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那個幕後者談談,還是乘早抹殺……
等等等等。
在知道這電話蟲的產地應該在偉大航路前半段時,高層就派出不少情報員前去打探,隻可惜打探到最後都沒什麼明確結果。
就在要將這判為潛在危害,動用緊急勢力時……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高層暫時沒出動緊急勢力的關鍵。
一個是四皇紅發香克斯。
他放出了消息,說這個是他勢力下的產業。
海上四位霸主按理說和世界政府乃至麾下的海軍都是敵對關係,但唯獨對於紅發,好像還有一點合作、亦或是其他方麵的態度,總之敵意不是很明顯。
在知道這產業是紅發的,高層便暫時熄了暴力銷毀的念頭,但也沒打算讓內部的人使用。
於是第二個人出場了。
那也算是個‘人物’吧。
畢竟早在三四個月前,隻是一名身份不明的雜役。
雜役這一類,基本上都是隨手帶回來、沒犯過什麼大錯亦或是想當海軍的人。
那個雜役能力隻能說是一般般。
至少在這高手如雲的海軍本部裡,那點實力撐死走到士官長差不多,更彆說那家夥還是個不思進取、整天想著偷懶的雜役。
對於這種人,其他想要成為海軍的雜役自然看不順眼。
雜役雜役,顧名思義就是承包了海軍內部所有雜事的人。
包括洗廁所、洗那些臭男人的衣物、打掃房間、拖地刷碗等等等等。
隻要一個雜役偷懶,那基本上就是把他的工作間接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因為這些雜活太多,根本沒辦法明確細分,隻能是一團人一團人一起乾。
於是,那人就被孤立了。
不止被孤立,大多數雜役都是沒被受過軍訓的家夥,多多少少都是不安分的主。
他們打算教訓那個人。
那個人的外形柔弱無比,在這個肌肉身材算是入門的海軍營裡,簡直就是一朵嬌滴滴的花,估計一折就會斷。
大家都覺得這人肯定會被其他雜役欺負的不敢再踏進軍營。
甚至還開了賭/局,賭那個人能堅持幾天。
結果。
一天、兩天……一連一個星期,那人非但沒走,反而還能每天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調愉快地穿梭在食堂裡,甚至還有閒情逸致讓食堂大媽給自己多加點飯。
是他承受能力很好嗎?無論怎麼被欺負都能堅持下來?
還是說他人不可貌相,其實戰鬥能力極強?
都不是,他依舊柔柔弱弱,拖個地就能把自己弄傷成需要繃帶包紮的程度。
到現在也沒能真弄清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那些雜役不僅不敢弄他,還不敢提他做了什麼。
當時這件事議論的人還挺多,被上層的人注意到了。
之後的事情,他們這些小兵無從得知,隻知道那個雜役一下子就飛黃騰達了,從一名雜役到——
海軍犯罪搜查局(注)的內編人員。
海軍犯罪搜查局是一個獨立其他部門的部門,主要從事犯罪調查。
大多時候是和各個海軍支部的監獄以及海底大監獄的負責人共事。
不過畢竟也屬於海軍本部,消息還是互通的。
於是他們聽說那個雜役從見習兵一路跳到了中尉。
差不多就是跳了四個職位等級。
能在短短一個月內連跳那麼多,和他的能力有關。
他不僅在調查犯罪方麵效率極高,解決了不少頭疼問題,在審犯人方麵也很有一手。
還聽說他曾為了審一個犯人,還把自己送進監獄和那個犯人同住。
大家都覺得這人行為多少有點不正常,哪有自己跑到監獄去住的。
結果。
不出三天。
那個不管用什麼刑法都不肯開口的犯人哭著說出了所有實情,還說自己這樣的惡人不配活著,他必須做一點什麼事情才能彌補自己對那些死去的亡靈一點虧欠……
最後,成了那人的部下。
簡直屬於海島新聞都不敢亂登的故事。
一時間,那人成了炙手可熱的新人。
電話蟲一事,他就自己的見解說了些應該接受的建議。
還例句了各種情況。
其中就有一條類似戴米安那一事的例子。
“效率難道不是海軍最應該追求的東西嗎?沒有效率,拿什麼保護普通人?”
