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那不是不知道貝爾摩德,她知道那麼多嘛……”藤穀花奈有點心虛,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對了,安室透找過你了對吧?”
赤井秀一“嗯”了一聲:“說到這個,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裡了?”
藤穀花奈:“……”
這個人越來越囉嗦了!真的以為是她哥嗎!
“你好煩!我一個成年女性,夜不歸宿怎麼了?你管我!”藤穀花奈抱住自己的小胳膊,瞪他。
剛好車子在公寓樓前停下,赤井秀一聞言笑了一聲。
“成年女性?”赤井秀一下車,走到另一邊,輕而易舉地抱起了地上的一小隻,“跳起來打我膝蓋的成年女性?”
藤穀花奈:“???”
“我哪有那麼矮???不對!你放我下來!誰允許你隨便抱我的!彆把我當小孩子啊混蛋!”
藤穀花奈氣得去揪他額頭前的兩撮毛:“看我不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禿然的滋味!”
公寓的樓道裡,傳來兩聲低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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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藤穀花奈最後還是沒能成功揪掉他的那撮劉海。
畢竟她成年人的狀態都打不過他,小孩子的狀態那就更不可能了。
晚上的時候,藤穀花奈思考了一下,覺得用小孩子的身體加上易容,去阿笠博士家見雪莉,應該比成年人的狀態更安全一點。
誰知道貝爾摩德會不會還在監視那邊……
反正藥在她身上,她隨時都可以恢複身體。
總之明天先這麼出門吧!
………
………
第二天。
藤穀花奈確認好背包裡的藥和簡易易容用具,準備出門。
赤井秀一看了她兩眼:“要去找那個偵探小鬼?還是雪莉?”
藤穀花奈哽住。
為什麼她周圍的人全都這麼敏銳啊!還能不能給彆人留點小秘密了!你又知道了你!
赤井秀一沒說什麼,隻是提醒了一句:“那個偵探小鬼,做事那麼衝動,要出事的。你彆太慣著他了。”
說完這句話,赤井秀一的心情又有些微妙。
總有種回旋鏢又插回到自己身上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你也聽話一點。”赤井秀一歎了口氣,補充道。
“都說了彆把我當小孩子!”藤穀花奈瞪他一眼,摔上門。
不過新一這孩子吧,她也很難辦啊。
男主角要不是這種性格,還怎麼有故事嘛對不對……就像當初他要是看到組織的人,不湊上去,那這世界的劇情直接當場大結局了。
藤穀花奈抓了抓臉,其實還挺好奇的,要是真的發生那種情況,她這裡是不是立刻完成考核回家?
考核……
哎要不是時不時跳出來的係統提示音,藤穀花奈偶爾都要忘記她是來參加轉專業考核的了。
考核完成之後,她……
停停停,不能想這些!想這些事隻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藤穀花奈連忙揮散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出發去阿笠博士家。
………
三十分鐘後,阿笠博士家——
藤穀花奈看到眼前的人,嚇得猛地後退一步,連說話都結巴起來:“景、景光,你怎麼在這裡?”
諸伏景光看到她這樣,也愣住了:“你……”
隨後他麵色驟然一變,衝到她麵前:“怎麼回事?是身體又出問題了嗎?”
