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乾什麼?!”
原本交易完畢, 拿到東西就想走人的中年男人,突然被年輕男人攔住去路,神情陰沉沉地盯住對方:“錢我都已經給你了, 你還想乾什麼?”
對麵的年輕男人微微一笑:“彆緊張,我做事向來講道義,從來不會做中途反悔的事。我隻是想問問你, 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了——”
“想不想試試效果如何?”
……
……
藤穀花奈要氣死了,她覺得鬆田陣平是真的有毛病!
不就是去個洗手間嘛,非抓著她的手不放, 你當小學生課間手拉手去上廁所呢?
好好的牽什麼手!這能怪她誤會嗎!
她就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夢裡的劇情影響了,導致她今天總是感覺鬆田陣平古裡古怪的。
但現實裡的鬆田陣平又確實很氣人, 她也不敢肯定。
最後想想還是沒忍住,她就又問了一次他是不是喜歡她,結果!鬆田陣平那個狗男人竟然回答說“你想得美”!
!!!!!
啊啊啊啊啊——!!!
藤穀花奈氣炸了,她要是再理這隻豬她才是腦子有問題!
從洗手間裡出來,藤穀花奈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門口等她的鬆田陣平, 懶得跟他說話!
“這麼生氣?”鬆田陣平湊上來,抬手摸了一把藤穀花奈的頭,“我錯了還不行嗎, 等會兒破完案就把錄音刪了。”
聽他提錄音,藤穀花奈更氣了:“你愛刪不刪!你這隻豬!”
頭頂又傳來鬆田陣平的一聲輕笑:“行, 我是豬。”
藤穀花奈繼續瞪他:“就你這隻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問題!要是萩原警官, 說不定早就看出來了!你一看就沒親過女孩子吧?”
鬆田陣平:“?!”
這問題問得鬆田陣平渾身一僵, 之前夢境裡的畫麵湧上來,他耳根頓時冒起了熱,但也立刻注意到了話裡的重點:“什麼意思……你說武田大郎和武田彩子?”
鬆田陣平強忍住想往她嘴唇方向移動的目光,皺著眉開始回憶:“你發現什麼武田大郎和武田彩子親熱的證據了?親……口紅?”
這個豬頭人雖然狗, 但作為警察確實敏銳,反應還挺快……
武田大郎和武田彩子的關係,要是之後真的去查,肯定也能查出點什麼苟且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藤穀花奈倒也沒再胡扯:“武田大郎嘴上沾到口紅了,雖然擦過,但他肯定不知道口紅這種東西,不用卸妝液擦是擦不乾淨的。雖然隻是唇縫裡沾了點,但現場就隻有武田彩子一個人化著全妝,看到口紅肯定會想到她吧。”
“是不是武田彩子嘴上的口紅,隻要一檢驗就知道了。”
藤穀花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沒證據,反正就是直覺。”
話雖然這麼說,但其實藤穀花奈在心裡那是百分百確定,這兩個人肯定有一腿!
偵探世界裡的案件,各類線索或者證據什麼的,通常不會跳出當前場景。既然這裡出現了口紅這個線索,那絕對能和嫌疑人聯係起來!
而且入贅的丈夫,和白蓮花小姨子什麼的……要素也太全了!
鬆田陣平若有所思,飛快地說道:“武田大郎自己喝一口的這個行為,太過刻意了,簡直就是特意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才喝的這一口。如果兩人事先合謀,那下毒的方法就有很多了。”
“……提前吃下解毒劑?把毒藥的膠囊藏在嘴裡,在喝咖啡的時候,將膠囊吐進去?”
聽到從嘴裡吐進去什麼的,藤穀花奈嫌棄地“噫”了一聲:“好惡心,不過毒藥應該是包在什麼東西裡下進去的吧,畢竟時間有延遲,武田綾子是過了一會兒才毒發的。”
至於放了什麼,就要看警方的檢測結果了。
“嗯,我猜也是。難道是冰塊什麼的?”
鬆田陣平有點著急地想回去問問鑒識科,腳步加快,臨進門時又忽然轉頭補了一句:“Hagi也沒交過女朋友,不比我厲害多少。”
說完,就朝目暮十三跑了過去。
藤穀花奈:“……”
原來他一直耿耿於懷這句話嗎……
藤穀花奈看著他的背影,一言難儘。
萩原警官就算沒有交過女朋友,但以他對女孩子的了解和細心程度,也一定能發現口紅這種東西的吧!
不過……萩原警官竟然沒有交過女朋友誒!
萩原警官簡直就是完美理想型嘛!
藤穀花奈再一次歎息萩原警官為什麼是警察,還是琴酒大哥的同期……如果她有什麼壞心思,被琴酒大哥發現,她絕對會失去這條保命金大腿的。
想想好像有點不劃算呢。難過。
藤穀花奈走進去時,工藤新一已經和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了。
“問過現場的其他人了,今天喝的雖然是冰咖啡,但並沒有加冰。”
“鑒識科那邊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殘留的咖啡漬裡並沒有除了咖啡、牛奶和蜂蜜以外的奇怪成分。”
“科裡也傳來消息了,那個武田大郎確實是入贅。據說原本武田綾子家條件相當不錯,但後來家裡公司破產,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而且就在一個月前,武田大郎為妻子武田綾子投了一份巨額人身保險,受益人竟然是武田彩子!”
