而不散,流動不止。
一處玉台上,有兩人在下棋。
一人著青衣,峨冠博帶,麵容上看不出男女,一個身著紅色武者袍,五官硬朗。
棋盤周邊有雲霧飛繞,像是飄在玉台上似的。
青衣人盤坐玉台一端,觀著棋盤。
紅袍者躺在玉台上,眼閉著,似乎是睡著了。
怪哉的是,棋盤格裡有無數光芒閃現、流動。
“咦。”
青衣人看到棋盤裡發生的變化,臉上有了笑意,手指做出了個捏棋子的動作,一枚棋子憑空地出現在青衣人的手指間,輕手一彈,棋子飛向了棋盤。
棋子落到一個棋格裡後,如水滴滴入水麵,消失不見。
棋子一落,紅袍者的雙眼睜開,“又有了變數?”
“哈哈哈,這次的變數對我有利,看來這盤棋我要贏了。”
紅袍者坐起,“那可未必。哼,螻蟻不如的人還想逆天改命。”手上一撚動,一個棋子出現在手上,剛要往棋盤裡彈,突然從上方落下一個人來。
這人穿著一身白袍,笑嘻嘻道,“不如我當一回你的棋子。”說著,不待紅袍者答應,化成一道流光進到了棋盤裡。
青衣人道,“你我都下了最後一步棋,不能更改了。”
“不改就不改。”紅袍者又躺下了,不在意的樣子。
……
妉華現在的意念能放出百米遠,強度上,能鎮壓一隻五階的妖獸。
獵殺了五隻四階妖獸,兩隻五階妖獸後,她估摸著銀子夠用了,停下了獵殺,往山外走去。
走到一半時,她似有所覺,往天上看了看。
她沒能感應出什麼來。
在沒有把特珠規則參悟完,跟這個世界有“共同語言”前,她不打算跟這個世界的天道進行勾連,以免自投羅網地被對方給排斥出去。
在不跟天道進行勾連的情況下,感應不出什麼來很正常。
等到了當初遇到火狸獸的地方,妉華讓嘯風狼鷹落下,把火狸獸放了下去。
她沒想把火狸獸帶回家。
在青亙山脈裡養一隻妖獸容易,在南宣城裡養一隻妖獸花費可太高了。
火狸獸在山裡能自由活動,在南宣城隻能圈在院子裡,彆看現在一副想跟她走的樣子,在院子裡呆時間長了,肯定不樂意。
“歐!”
嘯風狼鷹在空中打了個旋,往山脈內裡飛去。
妉華看了眼,往青亙山脈外走去。
嘯風狼鷹更是不能往家裡帶了,養不起。
……
夏日的半晌午了,陽光已盛了起來,照的晃眼。
知了在樹梢上叫個不停,輕風吹過,讓人昏昏欲睡。
一棵兩人懷抱粗的大樹,枝葉密密匝匝,投下一大片陰涼。
樹下的樹蔭裡,鋪著一個竹席,上麵坐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拿著一本書在看。
他看的認真而入迷。
“哈!”
一道大力的喝聲傳來,都沒能讓男童從書上分出心來。
“哈!”
再一道喝聲。
發出喝聲的是離大樹不遠的一個女童。
她紮著馬步,兩個拳頭交替打出,進行著基礎功法的修煉。
她臉上一樣的認真。
男童突然抬起頭,對女童說道,“時間到了。”
女童的腿都開始打顫顫了,剛想說她還能再堅持十下,一眼看到了遠處的人影,不堅持了,跑向了來人,“大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