“沒事沒事。我的情況和灰原他們不一樣,你先彆急。”藤穀花奈拿下臉上的易容,朝他笑了一下,“我這個隻是暫時的症狀,吃了藥就好,很少會發作。”
“我是怕還有人在監視灰原,才沒吃藥的,感覺這樣安全點。”
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容,諸伏景光怔住:“小、花……”
沉睡在腦中的久遠記憶乍然翻湧,一切都仿佛還像昨日一般鮮明。女孩眼中盛滿的笑意,讓諸伏景光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亂般的恍惚感。
“對哦,我現在看起來剛好是小花的年……”
藤穀花奈話還沒說完,就被諸伏景光抱住了:“小花……花、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係統]:好耶!諸伏景光當前好感度為99!】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不敢說話了,她想辯解兩句消失兩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又好像怎麼說都顯得她很渣……
就算不提好感度什麼的,那也是幼馴染呢,要是她知道景光死掉,她肯定也得傷心。
藤穀花奈抬起她的小短胳膊,抱了抱他:“對不起,讓你傷心了……不過我真的是一回來,就去找你了哦!雖然最後沒敢跟你說話……”
諸伏景光稍微抱了她一會兒,鬆開她。
“真的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呢。”諸伏景光笑起來,連眼睛都亮了,“你等一下。”
藤穀花奈見他轉身跑去廚房,愣住。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他端著奶茶和小餅乾走了回來。
“猜到你今天肯定會過來,我特意準備的。”諸伏景光把東西放下,看看她,又笑了一聲,“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又能見到小花吃我做的東西。”
“要讓小花說一句滿意,可不容易呢。”諸伏景光眼中閃過懷念。
藤穀花奈:“……”
當年她為了降好感度,瘋狂作的回憶湧上心頭,藤穀花奈尷尬地摳了摳腳趾。
“景光你怎麼在這裡哦……”藤穀花奈咬了口小餅乾,轉移話題。
“是柯南找了zero,希望他幫忙攔住小哀,不要隨便亂跑。”諸伏景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女孩,估計是特意留空間給他們說話,一直沒過來。
“這件事和組織有牽扯,zero他不方便出麵,就讓我來了。”頓了頓,諸伏景光又開口道,“你的事,我也是問了他。”
“哦,這樣子啊。”藤穀花奈恍然大悟。
確實,之前在公交車上,雪莉就有點不想活了的意思……
諸伏景光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兩圈,想問她為什麼回來了沒有最先找他,而是去找zero,但是一想起她喜歡的人是zero,又覺得沒有了問的意義。
總歸,她沒事就好。
從一開始,他想要的,也隻是他的小花好好地活著。
現在,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藤穀花奈咬著小餅乾,忽然感覺頭頂被人摸了摸,她疑惑:“嗯?怎麼啦?”
諸伏景光笑了笑:“沒什麼。你們聊吧。”
說完,諸伏景光看了一眼灰原哀,離開了客廳。
藤穀花奈朝灰原哀招手:“雪莉,來吃餅乾呀!景光手藝超級絕的!”
灰原哀:“……”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你,你都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灰原哀神色複雜,走到她麵前,“你這是怎麼回事?”
藤穀花奈歎氣:“我這個情況很難解釋,反正跟你不一樣。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現在雪莉已經從組織叛逃,可以信任,所以藤穀花奈也不瞞著她了,把她這邊的情況都跟她說了。
“你說什麼?!”灰原哀人傻了,“你是說我父母不僅沒死,還和你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我進組織之前發過一次高燒,所以記憶並不全哦。”
藤穀花奈就隻知道初戀副本那一小段劇情:“反正我的記憶中,是我的身體有各種各樣的毛病,然後他們在不停地改良藥,來治療我。”
灰原哀看起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
藤穀花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應該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
灰原哀:“……”
灰原哀哽住,不過被她這麼一打岔,倒是放鬆了一些:“你說的藥,你現在還在吃嗎?”
灰原哀糾結了一下,緊張地看著她:“他們……還活著嗎?”
“應該是沒事。但你也知道,我已經‘死’兩年了。現在的情況我不清楚,不過……”藤穀花奈停了停,說,“總之我會想辦法聯係看看。”
灰原哀睜大了雙眼:“你有什麼線索嗎!”
藤穀花奈準備將獎勵的那張[線索卡],用在宮野夫婦的事情上。
工藤新一會變小,就是因為吃了雪莉研究的藥,而這個研究本來是她父母的,所以找出宮野夫婦肯定是解決問題最快的方法。
剛好也可以弄清楚她的身世。
“我先試試看吧,有頭緒了我會告訴你。”藤穀花奈拿出隨身帶的藥瓶中的一顆,遞給她,“這是我在吃的藥,你可以研究看看,能不能知道點什麼。”
灰原哀接過,兩人又進行了一番信息交流後,她迫不及待地拿著藥,跑去了研究室。
呼——妥了!
