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海洋係列之海上帝王的獨愛》
這狗血小說單看名字, 知道的人八成會覺得是某位□□仙人的產物。
其實不儘然,這文的主筆不是‘人’。
不過和自來也也確實有點關係。
像師徒什麼的。
知知。
一株智慧植物。
也是本狗血之作的創作者。
關於這件事還要從一周前秘密會談說起。
作為一株半遊戲道具半本世界生物的植物,怎麼看怎麼想它知知都應該是一個重要的‘工具’。
更彆說它還是一株自帶藏書庫、精通各種語言、能翻譯所有古文獻的智慧植物。
從它能看懂曆史正文這一點就能夠看出, 若擁有它的人目標是找到傳說中的‘onepiece’,那它絕對很有用。
隻可惜, 擁有它的是一個無所謂寶藏也無所謂真相、隻想賺錢回家的人。
於是……
它就被丟在普洛斯珀城市唯一一所學校……
當老師。
這種做法,就好比讓大學教授去幼兒園帶孩子、賽車選手去玩搖搖車、職業玩家混進新手村虐菜,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不過怎麼說它這顆植物是靠著吸收艾米提供的生命之氣長出來的,多少帶了點艾米的‘實用性主義’的選擇偏好。
所以在被丟去當一個平平無奇的教書老師,它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不會有以自己的學識應該被奉為座上賓這種傲慢的心裡。
相反,它很想向艾米證明自己的用處。
然而在同行, 也就是那些一個個蹦出來本世界、異世界的人的襯托下,它顯得非常一無是處。
它太沒用了。
努力了兩年, 非但沒能掙來一分錢,還在讓西杜麗姐姐陪它一起倒貼錢。什麼課本費、設施費、人才聘請費、實驗項目費……
它太沒用了。
努力了兩年,才將島內居民的文盲數降到5%, 連零文盲這一點小小的工作都完不成。
它太沒用了。
有的人光人頭錢就能帶來幾億貝利的價值, 而它的成就也不過是編了幾本常識書、學科書、生產工具書給居民們用用,得到一個沒什麼貝利加成的‘大老師’稱號。
眼看那些後輩們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會賺錢、一個比一個有用,它很慌。
可它乾不了架也打不了怪, 是株沒點水沒點土不出幾天就會嘎了的脆弱植物,沒辦法充當戰鬥人員。
至於頭腦派……它的智慧隻是通曉所有知識,但腦子還是植物腦子啊!根本耍不來心眼也不會出謀劃策啊!
說得簡單點, 它頂多是個百O度, 隻會在你搜索#現海軍三大將的稱呼和名字#時,跳出來:
海軍三大將:
青雉——庫讚
赤犬——薩卡斯基
黃猿——波魯薩利諾
如果要問#如何讓海軍三大將愛上自己#,那對不起, 百O度也不知道。
所以它武不成文不就、就是個空有知識庫的廢植物。
每天不是混吃等死就是思考一些沒意義的植物生。
這種情況在綠色電話蟲上的蟲博火了之後開始轉變。
那一刻,它覺得自己的時代終於要來了!
畢竟它可以將它的知識變現啊!
沒有人不愛知識吧!沒有人吧!
它腦子裡可是有紀實文學、本草綱目全集、武器圖鑒合集……
總之隻有大家想不到的,就沒有它腦子裡沒有的!
不過因為它隻是一株植物,實名不了電話蟲,除了能看看、用用部分功能以外,發不了言也沒辦法和彆人聊天。
所以唯一發光發熱的途徑就是——投稿。
好在摩根斯的新聞編輯一部分駐紮在普洛斯珀,所以投稿很方便。
隻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第一次投稿:
《紀實文學第一部:三大將的日常》
紀實文學講究的就是真人真事。但需要具備一定的客觀性、曆史性、時代性、藝術性……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
不過以它的知識庫量這種文學也就是動動筆的時間。
而挑選三大將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它發現蟲上大家最喜歡討論的就是海軍的事情。
彆看那群海賊一天到晚罵海軍是些軟腳蝦、海溜子,其實特彆喜歡留意海軍的動向和情報。
既然要選自己的處女稿,那肯定是大家比較關注的三大將的紀實文學比較合適啊!
結果投稿失敗。
駁回理由:你想被抓嗎?
知知:“……”
再三追問下,它才知道太真的東西不能寫,容易被抓。
尤其是它寫的這個日常涉及到一些軍事機密、個人隱私問題……發表出來,那和光明正大說‘我在你們海軍基地有眼線’沒什麼區彆。
更彆說如果內容還和世界政府掛鉤,那就更容易招致禍害。
二十年前奧哈拉事件就是個教訓。
默了默,它悄悄收起剛創作完成的紀實文學的第二部和第三部——《20年前的奧哈拉》和《大航海時代的起源》。
好險好險。
還好摩根斯先生是艾米的合作夥伴。
痛定思痛,它第二次選擇了《博物百科係列》。
既然要在大海上航行,沒點對海洋知識的儲備量怎麼可以!
應該沒有人會拒絕這麼有用的知識吧!
