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5
武器果實能力者。
是唐吉坷德家族女仆兼殺手。
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渴望被人需要,隻要被彆人需要就無法拒絕。不管是借錢、求婚亦或是其他什麼的,隻要覺得自己是被需要了,就會輕易接受。
他以為以艾米那麼需要這種‘聽話’的人,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人。
結果當她聽完他說的事情,第一句話是:
“所以你當時為了讓巴法羅不說出你的秘密,而找了baby5借500貝利買冰淇淋當封口費,然後到現在都沒還?”
羅:“……”
為什麼他說了那麼多,她的重點永遠都那麼奇怪。
而後她道:“羅,你搞錯了一點。我是喜歡聽話又能乾的人。但前提是,無論是強迫還是自願,他們都明白我是在‘利用’他們,而不是覺得‘這個人真是個大好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我賣命。”
“就比如你,不就是一直知道我其實是個壞女人嗎?幫我做事也隻是迫於反抗不了。”
“騙人‘真心’是最惡劣的行為,也是最容易遭到報應。”
“更何況,今天我和她說我需要她,她就無條件幫助作為‘敵人’的我,那麼明天她也會因為同樣的理由再對付我。我不需要這種。一定要選擇的話,至少她的選擇至始至終都是我。”
而後,她和巴法羅簽了強製合同,然後把人丟給了凱撒。
至於baby5……
她沒解開對方的海樓石手銬,反而請她吃了一支冰淇淋。
她說:“巴法羅尚且還挺有用的,但關於武器人這種,我已經有兩個炸彈人了,有更好,沒有也沒關係。所以我暫時沒地方需要你,自然沒理由給你解開海樓石。”
“如果你想要我幫你解開的話……玩個遊戲吧,就叫……”
……
“我說羅……那個人到底怎麼想的,居然說要玩什麼‘拒絕遊戲’,隻要老娘能拒絕十次求助就放過我,她對敵人都那麼隨意的嗎?”
羅看著那已經開始無聊到拔草的人,想了想,道:“baby5,幫我拿一下水。”
“幫、幫你……”就像遊戲裡的NPC在觸發關鍵詞才會動一樣,baby5聽到這句話立馬嬌羞起來,然後屁顛屁顛地幫羅去拿了水。
“請慢用。”
大概每個海賊都有點惡劣的性格在裡麵,羅邊喝水邊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海樓石鑰匙。
“照你這樣,可能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Baby5在羅這裡的原因很簡單,鑰匙在羅身上
“混蛋羅,你居然戲弄老娘……”baby5怒道。
“幫我拿一下毛巾。”
“幫、幫你,好的……”baby5又下意識照做,等將毛巾拿到手準備遞給羅的時候,看到對方惡劣的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戲弄了。
當場把毛巾一摔,借著羅是坐在地上的身高優勢拎起對方的衣領。
“羅你這混蛋……”
其實baby5剛抓住羅的衣領就後悔了。
畢竟她以前每次想欺負羅都會反被對方欺負,然後哭。
隻要羅瞪她一下,她就會被嚇哭,這是習慣。
她都已經做好羅凶她的時候,卻見羅一點還手的打算都沒有,就任由她拽衣領。
一時間不知道該鬆手還是該繼續揪著,放出地狠話放到一半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最後隻能訕訕鬆手,乾巴巴道:“戲、戲弄也要有個度……”
羅撿起一旁的毛巾拍了拍,然後擦了擦手。
“你也知道這是戲弄為什麼不拒絕?”
“因為被……”需要了。
很矛盾,一方麵知道是戲弄,但另一方卻因為‘被需要’而無法拒絕。
其實她也不想的啊。
但……
但就是怕又一次成為不被需要的人嘛……
她不想被認為她的存在隻是在浪費糧食、沒有用處,然後被遺棄。
她至少想被需要嘛,有什麼錯。
“你在哭?”
“沒有!”baby5用力吸吸鼻子。
“那你哭給我看一個。”
“才不要!”
神經病啊,老娘才不會哭呢!
