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穀花奈看到這場麵, 當即就是一個戰術性後退。
乾什麼乾什麼乾什麼!狗男人已經不擇手段到要用美色來誘惑她了嗎!
雖然煙花那天他那什麼了好幾次,來證明他確實是個有欲.望的正常男人,但是也不用這麼火辣吧!這樣她很難頂住啊!
“……”
琴酒抬頭, 看到進門的人這副蠢樣,沉默了一下。
“又犯什麼蠢。”琴酒皺眉。
好的,藤穀花奈非常習慣地又在琴酒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 看智障般的嫌棄眼神。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覺得她有必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不是呀, 大哥, 這是我的問題嗎?你就這樣在房間的公共區域隨便脫衣服, 就是阿伏來也會嚇到啊!”
琴酒:“……”
琴酒閉了閉眼, 懶得跟她廢話, 脫了外套,拿起房間準備好的浴巾和浴衣,就向院子外走去。
藤穀花奈睜大了眼睛,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 琴酒這是要去泡外麵的溫泉!
藤穀花奈:“?!”
等等!
“大哥大哥!你傷還沒好, 不能泡溫泉!”
藤穀花奈急了,小跑著衝過去就攔在他身前:“溫泉裡硫含量太高,有刺激性的, 細菌還多!好不容易快好了,傷口又感染了怎麼辦!”
琴酒看了她一眼, 沒理她,直接繞過她就繼續向院子裡走。
藤穀花奈:“???”
她真的是服了這個狗男人了,他那可是槍傷啊槍傷!那麼大一個血窟窿, 處理完傷口第二天就洗澡就算了, 現在還想泡溫泉?
他是真的不要命, 也不怕疼啊!
藤穀花奈是真的搞不懂, 逼格是有多重要啊!她簡直無語了。
隻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狗男人大長腿一邁就已經走到了溫泉邊上。
可能因為他這次受傷是她親自處理的,當時的情景又太過慘烈,給藤穀花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所以她老是想著這件事。
這也才過了兩三天而已,那麼嚴重的槍傷,不可能就這麼好了吧?
藤穀花奈急得不行,連忙又跑進院子,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不行!”藤穀花奈執拗地看著他。
琴酒解襯衫扣子的動作一頓,沒說話,而是眼眸眯起,定定地看著她。
藤穀花奈以為他還在鬨脾氣,乾脆開口勸了起來:“大哥你鬨什麼呀,不就是溫泉嗎,東京又不是沒有,大哥你又不缺錢,也不差這一次,乾嘛就非得……”
“為什麼這麼擔心我?”琴酒倏地開口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俯身的動作,帶著輕微的壓迫感,連空氣都一並震顫的低沉嗓音,震得藤穀花奈懵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臉有點紅。
“都說了你是我大哥,我擔心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像、就像阿伏!阿伏他肯定也擔心啊,你怎麼不去問他呢!”藤穀花奈慌裡慌張地喊道。
本來就是嘛,琴酒大哥是她的金大腿,她當然要擔心他啊!他要是在和主角陣營會師之前,就提前出了什麼事,她押在他身上的股不就全都虧了!
她這叫沉沒成本!
藤穀花奈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也不知道琴酒大哥乾嘛總是追著她問……
琴酒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地盯著她,但不知道為什麼,藤穀花奈就是感覺他好像心情變得不好了起來。
“鬆手。”琴酒冷冷道。
藤穀花奈:“我不要!”
琴酒臉色沉了下來,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躁意。他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就是能讓你
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他的煩躁。
明顯到,藤穀花奈懷疑他又要當場拔槍了,她相信琴酒大哥即使是泡溫泉,身上肯定也是帶著槍的。
但是這次琴酒沒有,不但沒有,他竟然還——
“隨便你。”琴酒冷哼了一聲,直接抬手就繼續解起了襯衫衣扣。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琴酒動作利落地脫掉了身上的襯衫,蟄伏而爆發力十足的肌肉線條出現在眼前,冷白色調的皮膚在庭院幽微的月色下有種微妙的誘惑味道。
月光傾灑在粼粼的銀色發絲上,流轉間滑過結實有力的胸肌,落在腰腹處的白色繃帶上。隨著繃帶一圈圈解開,露出深入下褲的人魚線……
到處都透著力量感和讓人迷亂的男性荷爾蒙。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
臥槽!!!這也太澀了吧,啊不是,是這個狗男人在乾什麼???
見他扔掉繃帶,修長的手指還搭上了皮帶,藤穀花奈手裡攥著那件被她揪下來的襯衫,人都傻了:“!!!!!”
“大大大、大哥!你乾嘛!”藤穀花奈猛地轉身,捂住了臉,頭頂一陣陣地冒煙。
這個狗男人竟然公然在露天溫泉耍流氓!!!
“我說了讓你鬆手。”
身後傳來琴酒的輕嗤聲,隱約帶著嘲諷。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怒了,這明明是他不要臉,她為什麼要不好意思???
這人竟然還要嘲諷她!
真當她不敢回頭是不是!她碰都碰過了,難道還怕看一眼嗎!她有什麼不敢看的!
哼!看就看——
於是,藤穀花奈很沒有骨氣地一溜煙就跑回了房間,片刻後,又懷裡抱著醫藥箱跑了出來。
還好等她出來時,琴酒已經進了溫泉。
……麻蛋!這狗男人這麼猛,她根本頂不住啊啊啊!
藤穀花奈咬著唇,臉紅紅地跑到池邊,用手捂住眼睛,想想又覺得不甘心,又從指間露出一條小縫,偷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溫泉水太渾濁,胸肌以下啥都看不見!
不過粉粉在溫泉水和蜿蜒的銀發間若隱若現……阿巴阿巴阿巴!
然後,她就從指縫裡和琴酒對上了視線。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噌的一下就轉過了身,抱著醫藥箱蹲在溫泉池邊,慌亂地喊道:“大哥你你你、你彆誤會!我才不是要偷看!我就是想看看你胸肌,啊不是,是傷口……”
淦!!!
藤穀花奈閉嘴不說話了。
可惡!她才沒有偷看!她才沒有覬覦他的美色……啊啊啊這樣不是顯得她很沒有麵子嗎!
藤穀花奈灰掉了。
琴酒抬眼看向池邊種蘑菇的不明生物,閉了閉眼:“蠢貨。”
藤穀花奈把頭埋進了醫藥箱。
琴酒:“還在這裡乾什麼。”
藤穀花奈小小聲地說道:“怕你等會兒血染溫泉水。”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藥箱放下,進去。”
藤穀花奈:“哦。”然後繼續蹲著,沒動。
琴酒皺眉:“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藤穀花奈:“哦,知道了。”結果還是沒動。
琴酒不耐地抬手按了按眉骨:“知道了怎麼還不走。”
藤穀花奈:“這個我很難跟你解釋,可能因為我就是個連這種事都做不好的小廢物吧。”
琴酒:“……”
琴酒再次沉默,看著她抱著藥箱蜷縮在池邊的背影。
旅館統一的浴衣對她來說有些大,衣擺長長地拖到地麵。身後散落的黑發還沒乾透,濕漉漉的泛著水光,露出白透透的半邊側臉,唯獨耳尖暈著被熱氣熏出的紅。
身後半天都沒一點聲音傳過來,藤穀花奈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