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芙朵現已拜入周興雲門下,算是加入了蟠龍眾,照理來說,霍宏不該來找她麻煩。但是,他們卻來了……
由此華芙朵推測,霍宏和周興雲關係不和,周興雲並沒有把收她為徒的事情,告訴霍宏等人。
依據則是華芙朵昨天逃跑時,親眼看到周興雲和霍宏打起來,亦或者說,正因為周興雲和霍宏打起來,她才能趁機逃跑。
“我們來繼續昨天的遊戲。”霍宏朝身邊的四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就散開,以華芙朵為中心,如同摔跤擂台上的四根柱子,形成四角陣勢圍住華芙朵。
他們不是和霍宏聯手對付華芙朵,隻是為了防止華芙朵鑽空子,先斷了她逃跑的念頭,避免昨天的情況一再發生。
麵對霍宏的挑釁,華芙朵沒有回話,她隻是緩緩閉上雙眼,右手下意識的抓緊肩上披風,心中不斷的鼓舞自己……
不用怕、不必害怕,今天的自己與昨天不一樣,我已經擁有與絕頂武者爭鋒的資格。
冷靜下來,觀察敵人,尋找機會,製敵獲勝。
一時間,周興雲的話在華芙朵腦海浮現。
我很欣賞你的劍術……
你是個天才。
“雖然我是個毫無習武天賦的人,連我自己都不對自己抱有期待,但我想證明給認可我的你看,我會證明給你看……”華芙朵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如果你認為我能做到,那我就一定能做到,我唯獨不想辜負你的期待、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當華芙朵重新睜開雙眼,她那深邃的黑瞳,猶如止水般沉寂,恐懼、
不安、所有雜念都不複存在,瞳孔映照的異物,隻有眼前麵露嘲笑的敵人。
“你語無倫次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難不成看到我嚇壞了?慌得連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從霍宏的角度來看,華芙朵自言自語的嘀咕,就像怕他怕到亂了分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隻有你們五人嗎?”華芙朵冷冷地詢問,如果敵人隻有眼前五人,她認為自己是有勝算的。
“五人就夠了。不對……我一個人就夠了。”霍宏不以為意的回道。
今早上商定抓捕華芙朵的計劃時,霍宏還向蘇萬提議,讓他一個人去收拾她。不過,蘇萬擔心華芙朵逃跑,不由多派4個人幫霍宏盯梢。
說真的,霍宏認為這是多此一舉,華芙朵就一個二流武者,根本沒必要多派4個人來,他一個就足以。
確認了敵方隻有五人,華芙朵麵色一沉,揮劍就朝霍宏襲去。
“華姑娘你太不近人情了,我們好歹是老相好,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向我揮劍,真不怕我像昨天那樣肆意戲弄你嗎?”
霍宏還是和昨天一樣,口無遮攔的調戲華芙朵,完全沒把她放眼裡。
當華芙朵劍芒襲來時,霍宏猛一揮手,強大的內勁呼嘯而出,頓時就擾亂了華芙朵的攻勢,將她震得踉蹌後退。
霍宏露出一抹邪笑,趁華芙朵失去平衡之際,順勢攻上前,利用手中的樹枝,狠狠抽打她右肩。
確鑿的說,霍宏瞄準的地方,是華芙朵肩上的披風。
昨天大家都看得出來,華芙朵非常珍視自己的披風,因此霍宏就要從毀壞她的披風開始,一步步羞辱華芙朵。
華芙朵意識到霍宏試圖用樹枝抽打她的披風,不由得舉起手,寧可受點皮肉之苦,也不希望母親送給自己的披風刮破。
華芙朵肩上披著的兜帽披風,原本不是一件短披風,如今它看似短披風,是因為兜帽披風是她三歲生日,母親狩獵了一頭赤麂,而後親手為她量身,並手把手教她,母女兩人一起製作的兜帽披風。
隨著華芙朵成長,兒時的長披風,自然就變成了短披風……
兜帽披風承載著過去華芙朵與母親的溫馨和思念,所以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讓披風擦損。
“披風對你而言真有那麼重要嗎?”霍宏看到華芙朵用身體保護披風,笑意變得更濃了,這可比昨天調戲她時有趣多了。
華芙朵倔強的咬了咬唇,再次揮劍朝霍宏刺了過去。
此時,華芙朵並沒有施展周興雲教她的禦氣法門,她不是無法施展,而是尚未到施展的時候。
現在還不是時候。
華芙朵心底明白,周興雲傳授了她特殊的禦氣法門,讓她有了與絕頂武者較量的資格。
但是,這僅僅是入門的門檻資格,華芙朵好不容易,勉勉強強的站到起跑線上,能與絕頂武者同台競爭。
論實力,華芙朵非常清楚,霍宏真正的實力,肯定遠超自己,正麵較量她不會有任何勝算。
好在,霍宏至今仍把她視作一個普通的二流武者,以調戲她的心態與她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