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的人一定在三個人之中!”小島元太大喊起來,“張警官!開人說了房客裡有個人,會在晚上做可疑的事情!”
“什麼?是誰!”弓長警官雙眼一瞪,連稱呼都沒心思吐槽了。
“不知道呀,我們今天就是來找開人同學,問這件事的!”吉田步美也很著急。
弓長警官:“……”
“大家都彆著急。”藤穀花奈摸了摸吉田步美的小腦瓜,問道,“房間裡有沒有什麼發現?要推理,總得有線索吧。”
以前在其他案件中,江戶川柯南幫過大忙,所以這個弓長警官好像對柯南很是信任的樣子。不僅派人繼續調查現場,還讓少年偵探團一起參與嫌疑人的審問。
除了披著皮的赤井秀一之外,另外兩位嫌疑人——
第一位,細井龍平,二十五歲,木匠。
是個臉上貼著創可貼、皮膚黑黑的男人——“還要我說幾遍啊,昨天晚上我和前輩們一起出去喝酒了!”
第二位,真壁吟也,二十九歲,自由工作者。
是個有點胖胖的男人——“我昨晚在杯戶町看了一晚上的電影。從晚上10點,到早上5點的通宵場,怪獸哥美拉係列三部連映!”
衝矢昴自然還是那副說辭,說去兜風了。
隻不過三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細井龍平是喝到一半,想出去醒醒酒,結果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了。真壁吟也是一起看電影的網友,有事沒來。
藤穀花奈看看這三人,除了衝矢昴這張帥哥臉簡直顯眼得鶴立雞群,另外兩個全是路人臉,這人設也太不走心了!
藤穀花奈暗搓搓跟江戶川柯南說:“你看另外兩個人長得那麼像壞人,就隻有那個衝矢昴眉清目秀的,這種情況都要反過來選!他肯定有鬼!”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
有鬼倒也確實是有鬼啦……
衝矢昴看著眼神戒備的藤穀花奈,無奈:“工藤小姐,你這樣一直找我麻煩,很難辦啊。”
藤穀花奈瞪他:“你敢說你沒說謊?”
衝矢昴噎了一下,隨即眯著眼看她,不說話了。
藤穀花奈被他看得一慌,怎麼了,不會是發現她在故意內涵他了吧,怎麼有點嚇人……
不對!騙人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害怕!
藤穀花奈繼續瞪他,隻不過人已經縮到了江戶川柯南身後。
變身擋箭牌的江戶川柯南:“……”
“弓長警官!在火場裡發現了這個!”
剛好這時,搜索現場的警員拿著一個本子跑了過來:“是杉浦開人的日記!”
“太好了!說不定開人同學,會寫到什麼和火災有關係的事!”吉田步美驚喜出聲。
弓長警官連忙開始檢查起日記的內容。
藤穀花奈在心裡,默默給這位開人小朋友點了根蠟。
公開處刑可還行,竟然就這樣隨便翻看孩子的日記,萬一裡麵寫了暗戀的小女生咋辦……
不過還好,裡麵確實提到了可疑的地方。就在昨天晚上,開人還寫了日記。
裡麵準確地提到了三個嫌疑人,不過用的不是真名,而是代稱【紅色的人】【白色的人】和【黃色的人】。
“今天從早上開始,天氣就很糟糕。我得去學校,但是紅色的人卻可以睡懶覺。”
“從學校回來後,我在玄關摔了一跤,白色的人剛好要出門,真是太好了。”
“三更半夜,有誰回來了?是黃色的人,他在跟爸爸吵架。看來是因為做可疑的事情,被爸爸發現了。”
少年偵探團幾個孩子看到這幾句,立馬喊起來。
“黃色的人!放火的人肯定就是這個黃色的人!”圓穀光彥喊道。
“但問題就是,到底誰是這個‘黃色的人’……”弓長警官苦惱道。
江戶川柯南陷入沉思:“這三個人不管是名字,還是衣服,或者是職業,看起來都和顏色沒有關係呢。”
還三個人,真嚴謹呢。
藤穀花奈當然對破案什麼的沒興趣,這裡一個男主角,一個FBI,難道還抓不住一個小小放火犯嗎?
藤穀花奈清了清嗓子,開口說:“紅色……”
紅色的發音Akai,和赤井(Akai)的發音是一樣的,果然她才出聲,衝矢昴和江戶川柯南全都動作猛地一頓,轉頭看向了她。
藤穀花奈:“紅色的人,我猜是衝矢昴!”
