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絲毫不在意地插兜站著,一副“我才是正常的,我不跟你們這群智障玩意為伍”的表情。
可以,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逼格滿滿的大哥。
………
不遠處——
鬆田陣平視線在高大的銀發男人身上轉了幾圈,又落在他身邊的黑發少女身上,眉頭越皺越緊。
“Hagi……”鬆田陣平叫了一聲,沒聽到回應,轉過頭看見萩原研二似乎正在出神,“Hagi?”
“啊,怎麼了,小陣平?”萩原研二猛地回過神,看向好友。
鬆田陣平:“你怎麼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萩原研二笑了一下,眼神卻也不自覺地向銀發男人的方向瞥去。
鬆田陣平見狀,了然,他雙手一插兜:“果然,你也發現了對吧。”
“那家夥沒事竟然也不說一聲……”鬆田陣平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咬牙的意味。
萩原研二怕他衝動,連忙出聲:“小陣平,你彆……”
“我知道。”鬆田陣平嘖了一聲,他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不說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還沒那麼蠢……但讓人難過了那麼久,我不爽一下總可以吧。”
停頓片刻,鬆田陣平有些沮喪地拂了把後腦:“我以為我們至少也算是朋友了。”
萩原研二抿了下唇,沒說他已經見過花奈的事,卻又聽鬆田陣平開口道:“還有那個銀發男人我見過。”
“什麼,你見過?”萩原研二吃驚。
鬆田陣平嗯了一聲:“有次輪休,被組裡幾個家夥一起拉去看電影,在電影院碰見的。”
當時兩個人看起來就很親昵,後來那個銀發男人還幫忙抓到一個犯人。
聽鬆田陣平說完事情經過,萩原研二臉上出現幾分深思。
半晌,他開口道:“你拿的是什麼牌?就是之前上船的時候,給你的那個。”
“啊,好像是要按照牌來分組?”鬆田陣平翻開牌,挑眉,“這什麼,山羊隊?”
兩人的牌麵一樣,都是畫了山羊圖案的——【THE DEVIL】。
………
“惡魔牌、惡魔牌……”
藤穀花奈正踮著腳找組隊的人呢,忽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聲興奮的大喊——
“啊,黑澤小姐!好巧!”
鈴木園子興奮地揮著手跑過來,身後還跟著一臉犯困表情的毛利小五郎:“黑澤小姐你是惡魔牌對吧!我們也是!”
琴酒垂眸看她:“黑澤?”
藤穀花奈:“……”
藤穀牌小喇叭立馬開響:“沒辦法呀!不然我總不能用以前的姓吧!雖然也不是什麼特彆罕見的姓氏,但那也會增加暴露的風險啊!一時我也沒有想到什麼可以用的,就隨便用了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琴酒:“嗯。”
藤穀花奈:“……”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再說她立馬去把姓改成赤井!
“黑澤小姐……”
鈴木園子已經跑到了麵前,本來笑容燦爛的,看到她身邊的大凶獸,聲音一下就弱了下去:“這、這位是……?”
藤穀花奈耳朵還在發紅,忿忿地說:“這是我的偷情對象!”
鈴木園子:“!!!”
毛利小五郎:“!!!”
“什!偷、偷……”鈴木園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結結巴巴樂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毛利小五郎輕咳一聲:“黑澤小姐意外地大膽啊……”
琴酒:“……”
琴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開口道:“我姓黑澤。”
鈴木園子:“!”
毛利小五郎:“!”
兩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小兩口在玩情趣呢。
“哎呦,原來是這樣子啊!”鈴木園子簡直快忍不住臉上八卦的笑,想打趣但一看到黑澤先生冰冷的眼神就是一抖,“啊哈哈,不知道黑澤先生扮的是?”
藤穀花奈瞪了一眼琴酒,就是不爽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裝逼是吧!等著!
“他扮演的是我這個巫師召喚出來的跟寵!”
藤穀花奈杏眼一彎,嘚瑟起來,朝他伸出手:“來,手手。”
鈴木園子:“!!!”
毛利小五郎:“!!!”
兩人都有些震撼,沒想到看起來這麼高冷的黑澤先生,私底下竟然玩得這麼野?!
琴酒:“……”
琴酒閉了閉眼,抬手就打算給得寸進尺的某人點教訓——
說時遲那時快,藤穀花奈跳起來就在琴酒下巴上吧唧一聲,親了一口。
琴酒動作頓住。
藤穀花奈笑了,就說她已經熟練掌握給某人順毛的技巧了!九十七的好感度呢,她怕什麼?
就是浪!哎嘿!