不過,說到底也隻是個小小的中尉。
事情也不是他說說就能定下的。
但由於他利用那電話蟲、在犯罪調查局下達的多次任務裡完成了不少缺了那便利功能還真完不成的任務。
犯罪調查局的人由於工作性質,獨來獨往慣了,局長‘黑馬’在思索了一番後當下就讓自己手下的人全部佩戴。
這下子,多多少少有些打自己上司、亦或是世界政府的臉。
不過由於他們使用後完成任務的效率確實高出很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像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法,勢必會頻頻出現戴米安這樣購買的人。
看情況應該不久就會徹底放棄排斥行為。
一切都等世界政府直屬機構下的科學班研究結果了。
隻要他們覺得這沒問題,應該就能投入使用。
希望儘快吧。
誰不喜歡有一隻會噴火的鴨鴨呢?
西蒙這樣暗暗期待。
是的,就像戴米安想要伊魯,他其實也看上了一隻會噴火的鴨鴨,名叫可利鴨。
沒人為會噴火的鴨鴨心動他真的會傷心的,好嗎?
……
這是一些屬於海軍小兵的想法。
遠在海底大監獄的地下五樓、極寒地獄的某人,正裹著貼滿暖寶寶貼的七八層羽絨衣的男人真艱難的跟著帶路人走在冰天雪地裡。
“唉唉唉慢一點慢一點,我要——”
砰——
裹成球狀的人摔倒在地,由於身體過於圓潤、地麵過於滑,咕嚕咕嚕一路滾到被凍得結了冰錐的牢房門前才停下。
“賽德中尉!多說了要小心一點!”
負責引路的兩人連忙把那個倒在地上動不了的人扶起來。
沒錯,那個混進犯罪調查局的人就是化名賽德的太宰治。
太宰治被人扶起來後,看著冰天雪地,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如果脫掉衣服在這過夜,是不是能更快的靈魂飛升。”
“中尉……會死人的……”
“嗬嗬嗬嗬……哪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作為下屬,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人有時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
剛想勸導自己上司收起那奇奇怪怪的想法時,最近的那個牢籠裡發出一個人的嘲笑。
“你們海軍現在招人的線已經那麼拉了嗎?這種小家夥也往裡招了?哈哈哈哈……”
說話人是一個身高三米多的壯漢。
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囚服,但他啊,已經在這牢裡帶了三四年了呢。
看著麵前這個過程球狀的小豆丁,他輕哼一聲,不屑一顧。
太宰治可不會被垃圾話影響到,側頭問身邊的人。
“今天審問對象是他嗎?”
兩人點頭。
往監獄裡看了眼那個還牛叉哄哄的人,突然有一點心疼。
……
“所以,你是說你把東西都藏在了那個島上?”
“是、是的。”
前不久還在牢裡牛叉哄哄的人,現在正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審訊室角落。
一時間有點懷疑人生。
他是誰,他在哪,他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
坐在椅子上有點無聊的太宰治拍了張犯人的正臉,給備注了‘master’的人發去消息。
【太宰治:極寒地獄的罪犯,賞金都過億的。也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好像是貓貓果實猞猁態。喜歡嗎?】
等待了幾分鐘,那邊發來消息。
【master:動物的不需要。有彆的嗎?我這邊差一個會水能力的。】
可真是一個隻專注工作的冷酷之人呐。
回想幾個月前,他覺得當情報員沒什麼意思,便想了個辦法混進海軍。
在和犯人聊人生聊理想的時候,突然想知道這位master發現他進牢了會怎麼樣。
所以他拍了一張牢獄的圖片發過去。
他大概能猜到,這人肯定不會擔心、也不會因為底下的人遇到危機而亂了陣腳。上位者嘛,總需要時刻保持冷靜的腦子理智思考。
他以為對方要麼會讓他想辦法自己逃出來。要麼說你在那待幾天,等我想萬無一失的辦法再來救你。
結果那人:
[進去了?搞點情報出來。]
第二句話。
[在監獄?幫忙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人才。]
第三句話。
[以防你因為這個電話蟲當做是細作,兩個月內,想辦法讓海軍的人大規模使用它。]
嗯。
不僅腦子冷靜得厲害,壓榨人也絲毫不手軟。
無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