“還有九次。”
“什……”baby5剛發出一個音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十次。
隻要拒絕十次就給她解開海樓石的鑰匙。
現在已經‘拒絕’了一次。
“羅,你……”baby5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拿起自己的佩刀,準備去練習霸氣的羅沒去在意對方的情況,隻是道:“不是我的主意。我不做那麼麻煩的事情。”
對哦。
這都是那個請她吃冰淇淋的人弄出來的事情。
“所以我才問你她這麼做到底想乾嘛啊……”
讓她學會‘拒絕’什麼的,好奇怪的人。
“誰知道呢,想知道自己去問。”
看著羅又開始做一些奇怪的訓練,baby5想了想以前的羅,又看了看現在的羅,忍不住道:“你好像變了很多。”
“柯拉先生的功勞。”羅沒有猶豫道,“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和你們沒區彆。”
但隨後腦海裡又閃過另一個人的身影導致他揮刀的手一頓。
好像,不知不覺也有被那個人影響了一些。
要不然也不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
“喂!羅,你這是在拉踩!什麼叫和我們沒有區彆啊,我們……”
Baby5不滿羅的拉踩,剛說到‘我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糾結了很久才道:
“少主已經往這邊趕來了,如果現在逃還是來得及的……”
聽到少主這個稱呼,羅握刀的手控製不住一緊,理智還在。
但隨後響起的聲音,突然崩掉了他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呋呋呋呋呋……baby5,我很難過啊。才讓你們提前來了一天,就‘叛變’了嗎?”
是多弗朗明哥。
“ROOM。”
羅沒有絲毫猶豫,在聽到聲音的一瞬就開啟了手術結界,反手丟開刀鞘,揮著刀就劈了上去。
“多弗朗明哥!!”
怎麼說還是個七武海,多弗朗明哥隻是抬抬手,用靈活的手指擺動了幾下,幾道細線就輕輕鬆鬆擋下了羅的正麵攻擊。
“呀,好久不見啊羅,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你。”
多福朗明哥笑著換了個往裡拉的手勢,準備把好久不見的‘夥伴’拉近自己。
“這裡是什麼好地方,居然讓你留下……”
“屠宰場!”
多弗朗明哥話還沒說完,那隻準備扣住羅脖頸的手還沒抓住自己的目標,目標對象就瞬間消失在他麵前,取而代之的,他手裡出現了一塊……
嗯,臟毛巾。
噗噗——
多弗朗明哥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
“呋呋呋……真是冷淡呐。我還以為能和長大後的你喝上一杯酒敘敘舊呢。”
“那種東西你不如直接下地獄去陪柯拉先生喝吧!”
羅冷著一張臉,在位置調換後立馬將自己的手一抬,做出下一個招式。
“ROOM,指揮棒。”
下一秒,手術結界裡的東西都朝多弗朗明哥飛去。
招數銜接的很好,隻可惜對上的人是多弗朗明哥。隻見多弗朗明哥揮了揮手,一張如同網狀的線就將那些攻擊他的東西一一擋下。
蜘蛛之巢。
“柯拉是誰啊……”多弗朗明哥歪歪腦袋,像是在認真思考一件事情,隨後‘恍悟’過來,“哦,瞧我都忘了,是我那個可憐的弟弟啊……”
“多弗朗明哥!!”
用羅西南迪,也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來氣羅,總是能夠讓他失去理智。
這一回,羅不停拿自己與手術結界內的物體頻頻交換,想要找準空隙攻擊那個人。
“我可是一直都有留意你的消息哦,羅。聽說你半年前就進入偉大航路了,我就一直在等……”
多弗朗明哥表麵上在聊天,實則一直在觀察羅的動向,“我等你來找我,那個‘紅心’的位置,我可是一直都有幫你留著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你……”
砰!
刺啦——
是金屬相撞的聲音。
在多弗朗明哥話落的時候,就察覺到羅從自己身後襲來,一轉身就勾出自己身為線線果實能力者才有的細線當下羅的刀。
“ROOM指揮棒!”
