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預備軍出征時, 順手將那些列國的君主重臣們都捎上了。
他們被關押在可以隨身攜帶的芥子囚籠裡,連天日都看不見。
之前打入越國時,越王和越國大將軍都一直被關押著, 絲毫不知自己的國家已經快要匍匐在梁國預備軍的劍下了。
現在小天女們馬上就要打進越國國都了, 她們才把關了許久的越王放了出來。
蓬頭垢麵的越王剛被放出來時還有些暈頭轉向, 他在芥子囚籠裡呆久了,重新踩在大地上時竟覺得恍如隔世。
梁國的小副將那劍柄戳了戳他:“喂!越王老兒, 你的繼承人好像不怎麼想來贖你啊, 我們都快打到國都了, 也沒看見他們交出來的贖金呢。”
“你該不會被他們放棄了吧?”
越王猛地一僵。“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王兒絕不會置君父於不顧!!”
他被俘虜了這麼久, 做夢都想快點被贖回去,可越國太子卻遲遲沒有交出贖金, 叫他隻能繼續呆在暗無天日的芥子囚籠裡, 過得簡直是生不如死。
所以現在一聽到梁國小副將的話,越王瞬間門就炸了。
“我王兒必定已經派人來送贖金了,肯定是你們錯漏了!”他看上去既癲狂又歇斯底裡, “你們再查查,再查查!”
他這魔怔樣儼然是快要被關瘋了, 他神經質的念叨著“不可能”,又顛三倒四的念叨著肯定是梁國漏了他們越國的贖金, 整個人都狀若瘋癲,哪裡還有昔日趾高氣揚的樣子。
梁國小將軍跟小副將們對視了一眼,看來這越王已經瘋求了。
“算啦, 越王老兒已經沒什麼用了,還是咱們自己去討贖金吧!”梁國小將軍拍了拍戰甲,起身下令把越王捆在旗杆上。
“走!攻進越國國都去!把越王懸在旗上!再往越國王宮裡丟個傳訊紙鶴去,告訴他們, 如果三天內交不出贖金我們可就要撕票啦!”
她們還是很講道理的,還願意再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但如果越國人不識相,那她們就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啦!
越王聞言嚇得瘋狂掙紮,嘴裡“唔唔唔”的叫個不停,卻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梁國小將軍扯過越王的手,紮破他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傳訊紙鶴上,這樣傳訊紙鶴就會自動飛到與他血脈最近的人附近。
傳訊紙鶴帶著一滴殷紅的血跡和梁國小將軍的話,拍拍翅膀,往越國王宮裡飛去。
此時,越國王宮裡,越國太子還在和朝臣們焦頭爛額。
一個胡子和頭發都白了一半的小老頭諫言道:“殿下,不若咱們......先逃吧,否則等那梁國妖女們攻進來再跑就來不及了!”
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如今情勢危急,那梁國妖女實在是邪門,咱們留下來並非是明智之舉啊!”
越國太子猶豫了起來。“可是,父王還在她們手裡......要是咱們跑了,父王該怎麼辦?”
有老臣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殿下!那梁國妖女凶殘,說不定陛下早就遭了她們的毒手了!”
他振振有詞:“否則,她們怎麼會提出如此高昂的贖金呢?她們就是想逼得咱們拿不出贖金,再裝模作樣的拿陛下來威脅咱們!”
“可陛下這些日子一點消息都沒傳來,肯定是早就遇害了!!”
他說得言之鑿鑿,越國太子更加猶豫了。
這時,一隻紙鶴從外間門飛了進來,落在了越國太子身上。
“什麼妖物?!!”越國太子一驚,嚇得連連後退,拚命揮袖想拂開這隻詭異的紙鶴,因為這紙鶴上還有一小團血跡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朝臣們也被這紙鶴嚇了一跳。
但還有更讓他們害怕的事在後頭呢!
隻見那個古怪的紙鶴拍了拍翅膀,竟在空中重新展平,變回了一張紙的模樣!
那張隻漂浮在空中,紙上似乎還畫著畫。並且在紙張展開的同時,竟發出了一陣人的聲音!
“越國人聽好了!你們久不交贖金,故我們隻好自己上門來拿啦!限你們三日內交齊贖金和戰敗賠償,否則三日後我們就要把你們的王上拿去祭旗啦!”
而那張紙上,竟還有一副栩栩如生的畫!那畫上赫然是一個被捆在旗杆上拚命掙紮的人!
越國太子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
雖然那人看上去憔悴消瘦,又蓬頭垢麵,但越國太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他的父王!!
那張紙似乎還嫌展示得不夠,繼續在越國的朝堂上飛了一圈,讓在場的每一個朝臣都看見了紙上錄下來的被俘的越王。
越國朝臣們既驚且怒,想伸手奪下這紙張撕碎,可這紙不知是什麼做的,不僅撕不爛劃不破,連火都燒不壞!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張紙在朝堂上飛來飛去,把威脅他們三日內交贖金的話重複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