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許軍師對孫不同一事,有何高見呢?」周興雲趁著許芷芊落入他懷中,不敢繼續造次,便質問她有何對策。
說句心底話,這才是周興雲想要的‘秘密會議。
之前大家公事公辦,正兒八經的坐在一起,然後一本正經的討論問題,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現在可好了,美女在他懷裡商議大事,舒服、真舒服,這場會議持續到明天周興雲都不介意。
「興雲師兄,我們雖然沒有孫不同勾結外寇的證據,但孫不同在詩昆山一係列奇怪的舉措,基本上已經坐實他不是好人。」許芷芊知道自己逃不出周興雲的魔爪,索性就把他當成椅子,挪了挪身子,找到個舒適的位置,依靠著他坐穩。
反正許芷芊也不是第一次坐在周興雲懷裡彙報事情,隻要他彆撓她癢癢,一切都好商量。
許芷芊坐穩之後,為了防止周興雲毛手毛腳,乾脆以退為進。小萌物的兩隻小手,一左一右握住周興雲的兩隻大手,看似係安全帶一樣,讓他像抱公仔,環抱住自己。
係好‘安全帶後,許芷芊才從容不迫,穩如老狗的補充道:「人家覺得,秋澪或許也察覺到一點點問題,才堅決不再啟用孫不同。」
「你們是怎麼看出孫不同有鬼的?」周興雲很好奇,聽許芷芊說的話,她們仿佛早就知道孫不同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芷芊猛一回首,看著身後‘椅子說道:「興雲師兄難道不覺得,孫不同突然向秋澪提親,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嚒?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在大庭廣眾下,向有夫之婦提親嗎?更何況對象是長公主。」
「芷芊你是故意的吧。你說你用頭發甩我一臉是不是故意的?」周興雲沒談正事,而是質問許芷芊猛一回頭,利用發銷甩他,是不是心存挑釁!
「沒有的說,人家被壓在興雲師兄的五指山下,真不敢忤逆興雲師兄。」許芷芊不是維夙遙,撒謊騙人的小伎倆,比起周興雲都會不差。.
周興雲看不出小萌物有沒有撒謊,隻好咂了咂嘴:「信你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興雲師兄的不殺之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萌物大肚才女的江湖綽號真不是吹,一肚子壞水還陰陽怪氣,真和周興雲有得一拚。
「你好自為之!」周興雲鄭重的警告了一聲,隨後才回到正題:「我當然覺得孫不同有問題,確鑿的說,我一直覺得孫不同的腦子有毛病。」
「既然如此,興雲師兄為何直至今天,才開始懷疑孫不同勾結外寇呢?」許芷芊嘴上嚶嚶嚶的說,人家真不敢忤逆興雲師兄,事實上句句都充滿質疑,猛懟她的興雲師兄。
「這需要我解釋嗎?正是因為我一直覺得孫不同腦子有病,所以當他做出***行為時,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他的基本操作。***做傻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做傻事,能看做事出反常嗎?」
「既然如此,興雲師兄現在又為何懷疑孫不同是內鬼呢?啊!嗬嗬嗬……停下,人家不敢了。」
「你還來!你還來是吧!我讓你繼續問!我讓你‘既然如此!」周興雲二話不說,指尖發力大掐許芷芊側腰,讓她感受一下來自好丈夫的關愛。
周興雲終於明白,今天許芷芊為何要讓他接見武林盟的代表了。
原來這小萌物早就察覺到孫不同有問題,知道自稱武林盟代表的何玉等人,來飛龍崖沒安好心,所以讓他去接見他們,讓他親自感受一下對方的惡意。
當然,此時周興雲動手懲戒小萌物,不僅僅是他覺得自己被耍了,最重要是,許芷芊都淪為俎上魚肉了,還敢
在他眼皮底下挑釁。
俎上蹦躂的魚肉,不剁你剁誰?
「孫不同的所作所為,確實很詭異,很模棱兩可,但問題又回到原點了,我們沒有決定性的關鍵證據。」寧香夷還是那句話,他們說孫不同勾結敵寇,都是主觀上的猜測。
缺乏客觀的證據,他們無法指證孫不同的罪行。
「這不很簡單嗎?」天宮鳶沒好氣的歎了一聲:「縱觀十三國同盟入侵中原南境的時間線,根據詩昆山的形勢變化,我們基本上能坐實,孫不同與無鋒上座暗中串謀,秀桀軍能在詩昆山屢立奇功,不外乎有無鋒上座在幕後為他們掃清障礙。孫不同坐鎮石廊鎮時,石廊鎮萬無一失,孫不同卸任離職,石廊鎮轉眼淪陷。」
「聖蠍軍能偷偷越過兩城,從石廊鎮後方突襲,一舉奪回石廊鎮和胡家村,這不明擺著秀桀軍裡麵有給敵方開後門的內鬼嗎?隻不過這個內鬼膽子夠大,竟敢玩花樣,在形勢發生變化前,辭去守將職務,撇清自己的嫌疑。」
「我們沒有證據又何妨?隻要孫不同是黑的,想拿證據何不簡單?」天宮鳶直截了當的對周興雲等人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釣魚執法引蛇出洞。」
天宮鳶的態度很明確,有沒有證據無所謂,隻要孫不同真的是內鬼,鎖定好他這個嫌疑人,他遲早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