又是重物襲擊。
“你怎麼還隻會用這幾招呢……”
多弗朗明哥一看就是那種很喜歡在打架時放垃圾話的人。
明明那‘指揮棒’的能力並不弱,在他嘴裡卻如同是個什麼垃圾招數一般,露出嫌棄的姿態。
這一回他抬了抬腳,用腳上勾出的五弦將所有襲擊上來的襲擊物碾碎。
但就在這時。
“屠宰場。”
大概是因為輕敵,當羅突然借助物體交換出現在他麵前時,多弗朗明哥有一瞬的停怔。
“高頻手術刀!”
羅將刀刃轉了個方向,用產生出高頻率電擊纏繞著的刀狠狠朝多弗朗明哥的心臟位置襲去。
多弗朗明哥蹙了蹙眉,抬起胳膊,用纏繞著堅硬細線的手臂做抵擋。
他在手臂上附著了武裝色,以他的武裝色外加比金屬還堅硬的細線,按理說沒人能傷到他。
噗呲——
是刀刺入手臂的聲音。
滴。
滴答、滴答——
是鮮血砸在鞋尖上的聲音。
傷到了。
刺進了他的手臂。
武裝色?
“哦?羅,看來你還是有點能力的嘛。”
多弗朗明哥不怒反笑,甚至比剛剛笑得更加狂妄而瘋批。
因為羅還握著刀,距離多弗朗明哥很近。
這一回,多弗朗明哥沒再繼續逗弄人,以一個絕對碾壓的速度,一手就捏住了羅的腦袋,然後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
那是地麵和人的肉/體相撞的聲音。
羅剛想用自己的能力轉移出去,那隻滴了血的鞋子就一腳踩上了他的胸膛,將他狠狠禁錮在地上。
之後……
不管怎樣,多弗朗明哥都是被多數人承認實力的七武海,不可能簡簡單單就被一個新人打敗。
之後,無非是單方麵的虐打。
彈線。
降無賴線。
線鋸。
砰砰砰——
除了周圍樹木不堪承受而倒下的聲音,還有羅一遍遍被甩出去、抓回來、踹在地上的聲音。
“你真以為學了點武裝色就能打贏我嗎?羅,好久不見,你天真了好多呢。”
再又一次將人踩在腳底時,多弗朗明哥如此居高臨下地說道。
“我聽說這裡是一個女人在統治的,而你……嗯,一直待在這裡……怎麼,是見著女人走不動路了嗎?”
多弗朗明哥轉動腳尖,帶著極強的壓迫力按在羅的胸膛之上。
感覺整個肺腑都處於被壓迫的狀態,羅沒忍住痛得咳起來。
“咳咳咳……”
“我這個人是很在乎家人的。”多弗朗明哥彎下腰,用羅的衣服擦了擦自己鞋尖上的血漬,繼續道,“如果你乖乖跟我回去,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對此,羅的答案是——
“咳咳、嗬嗬……去死吧,人渣。”
儘管右手已經骨折了,但羅還是抬起手,豎起中指,笑得極其惡劣。
噗噗——
多弗朗明哥額頭的青筋猛地又跳了跳。
“真的是不乖呢。這樣,那你先下(地獄)去吧。”
說著抬腳,準備調換出可以鋸開人身體的線殺死羅。
但就在腳即將踩破腳底之人的胸膛時——
咻——
兩根藤蔓以極快的速度纏上了多弗朗明哥的腳。
多弗朗明哥動了動。
掙脫不了。
而那藤蔓有架勢越收越緊,準備碾碎他的腳踝。
同時,另一根藤蔓將他腳底下的人裹住,拉走。
“打不過人也就算了,連搖人不會嗎?”
一道比較清冷的女聲。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三番五次壞他好事的女人了。
“呋呋呋呋呋……藏了那麼久,總算肯出來了?”多弗朗明哥緩緩轉過身來,“我還以為是一隻隻敢躲在陰溝裡的……”
話到這裡,停住了。
在看清來人的樣子後,多弗朗明哥少見的露出其他情緒。
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帶著疑惑、驚訝,還有一絲熟稔……
“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