這下該說的,應該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去調查宮野夫婦的事,她該叫誰和她一起去?
“怎麼了,還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諸伏景光溫柔的聲音,驚醒了藤穀花奈,她抬起頭,撞進他蔚藍色的眼眸裡。
叫景光肯定可以,但是……
“沒什麼。”藤穀花奈眨了眨眼,笑起來,“這餅乾一點都不好吃,我想吃蛋糕。”
熟悉的口是心非,讓諸伏景光一下子笑了出來:“果然還是沒能讓小花滿意嗎,那我隻能再努力一點了。”
她不能再給景光添麻煩了。
藤穀花奈坐在沙發上晃了晃腳,說實話她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琴酒大哥。
感覺就沒有琴酒大哥解決不了的問題……但真要說的話,宮野夫婦也是組織的叛徒呢……
藤穀花奈歎了口氣,她要愁死了。
她一直在阿笠博士家待到傍晚左右,本來還準備留下來吃景光做的飯的,但他工作上突然有事被叫走。
藤穀花奈就打算去波洛吃,吃完還能再去找新一說會兒話。
對!就這麼辦!
………
藤穀花奈計劃得很好,然而意外就是在這十幾分鐘後發生的。
她當時已經快走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遠遠地看見江戶川柯南在樓下站著,不知道在乾什麼。
藤穀花奈才剛準備跑過去,忽然看到江戶川柯南將足球狠狠踢向,二樓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玻璃窗戶!
哐當一聲巨響,玻璃上頓時出現一圈足球裂紋。
藤穀花奈:“???”
臥槽!什麼鬼!
藤穀花奈被他熊孩子的行為驚呆了,連忙跑過去——
.
此時,距離毛利偵探事務所、超過700碼以上的一棟大樓頂層——
赤井秀一正舉著狙.擊.槍對著遠處某棟樓的樓頂。
那裡,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基安蒂和科恩,整整站了五個組織成員。
今天FBI在監視一名代號為基爾的組織成員時,意外碰上了江戶川柯南。
原來是他不小心將竊聽器黏在了基爾的鞋底,又很不湊巧地聽到了組織的一場暗殺任務……
赤井秀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簡直感覺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就說這個偵探小鬼,遲早要鬨出事。
竊聽器被琴酒發現,又因為基爾今早去見過毛利小五郎,所以放置竊聽器的嫌疑人被誤認為是毛利小五郎。
現在,這麼多組織成員,一起跑來滅口……
赤井秀一神情複雜,很想吐槽他們是來團建的嗎?有必要這麼多人?
但是很快他就沒心情吐槽了,因為他竟然看到了藤穀花奈!
赤井秀一臉色猛地一變——
………
與此同時,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麵的樓頂——
基安蒂和科恩兩個人,一人一把狙.擊.槍正對著毛利小五郎,但是突如其來的足球嚇了眾人一跳。
“你這個小鬼!找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的怒吼聲。
“抱歉,叔叔是我踢得太用力了!啊對了!叔叔你不是在聽賽馬的報道嗎?結果怎麼樣!”——小孩子的詢問聲。
“看起來那個竊聽器,和毛利小五郎並沒有關係呢。”
貝爾摩德說道,她心裡清楚,竊聽器十有八九是柯南放的,她想護著又不能直說,隻能暗自著急,“他隻是在聽賽馬而已。”
琴酒在看到江戶川柯南出現時,眉頭頓時一皺,這個長相……
“柯南——你在乾嘛?”
緊接著看到跑來的小女孩,琴酒瞳孔驟然一縮。
“賽馬?”基安蒂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催促道,“那到底還殺不殺,琴酒?”
貝爾摩德神色鎮定地說道:“那個偵探和警方的關係可不簡單呢,要是隨便殺掉……”
“大哥說過,隻要有懷疑,一律殺掉!”
琴酒大哥的貼心小棉襖,伏特加自信出聲:“連這兩個孩子一起殺掉!對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