江戶川柯南心中一驚,差點就以為她是在暗示什麼了。
衝矢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不動聲色地問道:“工藤小姐,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我哪裡看起來和紅色有關嗎?”
藤穀花奈:“你的頭發呀!褐色本來就偏紅嘛。”
“這樣子啊。”衝矢昴勾了下嘴角,“那不就代表我被排除嫌疑了?那我願意當紅色。”
藤穀花奈咬牙,這個人還真的是一點自覺都沒有!紅色紅色,你還認下了是吧!
江戶川柯南倒是鬆了口氣,說:“應該不是外貌這麼簡單啦。”
藤穀花奈:哼。
弓長警官那邊又開始詢問起三個嫌疑人,其他細節問題。
比如木匠細井龍平,臉色的創可貼,是乾活的時候,不小心被木材弄傷的。因為受傷是家常便飯,所以身上會常備創可貼。
喜歡的顏色,是藍色。
自由工作者真壁吟也,說他是靠一些可以當天領錢的零工賺錢生活。
“是和土木相關的工作嗎?”江戶川柯南忽然抓住這人的手,說,“因為你的指甲縫裡,有不少泥巴呢。”
真壁吟也慌張起來:“不是不是,這是我上次玩求生遊戲時,沾到的泥。因為要在山上跑來跑去,衣服上被打得全是漆彈,洗不掉,衣服都不能穿了呢。”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忽然反光:“那真壁先生喜歡的顏色,難道是迷彩服常常會用的軍綠色(Navy Green)?”
“對對對!”真壁吟也連忙答道。
等他問完之後,藤穀花奈小聲問他:“怎麼,這人在說謊?”
江戶川柯南點頭:“他根本就沒玩過求生遊戲,說的都是錯的。”
藤穀花奈:“哦,那犯人就是他吧。你看他指甲裡的泥,咋可能是求生遊戲弄的,這得多久沒洗手了啊!肯定是剛剛挖過土,土是黃的,所以就是他!”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雖然我也覺得他很可疑,但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接下來又是裝模作樣,審問衝矢昴的環節。
江戶川柯南又看了看日記裡麵的內容,問:“衝矢先生住在這邊,有什麼特彆喜歡做的事情嗎?”
“一定要說的話,可能是會給院子裡的植物澆澆水?房東好像不怎麼管院子的樣子,我就順手幫忙了。”
說到這裡,淺褐發的英俊青年笑了一下:“以前一起住的人,很喜歡養這些,但自己又懶得很,每次都是我照顧,習慣了。”
江戶川柯南:“……”現在有必要說這個嗎!
江戶川柯南都無語了,在本人麵前,故意說這種話很有趣嗎?
吉田步美幾個小孩聽到這種話,立刻興奮地八卦起來:“哎?住在一起,難道是衝矢先生的女朋友嗎?”
衝矢昴勾了下嘴角:“就隻是一個任性的小鬼而已。”
藤穀花奈:“……”
硬了,拳頭硬了。
不光內涵她懶!還罵她是任性的小鬼!你完了!赤井秀一!
就敢暗戳戳地在背後說她壞話是吧!有本事你當麵說啊!啊?
藤穀花奈氣得恨不得當場讓他嘗嘗,什麼叫烏鴉坐飛機!
“弓長警官!現場已經全部搜查完畢!其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
很快,又有警員送來了最新線索:“杉浦開人的房間裡有很多玩具車,至少有100輛以上……”
江戶川柯南眼鏡上光芒一閃:“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
與此同時,波洛咖啡廳裡——
“三號桌的咖啡和蛋糕。”
諸伏景光將托盤放在吧台,向身後淺金發的青年說道。
“馬上來。”安室透應了一聲,拿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
——是組織的人發來的短信。
安室透沉著臉,打開消息,頓時瞳孔一縮。
【調查這個女人。 RUM(朗姆)】
下麵還附了一張照片,正是藤穀花奈在四葉家展廳大樓裡,對著鏡頭自信推理的畫麵。
………
另一邊——
“大哥,這兩天的任務會不會有點太趕了?”
保時捷裡,伏特加小心地提出疑問,感覺赤井秀一的事情結束之後,琴酒大哥就跟要趕著乾什麼去一樣,這兩天拚命地做任務。
算算時間,至少二十四小時沒睡過覺了。
伏特加心裡好苦,大哥很強可以不用睡覺,但是他要啊!
