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銀發男人好歹也算是救了他吧,就當是還債了。
黑羽快鬥扔出煙.霧.彈,利用變聲術,模仿那個女人的聲音,引開外麵的男人。
這種事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過……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全都這麼可怕啊???
黑羽快鬥真是服了,這個金發男人又是怎麼回事???根本甩不掉啊?!
哪怕他用腹語術,模糊方向,那個男人也很快就會找到他的方位!
黑羽快鬥發現今天晚上,簡直就是他的劫難日!那個女人就是跑來克他的吧!!!
“她在哪裡?”安室透沉著臉,猛地逼近。
黑羽快鬥真的是汗都要出來了,抬手向後就又是一枚煙.霧.彈,緊接著射出錨鉤槍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
但他忘了經過之前的命懸一線,現在的錨鉤槍就真的隻剩下“一線”了……
移動到一半,錨鉤繩僅剩的一線繃斷,黑羽快鬥身體頓時失去平衡!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
“哎?啊嘞?啊啊啊!”黑羽快鬥連忙穩住身體,差點就從逃生樓梯上滾下去了。
安室透一個翻身,輕巧地翻過樓梯扶手,從天而降落在黑羽快鬥麵前。緊緊鎖住他的紫灰色瞳孔,透著與剛剛那個男人,完全不同的凶意。
又是一把槍對準了他。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
所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舉起雙手。”安室透平靜地開口道。
黑羽快鬥看似十分聽話地緩緩舉起雙手,其中一隻手上卻握著剛剛偷到手的那顆海妖之淚。
月光從逃生樓梯的通風窗口照進來,落在寶石上。
——足夠讓人仔細觀察寶石的亮度。黑羽快鬥眯了眯眼。
安室透看到寶石,眉頭微皺,舉著槍向他靠近:“放下寶石。”
黑羽快鬥已經確認完畢,這並不是他要的寶石,所以絲毫不慌張。
黑羽快鬥忽地朝淺金發的男人,微微一笑:“是槍呢。這位先生,難不成是壞人嗎?”
“與你無關。”安室透冷淡地看著他。
“但是——你再不把槍收起來的話,可能會有麻煩了哦~”
隨著少年帶著笑意聲音落下,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
“這邊這邊!動作快點!絕對不能讓怪盜基德逃了!”
是中森銀三的聲音。
黑羽快鬥剛剛是故意往這個方向跑的,搜查二科的警員一來,就更方便他混進去了。
安室透眼神一利,剛準備動手,黑羽快鬥早已抓住這一瞬的機會,抬手就將寶石向他扔去,安室透下意識用手接住。
緊接著黑羽快鬥抬手又是兩枚煙.霧.彈——
“咳咳咳怎麼回事!”
“怪盜基德就在這裡!大家不要慌咳咳咳!”
剛好趕到的搜查二科的警員,直接被嗆了一臉。
趁著淺金發男人的視線受阻,黑羽快鬥一個飛身就鑽進了混亂的警員人群中。
安室透握緊寶石,眯了眯眼,收起了槍。
………
片刻後——
四葉家展廳大樓的一樓出口處,人頭攢動。
離開的賓客和媒體們都在興奮地談論著怪盜基德,和他紅裙助手的大新聞!
在大樓內更換完裝備的黑羽快鬥,變裝成了一位長相平凡的年輕女子,混在人群中,悠閒地往外走。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黑羽快鬥撇了撇嘴。
什麼啊,怎麼就變成助手了……
黑羽快鬥正感慨呢,在走到門口時,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
黑羽快鬥:“?!”
他嚇得一驚,抬起頭,正對上淺金發男人微笑的眼:“找到你了。”
安室透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怪·盜·基·德?”
黑羽快鬥:“???”
“哎?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呀……”黑羽快鬥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不解地看向他。
安室透懶得跟他演戲,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之前摔進樓裡的時候,地上那麼多碎玻璃,肯定受傷了吧?我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在他說出什麼破廉恥的話之前,安室透收緊他手腕上的力道:“你也不想在這種場合,被揭開身份吧?是誰帶走了她?”
黑羽快鬥真的是無語了:“你都知道是有人帶走的她,還追著我乾嘛?”
安室透依舊眼神沉沉地盯著他。
“好吧好吧……我今天到底為什麼這麼倒黴啊。”黑羽快鬥小聲嘀咕了一句,扯了下嘴角,“她好著呢,放心,她是主動和人家走的。”
安室透並不鬆手:“是誰?”
黑羽快鬥:“不知道呢,但我聽她喊那人爸爸。”
安室透:“?”
安室透愣了一下,趁著這個間隙,黑羽快鬥猛地砸出身上最後一個閃.光.彈。
嘭的一聲,伴隨著眾人尖叫,空中緩緩落下一朵紅玫瑰。
.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江戶川柯南的聲音,驚醒了安室透,他這才回過神來。
“發生什麼事了,安室先生?”
江戶川柯南擔憂地看著他:“你的臉色好差,是擔心花奈姐姐嗎?我剛剛檢查過現場了,地麵上除了玻璃的碎片外,還有小型定時炸彈的碎片……”
“沒事。”安室透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我隻是在想,剛剛基德那家夥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江戶川柯南想了想,說:“他人品不壞,既然他說了花奈姐姐沒事,那應該是真的沒事,至於那個爸爸……”
“十有八九是胡扯。”安室透簡直要氣笑了,“我倒是不知道,怪盜基德除了偷寶石,還有偷人的毛病。”
江戶川柯南:“……”
……看來安室先生是真的很生氣呢。
………
而撂下一地爛攤子的當事人藤穀花奈,此時,正掛在琴酒身上,被他抱著往樓上走呢。
“大哥哈啊……好困。”
折騰了大半夜,喝了酒還又經曆了那麼驚險刺激的事,藤穀花奈整個人都有點脫力,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
“等明天再找你算賬。”琴酒冷哼一聲。
不光給他正臉上直播,還被人在那麼多鏡頭前發現了臉上的易容,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進了屋,琴酒打開燈,把她在沙發上放下,捏住她的臉,語氣裡都是克製的怒意:“這個……蠢貨!”
