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雲不溫不火的帶著秦蓓妍離開,王禦史目瞪邁著八字步消失在家門口的少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秦蓓妍默默地跟在周興雲身後,直到兩人遠離禦史大夫官邸,她才弱弱地問道:“興雲公子,禦史大人的令郎,究竟患上何種病症,竟要動用太師傅遺留下來的仙藥。”
“噗、咳咳咳……”
秦蓓妍此話一出,周興雲頓時就被少女的純真驚呆了,作為一個醫術高明的醫仙,她居然相信他剛才胡扯的鬼話,她心裡是有多麼膜拜他?
“蓓妍聽我說,你的診斷沒有錯,王禦史的兒子隻是得了熱傷風,對症下藥就能治好。”
“那公子為何要祭天開光?還有之前您說的那些仙藥藥引,蓓妍才疏學淺,全都不曾聽聞,公子可否詳細講解一番。”
“不用講解。剛才我說的藥引是騙人的。至於為何要祭天開光,蓓妍難道沒發現,王禦史府上的家具、裝飾品、名畫真跡,全都是無價之寶嗎?瞧他那闊綽豪華的府邸,真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還有,我看王禦史的麵色,就知道他縱欲過度,咱倆路過庭院的時候,你沒發現這混蛋蓄養了很多歌姬嗎?我不狠狠宰他一筆,怎對得起天地良心。”周興雲憤憤不平的說道,根據他多年經驗判斷,這位王禦史絕對是個大貪官。幸好大官家豢養的歌姬丫鬟很普通,連秦蓓妍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否則周興雲絕必會羨慕妒忌恨到想殺人。
“興雲公子所言甚是,禦史大人麵色極差,大概是縱酒縱欲飲食不調,導致脾胃腎虛,蓓妍這就回去提醒他要注意身子。”
“回來回來!蓓妍你真是……我和你說,不用去提醒他,他根本不會聽你的忠告。”周興雲決定狠狠宰禦史大人的根本原因,就是對方一直色眯眯的看著秦蓓妍,仿佛目光能透視,讓周興雲很不爽。
周興雲帶著秦蓓妍回家,興衝衝的召集吳傑文等小夥伴,開始籌備未時的祭天大典。
由於之前在碧園山莊做過類似法事,所以徐子健輕車熟路,不消會兒就把佛香黃紙等玩意買回來。
許芷芊目瞪大夥忙忙碌碌,轉眼在庭院中搭建了個祭台,不由好奇的詢問秦蓓妍,周興雲前往禦史大人官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回家後要勞師動眾乾傻事……
說實話,秦蓓妍不是很理解周興雲的用意,她隻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許芷芊。
不過,聰明伶俐的才女,聽完秦蓓妍細述,立刻就明白周興雲這麼做,是為了坑騙禦史大人財物。虧他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興雲師兄,你這麼貪真的好嗎?”許芷芊蹦蹦來到周興雲身邊,自從那天研發藥劑,被混小子‘紮’了一發麻醉針,她就故作生氣,幾乎不主動和周興雲說話,
但是,現在情況有變,周興雲莫名其妙的走上江湖騙子之道,蓄意騙取他人錢財,這不得不讓許芷芊警惕。
雖然許芷芊曾聽自家爺爺提及,王禦史乃皇十六子的心腹,私底下受賄賣官,不是個好人,可周興雲的做法,實在有點反常……
“芷芊,你猜猜今天我們能賺多少。”周興雲答非所問。王禦史府邸有不少乾貨,隻要他應對得當,理應能有不少收獲。
“人家問你喔,這麼貪財真的好嚒?”許芷芊不得不再次強調,並且很好奇周興雲的意圖。如今大家不愁吃不愁穿,他為何突然想要騙財?
“不貪怎麼贏。芷芊我就問你,不、貪、怎、麼、贏!”周興雲表情嚴厲的瞪著許芷芊:“我們要協助太子殿下登基,奈何他勢單力薄,如果……”
“如果什麼?”許芷芊萌萌的眨了眨眼,周興雲說話說到一半,怎麼突然像見鬼一樣,張著大嘴戛然而止。
“我滴神呐!”周興雲突然抱著腦袋在原地打轉,數十秒後又欲哭無淚的蹲在地上。
“興雲師兄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芷芊扶你進屋休息會嗎?”許芷芊憂心忡忡的蹲在周興雲身邊,隻見他沮喪著臉,露出一副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樣子,並且有氣無力的向她歎息:“憋管我……你走……這是什麼鬼。”
“興雲師兄如果要芷芊走,能先放開人家的手嗎?”許芷芊柔柔地晃了晃胳膊,原來周興雲下意識的握住她小手,很不檢點的輕揉慢捏,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胚。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周興雲趕緊鬆開雙手,直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繼承全新的詭異學識。
不,準確的說,他這次繼承的不是學識,而是一種人生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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