“行。”琴酒冷笑,眼神非常明顯地表達了一個意思:回去再找你算賬。
藤穀花奈:“……”
糟糕,好像有點浪過頭了。
而圍觀了全程的鈴木園子和毛利小五郎,都已經在原地驚呆了。
這種play對於未成年人來說,還是有些刺激過頭了,鈴木園子臉色通紅,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現在的年輕人如此開放的操作,毛利小五郎也有點被驚住,他咳嗽兩下,岔開話題:“兩位還真是恩愛呢,不知道黑澤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工作……這個話題很危險啊!
而且毛利小五郎可是全國有名的名偵探!絕對不能讓他產生懷疑!
藤穀花奈立刻搶答:“是的沒錯,他是個偵探!”
琴酒:“……”
琴酒直接閉眼。
“哦——原來是同行嗎。那應該聽說過我吧!”毛利小五郎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最近,應該還挺有名的啊哈哈哈!”
看看!毛利偵探完全沒有懷疑呢!完美!
藤穀花奈美滋滋,她就知道說是偵探這招,一般來說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問題。
“不過我們這裡加起來才四個人,還有三個……”鈴木園子向四周看去——
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繃帶怪人——服部平次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惡魔牌。
“啊,是你啊。”鈴木園子打量了他一下,奇怪地問,“船艙裡這麼黑,你還戴墨鏡,能看得見嗎?”
服部平次:“……”
麵前有兩個熟人,服部平次現在根本不敢說話,隻能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副又不能說話,還帶著墨鏡的模樣,活像一個可憐的聾啞人。
藤穀花奈:“……”
對不起啊,阿包,委屈你了。
藤穀花奈一指琴酒,說道:“沒事沒事,他家裡有個司機也是這樣。大晚上的也戴墨鏡,開車都沒問題。”
琴酒:“……”
服部平次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銀發男人,滿頭霧水。
……這人難道也是工藤的朋友?來幫忙的?
“一個、兩個……這樣子的話,還少最後兩個人。”鈴木園子說道。
結果她的話音才剛落,剩下的隊友就來了——
“真巧。我們也是惡魔牌。”鬆田陣平走過來,晃了晃手裡的牌。
“哇啊!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跟我們一組嗎!好棒!”鈴木園子驚喜地喊了起來。
藤穀花奈呆滯了。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
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壽了!有兩個警察跟他們一組啊!開什麼國際玩笑!要讓琴酒大哥一個犯罪分子和警察在一組玩推理嗎!
藤穀花奈僵硬地抬頭看向琴酒:“阿巴阿巴阿巴?”
琴酒:“……”
琴酒大哥在給了她一個看智障般的眼神後,就轉過頭不理她了。
很明顯,他根本沒有掩飾的打算,也不準備跟彆人友好交流……
鬆田陣平眯了眯眼,目光又重新落回藤穀花奈臉上:“你好,我叫鬆田陣平。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們是警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藤穀花奈被他看得頭皮一麻,心想這人不會也認出她了吧……
藤穀花奈求救似地看向萩原研二,萩原研二微不可察地朝她點了下頭。
藤穀花奈:“……”
不就是穿了同一件衣服嘛!這些人記性這麼好,怎麼不去當警察呢……好吧,人家確實是警察。
她的馬甲雖然不保,但是琴酒大哥她還是得保一保的,萬一鬨出什麼事來,琴酒大哥肯定不會手軟。
她還想拉他反水呢!起碼得給紅方的人留個好印象吧……雖然在公安和FBI麵前估計是不得行了,但在新一那個主角那邊,也許還有救?
藤穀花奈腦中飛速轉動起來,打算搶救一下試試。
“我叫黑澤哈喇子。這是我……朋友,是個偵探。”
藤穀花奈想了想,找了個好名字:“他叫黑澤國強!小名愛國!”
琴酒:“……”
藤穀花奈咽了下口水,她懷疑琴酒大哥握槍的手已經青筋凸起了。
鈴木園子麵露八卦,心想姓氏都一樣了,還朋友呢!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黑澤小姐的老公壓迫感有點過重了,雖然名字很接地氣……但從剛剛開始,就幾乎沒說過話,冷冰冰的好嚇人。
趁鬆田陣平他們和毛利小五郎說話的時候,鈴木園子壓低聲音,悄悄地問:“黑澤小姐,黑澤先生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藤穀花奈回頭看了一眼仿佛處在暴走邊緣的琴酒,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他更年期。”
聽得一清二楚的琴酒:“……”
“啊?這、這樣子啊……”鈴木園子都不太敢看那個人,她好佩服,“能和黑澤先生感情這麼好,總感覺黑澤小姐很厲害呢。是相處間有什麼訣竅嗎?”
藤穀花奈眨眨眼:“我不知道,他倒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