而且波本還在現場。
想到這個,琴酒眼神沉了沉,如果他發現了什麼……
“大哥~偷情!要親親……”藤穀花奈眼睛還閉著,哼哼唧唧地就抬手想去抱人。
琴酒陰沉沉地盯了她一會兒,本來準備拿藥箱的動作一頓,乾脆俯身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
片刻後——
放滿熱水的浴缸,蒸騰起的熱氣,彌漫了整個室內。
琴酒抱起渾身灰頭土臉的人,在她臉側摸索兩下,隨手撕掉易容。把人剝乾淨,嘩啦一聲就扔進了熱水裡。
藤穀花奈手臂和腿上都被碎玻璃,刮破不少細碎的傷口。雖然不深,這會兒連血都不流了,但是被熱水這麼一泡,頓時刺激得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疼疼疼!大哥好疼!”藤穀花奈‘嘶嘶嘶’地撲騰起來,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琴酒冷哼:“知道疼才好,省得不長記性。”
熱水碰到傷口什麼的,真的就是越動越疼,一番折騰下來,藤穀花奈疼得眼眶都紅了:“嗚嗚大哥……”
藤穀花奈酒意又清醒大半,可憐兮兮地抬手去抱他:“我知道錯了,大哥……”
琴酒垂眸看著眼前的風景,喉結滾動了一下。
見他不理人,藤穀花奈委屈地抱上他的脖子,主動湊過去親他。結果才碰上,就被大掌撈起來按進了懷裡。
他力氣太大,風衣有些粗糙的材質,蹭在皮膚的傷口上,疼得藤穀花奈皺眉,但還沒等她哼唧幾聲,就又被親得暈暈乎乎起來。
水流的嘩嘩聲不斷響起。
等藤穀花奈回過神來時,正被他抱在懷裡,親吻身上的細小傷口。
他那麼大一個坐進來,水都快沒了。但藤穀花奈一點都沒覺得冷,甚至還覺得熱得厲害。
“大哥嗚……”藤穀花奈仰著頭,軟綿綿地抱著他的脖子喘氣,指間纏的都是他浸濕的銀發。
“嗯。”男人低啞的聲線,仿佛要融進四周的水汽裡。
他身上所有的氣息都像是帶了攻擊性,無孔不入,藤穀花奈連思緒都變得遲緩。腦子裡隻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和傷口被來回舐舔的觸感。
熱水帶來的刺痛,都變成了細碎的癢。
水花四濺,琴酒收緊手臂,這回仿佛真的抱了條濕滑的小人魚。隻不過本來就已經體力透支的藤穀花奈,現在顯然沒精力支撐太大的運動量。
哼唧了沒一會兒,聲音就含糊起來,軟在他胸前,昏昏欲睡。扒拉著他的胳膊,連哼都沒力氣了。
知道沒辦法繼續,琴酒喉結來回滾動幾下,隻好收回了手。
指腹離開,這一下,又帶起藤穀花奈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輕哼。
………
反正藤穀花奈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意識好像一直處於半睡不醒的狀態。
隱約感覺在睡夢中,好像還聽到不知道哪裡傳來的水聲,響了好久。
在這種狀態下,也不知道是睡得太深,還是太淺,藤穀花奈竟然做起了夢。
她睜開眼,麵前站著赤井秀一,看著她,眼神奇奇怪怪地說出那句:“我走了。”
藤穀花奈滿眼迷茫地走出房間,卻隻看到他越走越遠的背影。
……什麼意思?他想說什麼?
藤穀花奈沒明白,然後下一秒,槍聲驟然響起——
一顆子彈穿過黑發男人的額頭。
赤井秀一高大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鮮血從他額頭滲出,流得到處都是。
藤穀花奈驚恐地睜大雙眼,嚇得倒退一步,卻一腳踩空!
令人心臟驟停的失重感乍然襲來,她從四葉家的展廳大樓飛速下墜——
藤穀花奈一下子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藤穀花奈喘了好一會兒,才從失率的心臟狂跳中,清醒過來。
“嗯?”
房間裡漆黑一片,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從旁邊傳來,藤穀花奈心下稍安,但還是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的燈。
銀色的發絲雜亂地散在床上,琴酒一手遮著臉,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她拉回了懷裡。
男人身上略高的體溫透過睡裙傳來,溫暖的感覺讓藤穀花奈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臉頰下是他起伏規律的呼吸。
“大哥,我今天差點就死掉了,有點害怕。”藤穀花奈抬手抱住他,聲音嗡嗡的。
琴酒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維持著一手蓋臉,一手摟她的姿勢,拍了拍她的發頂:“睡吧。”
沒有讓她關掉燈呢……藤穀花奈眨了眨眼。
鼻尖都是令她心安的熟悉氣息,藤穀花奈動了動,小小聲地說:“大哥,睡裙裡麵是空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琴酒一把捏住了臉。
琴酒眯了眯眼,聲音帶著威脅:“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