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快要落山,周興雲等人準備回府,望樓武鬥場的主辦方,拿著一袋銀子給他們,說這是維夙遙今天打擂台的報酬。
周興雲打開袋子數了數,好家夥,居然有幾十兩銀,這不比小秋秋給他的零花錢還多!
原來第一次晉級到天樞峰,能拿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並且在天樞峰每贏一場擂台賽,和每往上提升一層階梯,都能拿到相應的報酬。
這對身無分文的周興雲而言,簡直是天賜福利!
就這樣,周興雲嬉皮笑臉的衝維夙遙擠了擠眼,大概想說‘夙遙,你看這意外之財,咱倆分了好不?’。
隨後,周興雲就笑眯眯的,將維夙遙贏比賽賺來的幾十兩銀,塞進了自己衣兜,嚷嚷今天晚餐他請客。
維夙遙見狀隻能無語的輕舒一口氣,這人呀……真是厚顏。
周興雲一行人走在歸家的路上,原以為愉快第一天,將隨著太陽西下結束。
但是,當周興雲等人回到武魏城時,卻在城門口撞見一眾人。
周興雲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身穿的服裝,與孫不同的衣著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第一宮的門人。
“孫少你總算回來了!”
“是不是營救人質的行動出了狀況?”孫不同望著神色慌張的幾人,大致猜到了原因。
他們是第一宮的門人,今天孫不同派遣他們去營救被邪門綁架的正道人士,如今他們兩手空空的回來,可見事情並不順利。
“孫少,以我們的實力,恐怕無法救出被困的正道人士。”
“怎麼說?”
“邪門武者在武魏城東郊搭建了一個營地,人質都被軟禁在營地裡的豪華帳篷,我們在遠處觀望,發現看守人質的邪門武者,是靈蛇宮的宮主,以及一眾邪道的榮光武尊。”
“邪道武尊親自看守人質?”孫不同聞言覺得很不可思議,堂堂武尊乾小嘍囉的活,負責看守人質,這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怎麼說呢。與其說他們在看守人質,不如說……他們和人質一起飲酒作樂。”
第一宮的門人,將他們看到的情況,如此這般的說出來。
軟禁在營地的正道人士不多,大概就二十來人,恒玉設宴招待他們,要美酒有美酒、要香肉有香肉、要舞女有舞女,場麵簡直可以用奢靡來形容。
恒玉、沈泉、玄陽天尊幾個邪道武者,都在其中與之暢飲。
第一宮的門徒直說,恒玉等人設宴招待人質,幾乎寸步不離。如果他們強闖宴席救人,肯定無功而返。
邪門武者非但沒有虐待人質,反而還好酒好肉招待他們,恒玉、沈泉、玄陽天尊等邪道高手,也假公肥私,和抓回來的正道人士一起吃喝玩樂。
邪門武者綁架回來的正道人士,多是各大門派的寶貝疙瘩,是妥妥的紈絝子弟,如今邪道門派沒日沒夜的大搞宴席,費用都將由武林盟來賣單。
彆看現在鬨得歡,將來必定拉清單。
邪門武者幾乎將武魏城青樓的姑娘,全都召到他們的營地載歌載舞。武魏城大食肆的廚子、小二,也全都雇傭到營地打工,為宴席忙前忙後。
邪門武者如此鋪張奢靡,武魏城的掌櫃們不擔心他們賴賬嗎?
首先,邪門武者給了定金,這些定金是從武林正道門派要來的,是人質們的生活費。如今恒玉等人隻是借花獻佛,用人質的生活費做定金,雇傭青樓的姑娘,以及食堂的傭人。
其次,邪門武者慫恿人質們,在舉辦宴席的賬單上畫了押,如此一來,掌櫃們去討債,也是找那些正道門派。
人質用師門作擔保,掌櫃們自然不擔心他們會賴賬。
正因如此,楚文宣才說,人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們的價值都被榨乾了。
近幾天,靈蛇宮的邪門武者可爽了,天天酒肉穿腸,舞女輕歌曼舞,戲班子一場接一場的表演,玩得不亦樂乎。反正舉辦宴席的花費,都由正道門派來承擔。
說句大實話,就算武林盟不派人來營救人質,恒玉等人再玩幾天,就會釋放人質回家。
誠然,孫不同等人並不清楚恒玉等人葫蘆裡買什麼藥,當他得知一眾高手設宴招待人質,隻覺得莫名其妙。
恒玉等人若是將人質關押起來,第一宮的高手,還能偷偷潛入,嘗試把人質救出來。
現在人質像貴賓似的,被邪道門人供起來養,恒玉等邪道武尊,還像個貼身保鏢,主動陪在人質身邊。
這反而令第一宮的門人無從下手……
孫不同最初的計劃,是先派遣第一宮的高手,調查清楚人質被軟禁的具體位置。
然後,孫方進帶人佯攻邪門營地,孫不同帶人繞後解救人質,為世人上演一出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