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貴派不介意我替你們清理門戶就好。”高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即便是同一境界的極峰武者,他也有七成把握贏,更何況,邪門硬漢的武道境界,似乎比他略遜一籌。
鴻天武館掌門高鬆,挺身而上,趕往營地右翼抗擊邪門硬漢,周興雲隻見他龍騰虎躍,淩空一個翻身飛腳,直擊試圖硬闖陣地的邪門硬漢。
邪門硬漢察覺高鬆襲來,當即舉起手中重劍,利用偏鋒進行格擋。
隻是,高鬆乃硬氣功武者,強勁剛猛的回旋踢,一腳揣在邪門硬漢的重劍上,硬生生的將邪門硬漢震退十米。
不過,邪門硬漢手中的袁文重劍,正如樂山派慕岩長老所言,亦非凡品重劍。
高鬆飛腳踢在重劍偏鋒,頓時發出洪鐘般的嘹響,兩人交手之地,就像石落鏡湖,掀起一股颶風,土壤波瀾起伏。
緊接著,高鬆便察覺重劍之反彈力道,在他震退邪門硬漢的同時,自己也受其反製,不得已倒退卸力。
“果然是一把好劍,難怪你會為了它動殺心,不惜欺師滅祖背叛師門。”高鬆冷冷打量著邪門硬漢,對方看起來,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衣衫破破爛爛,宛如路邊討要飯的乞丐。可是,他那狂野的身板、健美的身軀、結實的肌肉、千錘百煉的筋骨,卻不容武者小瞧。
“承蒙誇獎。劍、確實是把好劍。但它落入庸人手中,那也不過是一塊廢鐵,埋沒了它的鋒芒。”邪門硬漢不冷不熱的回道。
“這便是你殺人掠貨的借口嗎?”高鬆年有七八十,在江湖中算是位資深老前輩,對於誤入邪途的正道弟子,老人家總會覺得很惋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個門派沒有逆徒?高鬆身為鴻天武館的掌門,門下也出現過幾個經不住貪欲誘惑的不孝弟子,因此麵對樂山派的叛徒時,不禁就多言了幾句。
“我殺人從來不找借口,要戰便戰!”邪門硬漢不想和高鬆多言,提起手中重劍,便主動發起攻勢。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指天天崩、劃地地裂。邪門硬漢單手拖著重劍俯衝,來到高鬆跟前轉體一記橫掃,猛然刮起道縱向風勁,猶如月牙般橫削天地。
月牙風勁迎麵襲來,高鬆弓步一穩,直接空拳迎擊,以徒手擊破千層浪之勢,手撕鋒芒,將其所向披靡的月牙風勁擊潰。
高鬆不能閃避月牙風勁,因為他要保護身後的平民百姓,如果他躲開月牙風勁,不會武功的老百姓難免受其殃害。
不過,月牙風勁隻是邪門硬漢的起手式,當他轉體掄起重劍,劈出一道鋒芒過後,順勢就騰空跳起,雙手握劍回旋斬。
高鬆將月牙風勁擊潰後,舉頭便看見邪門硬漢,宛如風車旋轉,在空中輪了三圈,迎頭朝他劈下。
情危之下高鬆隻能空手接白刃,硬接邪門硬漢斬擊。
一時間,兩人站立之處再起波瀾,高鬆雙掌合擊接住重劍,可邪門硬漢揮砍而下,伴隨的無窮力道,卻像泰山壓頂,迫使高鬆雙膝彎曲,腳下山地更是不堪重負,瞬息間土崩瓦解,形同火山口一樣,凹陷成三米深坑。
兩名硬氣功武者,力道與力道較勁,瞬間使得營地飛沙走石混亂不堪,周興雲深怕石子濺射到韓秋澪,不由趕緊護在她前方,做個人肉盾牌。
高鬆與邪門硬漢激戰,形勢看似非常凶險,實際上,根據周興雲對硬氣功武者的理解,這兩家夥都是皮糙肉厚很耐揍的存在,兩人都是鐵烏龜鐵娃子,打起來貌似險象環生,其實不過爾爾,即便再過半個時辰,他倆都未必會有損傷。
誠然,硬氣功武者並非無敵,他們修煉的功法,肯定存在相應的罩門,隻是在摸索出敵方罩門穴位之前,武道境界相差無幾的雙方,基本上誰都奈何不了誰。
所以,與其關注兩隻烏龜互啄,周興雲不如留心一下,其餘人的戰況。
要知道,儘管武林盟高手的實力占優,可我方需要保護平民百姓,而邪門高手有壓倒性的人數優勢,現在雙方全麵交鋒,武林盟一方絲毫不占優勢。
如今血龍陵墓的棠珝,正和玄陽天尊一對一激戰,兩人都是榮光境界武者,雙方互有攻防,周興雲無法在短時間內判斷,他倆究竟誰占上風。
和棠珝隨行的血龍陵墓大祭司逍遙天道,此時也與靈蛇宮的黑騰大護法交上手。
隻不過,黑騰大護法自知僅憑一人之力,難以與逍遙天道匹敵,所以他聯合另外兩名極峰境界的邪門高手,三人圍擊逍遙天道,一時間也戰得難解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