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
“呃……好吧。”
周興雲進入鐵皮屋後,天宮鳶一臉深沉的對他重複了三遍‘把衣服脫了’,整得周興雲一頭霧水。
周興雲雖然想說點什麼,他想問清楚天宮姐姐為啥要他脫衣服,但是……
天宮鳶用不容置疑的態度,要求周興雲把衣服脫了。
周興雲心想天宮鳶是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她讓他脫衣服,想必是另有目的。
更何況,周興雲等人身處遊戲世界,所謂的脫衣服,也就是脫下裝備,似乎沒什麼大不了。
就這樣,周興雲把身上的裝備,一件不落的卸除,變成個光著膀子的騷年。
旬萱、維夙遙等女看到此景,一時間也不曉得天宮鳶想乾什麼,直到她一臉不快的靠近周興雲:“一處、兩處、三處、四處、五處!六處!”
天宮鳶觀察著、細數著、心疼撫摸著周興雲身上的傷痕。
她的每一聲數落,都會增添一分情緒,使其音調更加沉重,最後,天宮鳶更是難掩內心憤怒,幾乎怒斥般的數道。
“你們都是飯桶嗎!光我肉眼可見的傷痕就有九處!你們是怎麼看護他的!你們難道就不能用點心,彆讓他胡來嗎!”天宮鳶衝著維夙遙、無常花等人怒喝。
現在周興雲才明白,天宮鳶讓他脫衣服,是為了檢查他的傷情。
“那個……我這都是小傷,沒事的……”周興雲哭笑不得,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快痊愈了,天宮姐姐真沒必要為此大動乾戈。
而且,除去前些天小夙遙給他的一拳,他身上隻有八處傷痕,其中又有兩處是他在山林過夜,隻顧得逍遙快活,一時疏忽被蟲子叮咬到……
天宮鳶把這都算進去了。
“你總會為了大家,勉強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這會讓所有愛你的人很擔心,你就沒有一點自覺嗎?”天宮鳶怒斥維夙遙等人的時候非常嚴厲,可對周興雲說話時,卻溫柔到像一陣暖風:“你必須認清楚,你對我、對她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必須學會更加愛護自己才行。”
“我……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可曾記得,我離開你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勉強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然而呢?那天你把我們召喚到過去時,你不惜透支自己的身軀,不惜傷害自己的靈魂,施展出超越天地範疇的力量!你是多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天宮鳶深深地握緊周興雲雙手,盯盯的注視著他,她的眼眸中溢滿了貪戀、溺愛、占有欲、控製欲、支配欲:“你要答應我,你必須向我保證,絕不可以有下次,懂嗎?”
他怎麼可以那麼亂來!他怎麼可以受傷!他應該像一隻恃寵而嬌的鳥兒,生活在天堂般的籠子裡,每天被世人喂養著,享受大家對他的寵愛!
我會為你抓捕天底下所有美麗的雌鳥,為你提供世界上最豐富的飼料!你隻需安逸的、快樂的、窮奢極欲的生活就好!
天宮鳶深黑的眼瞳,宛如宇宙中的黑洞,神秘、深沉、扭曲、不祥、恐怖,她灼熱的視線,仿佛能吞噬周興雲的靈魂。
“懂了!我懂的!我一定會好好愛惜自己。”周興雲心頭咯噔一跳,天宮鳶看似古井無波的黑瞳裡,似乎掩蓋著波濤洶湧的情緒,那股無法言明、無窮無儘的欲念,直叫周興雲如芒在背頭皮發麻。
天宮鳶雖然掩飾的很好,周興雲甚至無法從直觀上看出她有問題,但是……直覺卻敲響警鐘,不斷地提醒他,眼前的女人很危險,她和華芙朵一個病症,都想把他‘吞’了。
周興雲嚇得趕緊把衣服穿上,免得天宮姐姐一時忍不住,真就輕啟紅唇吃了他。
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天宮鳶貼身上前,很心疼的凝視著周興雲身上的傷痕,快要忍不住俯首親吻了。
周興雲迅速穿上衣服,也不是害怕天宮鳶會吃了他。
不吹不黑的說句大實話,周興雲巴不得天宮鳶幫他處理傷痕,那一定會很舒服。
周興雲火速穿上衣服,是害怕被遊戲係統製裁!
假如他和天宮鳶在遊戲裡過於親密,《真實夢幻》的遊戲係統,絕必將他倆和諧了。
“咳哼,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和我們說清楚,那到底是什麼事啊?”周興雲穿回衣服之後,便直入正題,詢問天宮鳶為何把他們叫到屋裡說事。
“必須說清楚的事情,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剩下的內容,都是些無關要緊的小事。”天宮鳶漫不經心地回道,對於她而言,沒有比周興雲更重要的事情。
如何讓周興雲不受傷害,過上昏庸無道的奢華生活,就是天宮鳶的首要任務。
當然,她不能強迫周興雲做他不喜歡做的事,畢竟這也會傷害到他,如何讓周興雲不知不覺的順著她沉吟墮落,才是天宮鳶必須解決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