琴酒抬手按了按眉心,又點上一根煙:“過兩天我有事,要離開幾天。”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但朗姆已經發現她的不對勁。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自己過來調查。
她再靠近他,會很危險。
琴酒打算在朗姆發現端倪之前,儘快帶她去查清楚她要查的東西。
不然等朗姆一來,他這邊也會有很多不便。
“哦、哦,好的,大哥。”伏特加有些震驚。
琴酒大哥竟然也會有私事嗎???
娜娜還在的時候,他還能理解,自從娜娜走了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大哥忙和任務無關的事情!
不會又和那個奇怪的女人有關吧……
伏特加也不敢問,隻是在開車的間隙,悄悄往副駕駛瞥了一眼。
隻看到琴酒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輕輕地敲著,麵上看不出表情。
………
藤穀花奈這邊——
江戶川柯南已經自信滿滿地開始了推理:“開人同學很喜歡玩具車,其實他說的代號,就是車的顏色!”
“衝矢先生喜歡澆水,所以是消防車,紅色的人。昨天下了雨,不用澆水,所以日記裡寫到他可以不用早起。”
藤穀花奈杏眼一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他是紅色吧!”
江戶川柯南:“……”
“奈奈姐姐你先不要打岔。”江戶川柯南輕咳一聲,繼續說,“做木匠的細井先生身上總是帶著創可貼,所以是救護車,白色的人。”
“最後——黃色的人,也就是有可疑舉動的放火犯人,就是你!”江戶川柯南指向胖胖的男人,“真壁吟也先生,是你放的火吧?”
“因為你指甲裡常常有泥,建築工地常見的起重機就是黃色的!”
江戶川柯南心情十分複雜。
因為這次,竟然又被花奈姐姐給說中了。
圓穀光彥聞言,一敲手掌:“啊!那開人同學總是叫柯南,黑白君,也是因為車的顏色吧!”
藤穀花奈立刻舉手:“這個我知道!是靈車!”
江戶川柯南:“……怎麼可能啊!是警車啦!警車!”
藤穀花奈表示不服,明明就是死的人更多,憑什麼不是靈車!
緊接著就是江戶川柯南對犯人的逼供環節,什麼之前說的求生遊戲,用的根本不是漆彈啊,迷彩服的顏色應該叫橄欖色(Olive Drab)啊吧啦吧啦……
又指出他撒謊,其實是為了隱瞞他偷偷在院子裡挖土埋東西的事實。因為被房東發現,所以才打傷房東,還放火。
埋東西……
藤穀花奈杏眼一瞪:“難道你埋了屍體?!”
真壁吟也立馬喊起來:“不是!是錢……我是為了逃稅,把股票賺來的錢都給埋起來……”
藤穀花奈:“……”
藏房間裡不行嗎,為什麼非得埋起來……最重要的是,這人為什麼不洗手啊!天天指甲裡都是泥!
藤穀花奈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不過她說什麼來著!她猜的答案全中好吧!
犯人絲滑認罪,張警官那邊已經開始了思想教育。
“工藤小姐。”衝矢昴看向她,“真相大白了,犯人並不是我。”
藤穀花奈理直氣壯:“是這樣的,我沒有道德,我不道歉。”
衝矢昴看起來並不生氣,隻是眼神——好吧,這個眯眯眼並看不出有什麼眼神,反正就是奇奇怪怪地盯著她。
藤穀花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覺得她沒道理心虛,但還是戒備地看著他:“乾什麼?”
“工藤小姐從見到我開始,對我的態度就一直非常奇怪。”衝矢昴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壓迫感著實有點強。
被針對到這個地步,衝矢昴就是想不懷疑都不行。
氣氛好像一下子緊張起來,藤穀花奈有點被嚇到了。
乾嘛呀!他不會想打人吧!仗著自己有易容,趁機打她?
這個人這麼小心眼的嗎!
藤穀花奈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瞪他:“我就是看你不爽不行嗎?”
“當然可以。”
衝矢昴向前逼近了一步,忽地抬起手,一把按在了她身側,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工藤小姐。”
啪的一聲,嚇得藤穀花奈一驚,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牆邊。
藤穀花奈:“???”
突然壁咚可還行……
藤穀花奈有些防禦性地把手抱在胸前,緊張地看他:“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最好快點讓開,不然我跟警察說你性騷擾了啊!”
高大的淺褐發青年,目光自上而下地鎖住她,停頓片刻,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還是說,工藤小姐其實是對我有好感,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