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天虎禪師每每看到周興雲替邵長老護駕,揮劍劈散他的虎吟罡氣,內心便覺得勝算更高一籌。理由是,周興雲震散他虎吟罡氣所使用的內力,是邵長老暗中傳功,他每次劈散虎吟罡氣,邵長老的內力就削弱一分。
邵長老如此坐吃空山,久而久之必然耗光內力,敗在他天虎禪師手裡。
周興雲要是能有嬈月妹子的本領,洞察到天虎禪師的心思,肯定會笑到腸胃抽筋,這喇嘛的腦子怕是有坑,豐富的想象力都快趕上綺酈安妹子了。
誠然,自以為識破邵長老詭計的天虎禪師,瞧邵長老對周興雲怒眉瞪眼,霎時就忍不住冷笑譏諷:“不要演了!你們的小把戲我都猜透了!”
“對付你這等邪門惡徒,我何須耍手段!”邵長老貌似誤解了天虎禪師的話意,以為對方說她想耍陰招,試圖偷偷投擲暗器傷人。
“你還裝!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水仙閣邵長老,私底下耍手段卻敢做不敢當,簡直貽笑大方!”天虎禪師自以為是的嘲笑邵長老,拳掌虎虎生風接連追擊的同時,也一而再再而三的駕馭虎吟罡氣,凝聚虎形氣勁,踴躍不斷的展開撲襲。
天虎禪師自持武道境界比邵長老高,內力比對方雄厚,不怕和邵長老打消耗戰。所以天虎禪師出手是大刀闊斧,毫不保留實力,即便虎吟罡氣總是被周興雲輕鬆焚儘,可他依然想著,這是在消耗邵長老的內力,因而自己便將計就計,肆無忌憚的運行功體,內力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邵長老耳聞天虎禪師陰陽怪調的譏笑,霎時間不明所以,她什麼時候耍手段了?她什麼時候敢做不敢當了?
天虎禪師瞧邵長老麵露疑色,便以為她心中計謀被自己識破,心虛了。於是乎,天虎禪師冷哼一聲:“不要在本尊麵前故弄玄虛了!本尊早已看出,你在暗中傳功給那小子,企圖利用他牽製我、讓我分神!邵長老真是好心機哇!”
“我怎麼可能暗中傳功給這個浪蕩子!”邵長老聞言氣得不打一處來,心中不由大罵眼前的天虎禪師,這西域喇嘛怕不是練功練壞了腦子,竟然說出此等荒謬言論。
“你還不承認!若非你暗中渡功給那小子,區區頂尖武者,怎能破解我的虎吟罡氣!”天虎禪師對自己的推測堅信不疑,古往今來的江湖史上,何曾有過能與極峰強者針鋒相對的頂尖武者。
周興雲若非得高人暗助,豈會是他天虎禪師的一合之敵?
說罷,天虎禪師十指成爪,猶如施展吸星大法,猛地往後一拉,三隻由虎吟罡氣凝聚成的虎形氣勁,驀然出現在邵長老身後的左中右三個方向,如虎撲兔同步進攻。
此時邵長老麵臨兩難選擇,如果她回頭應對三隻虎形氣勁,天虎禪師無疑會近身襲擊,讓她腹背受敵。如若她不回頭應對,僅憑護體氣功,又難以招架三隻虎形氣勁。
然而,就在邵長老分身乏術,無法兼顧多麵攻勢來襲時,周興雲再次趕到她身後,使出劍煌內勁化解危機。
“後方有我掩護!邵前輩毋庸擔心。”周興雲誠信誠懇的說道。現在正是他博得師父大人好感的天賜良機,任你劈頭蓋臉的喝斥我,我也要義無反顧的保護你。如此鐵骨錚錚的好男兒,怎會配不上你家的好女徒?
在這一刻,邵長老即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幸好有周興雲幫她化解天虎禪師的虎吟罡氣,否則她獨自與天虎禪師交戰,肯定壓力山大,久而久之免不了身受內傷。
畢竟,邵長老是個初入極峰境界的武者,而天虎禪師卻是巔峰期的極峰強者,兩人短兵相接憑硬實力,邵長老必然落於下風。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表麵上橫眉瞪眼話不投機,行動上同仇敵愾互相照應!事有反常豈會無詐!你們暗通的陰謀真是一目了然!”
“我再說一遍!此子心術不正多行不義,我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彆拿我和他混為一談!”邵長老好氣呀,搞不懂天虎禪師是什麼情況,雙方交戰就交戰吧,為何非要抹黑她,說她和周興雲有陰謀?
俗話有雲,小不忍則亂大謀,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如今邪門教眾都攻上武林盟根據地,她和周興雲算是同個油鍋上的螞蟻,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敵愾抗擊邪門,有什麼大驚小怪?
難不成天虎禪師知道她和周興雲的恩怨,故意拿此事來挑釁她?擾亂她的心境?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要小心提防,不可傾聽妖人惑語,中了對方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