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請坐,午膳要吃點什麼嗎?”瑾潤兒蓄意而為,將周興雲幾人,帶到王禦史一席人旁邊的桌椅。
“瑾姑娘的地盤,由瑾姑娘做主。”周興雲上樓看到王禦史,立馬就明白瑾潤兒在打小算盤,索性一語雙關回應少女。
周興雲明麵上的意思是,瑾潤兒乃聚鮮樓的掌櫃,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食堂的拿手好菜。潛意思則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你丫頭彆有用心,把我帶到一群大官爺隔壁坐下,我能說啥?我聽你安排就是。
“那奴家就不客氣了。”瑾潤兒千嬌百媚風騷一笑,顯然領悟到周興雲話語中的潛意思,走著優雅地貓步,朝王禦史一席人走去。
王禦史一席官員,瞧瑾潤兒帶著個年輕小夥上樓,還坐在他們旁邊,都覺得很莫名其妙。但是,王禦史喜出望外的對大家說了些話後,眾人立馬就恍悟,原來瑾潤兒帶來的年輕小夥,正是他們迫不及待,想要結交的少年神醫。
宴席上的官員不無大讚,瑾潤兒真是及時雨,如今周興雲就坐在隔壁餐桌,王禦史隻要過去搭話,大家即可並桌暢飲了。
“諸位大人,周奉禦似乎有點私事要解決,請見諒。”瑾潤兒走到王禦史一席桌前,告訴大家周興雲正在辦事,暗示王禦史過會兒再去搭話,免得擾亂周興雲的計劃。 “賢侄女太謙虛,我們還得感謝你。”
“各位大人客氣,潤兒先行告退了。”
“替我向尚書大人問好。”
瑾潤兒走開了,周興雲總算可以坐下來,好好跟尚舍局家的四公子談是非。
“你知道我是誰嗎?”周興雲不輕不重的問道,想必小家夥現在已經意識到,他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家夥,比他家老爹還牛逼的人物。
“小民有眼不識泰山,敢問周大人是……?”
“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你丫囂張個毛線!”周興雲又是一巴掌拍桌,嘭滴巨響把朱鑫海嚇得從椅子上彈射起立。
隻不過,唐遠盈的反應卻把周興雲逗得哭笑不得,他一巴掌拍在桌麵,小女人也被嚇得起立罰站,這是要搞笑嗎?
“遠盈你站起來乾什麼?我沒罵你,彆怕哈,到我腿上坐。”
“嗯。”
周興雲招招手,讓冰清玉潔的美人兒坐他腿上,唐遠盈趕緊點頭,楚楚可憐到他懷裡。
“朱公子,我問你,前天你是不是去雲俠客棧,打傷我劍蜀山莊門人?”
“不是!不是我乾的!我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打傷貴派門人。”朱鑫海誠惶誠恐的解釋。假如打傷劍蜀山莊門人的人,不是兵部尚書家的軒轅大小姐,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周興雲真凶是誰。
“我知道你不會武功,我還知道打傷我師弟的人,是兵部尚書家的千金。我要問的是,當時你在不在場。”周興雲十足個欺男霸女的惡棍,一邊審問朱鑫海話,一邊摟抱唐遠盈,賊手不檢點的作怪,挑逗得少女臉紅耳赤,嬌羞的把頭埋在他胸膛嚶嚶嗯嗯。
“小的在場……”朱鑫海兢兢業業的回道,此時他已察覺隔壁桌,坐著一席高官權貴,周興雲膽敢在他們麵前拍桌,可想象周興雲有多麼霸氣。
如今權臣們都看笑話般望著他,不發表任何意見,足以顯示出周興雲超凡身份。
“比武切磋,勝敗常有。我師弟敗了,他無話可說。但是,士可殺不可辱,比武後是不是你羞辱我師弟,羞辱我劍蜀山莊,還把碎銀扔地上,辱罵我們劍蜀山莊門人全是討要飯的!”
周興雲沒有詢問朱鑫海,是誰仗勢欺人,把碎銀丟地上羞辱吳傑文,而是直接把罪名扣他頭上,讓他自己看著辦。
“不是我!周大人冤枉!那天軒轅小姐忘帶銀兩出門,是偉愈,諫議大夫家的二公子偉愈墊的錢。雙方比武之後,我跟隨軒轅小姐離開,偉愈拿碎銀給貴師弟做湯藥費!”
朱鑫海果斷將諫議大夫家的二公子供出來,諫議大夫官品和他家老爹不相伯仲,得罪也就得罪了,兩家大不了橫眉瞪眼,反正誰也參不動誰。
周興雲的身份顯然非同一般,能上雙子殿五層閣樓設宴的人,幾乎全是朝堂舉足輕重的大臣,官職最低也是從三品,他家肯定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