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麼好的良田隻給一兩銀子一畝?”史紹木氣的夠嗆。
京城附近的良田至少能賣二十五兩一畝,怎麼到他這裡變成了一兩。
親隨麵有難色,“都擔心哪天槊皇女占了京城,田畝都一並充了公,都是賣田的,買的人很少。幾個買田的隻為了這幾年種糧回回本。”
良田不好賣,鋪子宅院也都不好賣。
仔細一打聽,跟史家一樣變賣家產高門大戶很多。
史紹木算是下手晚的。
他乾氣也沒辦法。
等他去見了首輔範知琰後,也不在意那些田畝鋪子了,收拾了東西,帶著家人離了京。
因為被他發現了,現在京城裡的範知琰,是個假的。
也就是說,範知琰早跑了。
他沒去一一查訪京城的那些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替身,自家保命為上。
……
“怎麼可能!”
史紹木說這話的同時,益京的皇宮裡,乾豐帝也不敢相信。
他動用了二十個女死士,攜帶了用那種毒做成的毒煙,成功靠近了槊皇女,放出了毒煙,親眼看到槊皇女籠罩在了毒煙裡。
而槊皇女仍是什麼事都沒有。
找來了當初說一定會有用的幾個大臣,乾豐帝喝問,“你們誰能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乾豐帝氣極了,繞過書案,一腳踹在跪在最前方的徐太傅身上,“除了會喊恕罪恕罪你們還會乾什麼!一群飯桶,說什麼這種毒一定對槊皇女有效,有效個屁!”
六十多歲的徐太傅被踹的差點沒背過氣,但他一點不敢吭聲,趴的更低,口裡說著“奴才有罪”。
乾豐帝並沒有因此消氣,喊了聲,“來人!把他們拉出去,砍了。”
立即跑出十來個侍衛,兩人一個,去拖幾個大臣。
“饒命!”
“陛下饒命啊。”
馬上沒命了,徐太傅也顧不上規矩,抬頭大喊,“皇上,老臣祖上是許其天,皈依了聖番人,我也屬聖番人後人,你不能殺老臣啊。”
乾豐帝哪能不知道這事。
許其天暗中把前夏朝的藏書全都偷運給了聖番人,前夏朝的滅亡也有他的推手,立下了大功,被聖番人特許皈依。
許其天的兒子又暗中幫髡人入關,許家對大益有功。
為了不被誅寇帝抓住清算,徐太傅這一支改姓了徐。
要是以往,乾豐帝會念這個舊情,但現在,大益都不一定能存下來,一個夏人,砍就砍了。
再說,皈依的是許其天,跟徐太傅有什麼關係,“許家連祖宗都能出賣,你也能背叛髡人,朕看你就是故意說那毒有用,來拖住朕給槊皇女贏得時間。”
乾豐帝越想越該是這樣。
大益建國這麼久了,總有夏人念著前夏,還想歸順大夏。
“拖出去,立斬。”
“老臣沒有!老臣冤枉!唔唔……”
侍衛捂住徐太傅的嘴,拖出了禦書房。
一刻鐘後,徐太傅等人被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