藤穀花奈:“……”
“這武田大郎是豬吧!”藤穀花奈實在沒忍住,直接罵了出來。
毛利蘭奇怪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戀愛腦要不得啊!保險的受益人竟然寫武田彩子,他怎麼想的?到時候他把人殺了,他自己背鍋,然後那女人獨自拿著錢去逍遙快活?這什麼絕世大冤種!”
藤穀花奈簡直恨鐵不成鋼:“正確的劇情難道不應該是利用自己的翹臀,同時勾搭了一對姐妹。然後引得兩姐妹自相殘殺,他兵不血刃、空手套白狼,拿到錢後,瀟灑獨美嗎?”
毛利蘭顯然是沒接觸過人心險惡,聽得變成了蚊香眼:“啊?這、這樣子的嗎……”
然後旁邊就響起了安室透泛冷的聲音:“看來藤穀小姐很熟練呢。”
哎呀煩死了,這個FBI又來了!
藤穀花奈瞪他:“我說說怎麼了?你是美國人嗎,管得那麼寬?”
“……”安室透臉黑了。
還沒等藤穀花奈再懟上兩句,嫌疑人那邊就突然響起了工藤新一天真的聲音,
“啊咧咧~武田先生扮演的不是無頭武士嗎?無頭武士也需要擦口紅的嗎?是之後會有什麼特彆的表演環節需要露臉嗎!”
瞬間,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邊。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工藤新一一個小學生用這種語氣說話很正常,但可能他平時表現得太成熟了,乍一看到這種表演,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
“看來你們是知道作案的手法了?”藤穀花奈了然。
安室透微笑:“最近在學習廚藝,剛好對咖啡也有一些研究呢。”
畢竟是FBI,看來這人的推理能力也不弱呢。
藤穀花奈沒再跟他扯皮,直接領著毛利蘭走上前,近距離吃瓜。
突然賣萌的工藤新一,簡直就是在搞凶手的心態,還又故意說道 :“而且武田先生口紅的顏色,好像有點眼熟呢——”
武田大郎果然神色慌亂起來:“化妝間裡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化妝品,顏色一樣也很正常。”
鬆田陣平適時出聲:“那既然是這樣,不如查一查你嘴上的口紅,和化妝間裡的口紅一樣不一樣?”
“要是不一樣——”鬆田陣平的聲音冷下來,“那就需要請武田先生解釋一下,到底是沾了什麼口紅,還需要隱瞞警察?”
不得不說,鬆田陣平板起臉來時確實很有震懾力,被這麼一盯,武田大郎臉色頓時一變,下意識地就往武田彩子的方向看。
哦豁,不打自招了吧。
但武田彩子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慌張,仍是抹著眼淚說:“既、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瞞著的,反正以後也會被查出來……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愛上了姐夫嗚嗚嗚……”
“彩子!”一看武田彩子哭成這樣,武田大郎眼神立刻就堅定起來,“我們是有私情又怎麼樣!我們都沒有機會下毒!”
哇哦!精彩!
這一波頂級白蓮的操作,藤穀花奈簡直想給這個女人鼓鼓掌,難怪能騙得武田大郎這個大怨種殺人背鍋。
其實這個案子是有點難辦的,武田彩子端來咖啡後,大家都是隨機拿的,所以她不可能精準下毒。有機會下毒的,就隻有替武田綾子拿咖啡的武田大郎。
所以這事情十有八九是武田大郎動的手,武田彩子在背後攛掇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沒證據,還真沒辦法給武田彩子定罪。
本來鬆田陣平他們估計是想著給武田大郎施壓,讓這兩個人離心撕逼,這樣武田大郎才有可能吐出點什麼……
結果武田彩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直接來了一套“都是我的錯”經典操作,把武田大郎這個大怨種耍得團團轉。
武田彩子:“嗚嗚嗚姐夫……”
被這麼哭了兩聲,武田大郎頓時又硬氣起來:“彩子沒機會下毒。我雖然有嫌疑,但給綾子的咖啡,我自己也喝過一口,所以我不可能下毒!你們沒證據,不要隨便……”
“我記得你給她的是蜂蜜拿鐵?”鬆田陣平直接出聲打斷。
“是、是的,怎麼了?”武田大郎似乎有些害怕鬆田陣平,聲音不穩,“你們可以查,裡麵肯定沒有其他東西!”
“蜂蜜拿鐵的話,裡麵應該會加很多甜甜的蜂蜜吧!”
工藤新一忽然笑著說道,“我每次喝牛奶加蜂蜜的時候,都要攪好久才能將蜂蜜化開呢!”
武田大郎臉色瞬間慘白。
“你把毒裹在了蜂蜜裡。”
鬆田陣平眼神銳利,毫不留情地戳穿手法:“冷咖啡如果不攪動的話,蜂蜜這麼粘稠的東西是很難化開的。所以你喝的時候並沒有毒,但武田綾子喝的時候,隨著蜂蜜的化開,或是她自己攪動,都會讓毒素充滿整杯咖啡!”
見下毒的詭計暴露,武田大郎眼中再次出現驚慌的神色。
就連武田彩子臉上也出現了短暫的慌亂,但她很快就又恢複平靜,大哭起來:“嗚嗚姐夫,真的是你下的毒嗎?你怎麼能這麼傻呀,用這種方法!氰.化.物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呀嗚嗚嗚……”
藤穀花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