第二次投稿:
《博物百科第一部:海洋物種》
這一回成功是成功了。
但……
無論是紙質版的《海島新聞》報紙還是[海島新聞‘蟲’版]都隻給它開辟了一塊芝麻大小的版塊。
在報紙上,它這個科普性內容就塞在報紙邊邊那一條縫隙上。
而在蟲博上,文章單獨是單獨呈現,但點讚量寥寥無幾。
問就是愛看這個的人少。
以至於它得到的稿費也少得可憐,甚至它的文學創作事業一度腰斬。
要不是還真有幾個對這類科普的東西感興趣,估計真就真的撲街了。
再之後,它又陸續創作了幾本《武器圖鑒》、《植物圖鑒》等等等等,除了小部分對這種感興趣的人會看看,其他人根本不買賬。
念在它是艾米的植物,編輯部那邊還是比較耐心的給出理由。
說這類科普有用是有用,但描述性和專業性的詞語太多。而海民沒文化的居多,看不來這些專業詞彙。
比起大堆大堆文字,人們更喜歡看幾張圖片就能解釋清楚的連環畫。
更彆說受眾群體還是這群沒耐心的海民。
創業啊。
好難。
賺錢。
更難。
它努力了小半年,頂多賺一點自己的口糧錢。
慘,真的慘。
就在它覺得自己不適合文學創作這一條道路時,它收到了遠在新世界的植物生導師自來也的著作。
《親熱海洋·王的誕生第一卷》
動物有雛鳥情節,對於知知這種有智慧的植物來說也有。
所以在它心裡,艾米排第一,而緊跟隨後的就是在它剛認識這個世界時照顧過它的自來也和阪田銀時了。
所以雖然白毛海賊團自出海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但他們之間一直有聯係。
他們會通過各種方式將自己路上所見所聞的東西帶給它。
有時是美女海報,有時是帥哥圖鑒,有時還可能是某地方的優質土壤……
彆說,那優質土壤的味道能讓它回味好幾個月!
而它則是負責對應他們賣貨的需求。
比如該裝填多少酒啦、雜物費啦、維修費啦等等等等。
不到兩年時間,光美女海報(有些是通緝令)都能貼滿它整個房間。
不過收到自來也老師寫的書還是第一次。
雖然之前他總說自己在創作一本書,已經寫了個序啦,已經確定好主人公啦什麼什麼的。但銀時老師毫不猶豫掀他老底,說他連紙和筆都沒賣,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看美女。
沒想到也才幾個月就送來了成品。
從看題材像是個人傳記,不過由於是手稿,有些字不太看得清。
但怎麼說都是它植物生導師寫的書,自然要好好拜讀一番。
抱著這樣的心情,知知翻開了第一頁的序。
【序】
高樓之上是權貴者紙醉金迷、窮奢極欲之理想鄉。
高樓之下是苦難者顛沛流離、苟延殘喘之埋骨地。
樓閣裡的鸚鵡唱著盛世美好,
荒土上的烏鴉應聲附和。
當一部分苦難者率先倒下,
噩夢驚醒的人將化為秩序的破壞者。
舊王守著權利,
閉眼坐於王座之上。
當象征權利與統治的權杖出現裂痕,
新王將誕生屍骨之上。
……
新王?
誰?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知知看完了這本洋洋灑灑二十萬字的傳記。
傳記大概講述了一個叫安的人是如何一步步在這個時代開辟一個全新世界的故事。
主人公從無到有,從小島到大海,從權利的邊緣到權利的中心。
目前未完章的第一部才寫到主人公走出小島。
故事的筆墨重點在與多方勢力之間或是交往或是抗爭的主線上。
此外穿插了不少冒險故事還有……
嗯,還有《親熱》係列固有的jj放不了的內容。
不過因為它隻是一株植物,對那點子緋色文字完全沒什麼欲/望,倒是自來也所敘述的整個故事讓它葉綠體沸騰。
!!
自來也老師太有才華了,這種書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看。
知知是這麼想的,所以借來電話蟲和遠方的自來也商討起出版一事。
結果……
“啊……出版啊,老夫暫時還沒這個打算哦。”
結果自來也拒絕了。
“為什麼?”
看著換了套有些破舊和服,盤腿坐在一間從內部就開始破敗的和式房間裡的白發男人,知知露出不解之色。
自來也喝了口酒,笑眯眯道。
“知知啊,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本傳記是以誰為原型的吧?”
“當然。”
太明顯了,除了艾米還能是誰?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應該出版不是嗎?可以造勢呢。”
造勢啊造勢。
這不是為艾米造勢的好機會嗎。
順便還能掙錢。
自來也聽了,搖了搖缺了個口子的酒杯,意味不明道:“不,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能出版。”
“為什麼?”知知再次疑惑。
“舊王的權杖都還沒出現裂痕呢。”
“所以和這有什麼關……”
話到一半,突然有一句話率先在腦子裡冒出。
[當象征權利與統治的權杖出現裂痕,新王將誕生屍骨之上。]
“我明白了。”
如果沒經曆第一次投稿被拒的事情,它可能還真想不出其中的關鍵。
這手稿之所以不公開於世,原因和她的處女作被駁回的理由大差不差。
‘王的誕生’
挑釁之意太過明顯。
比涉及些世界政府的事情還要‘過分’。
現在的最高權貴者有且僅有一支種族——天龍人。
而統治者也有且僅有一位,那就是站在世界最高點、自命為神的‘人’。
現在發表一篇能在現實中找到好多原型的文章,那和公開叫板、挑戰權威沒什麼區彆。
想通關鍵後,知知有些失落。
“那豈不是浪費了。”
浪費了那麼好的一篇文章,就真的隻能和它那紀實文學三部曲一樣放著墊桌腳了嘛。
“怎麼會,這不是還沒寫完嘛哈哈哈哈。”自來也笑得無所謂,“我還要寫個二三四五六……等到全部寫完後再發表也不遲啊。”
似乎瞧見它有些蔫頭耷腦的,自來也又道:“如果覺得可惜的話,可以自己試著寫寫啊。”
知知搖頭:“我寫不來。”
說著,把自己創作的辛酸經曆說了一遍。
它就不適合寫作這塊料。
等它說完後,自來也剛張口還沒來得及發聲,另一道懶洋洋地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說自來也老兄啊,彆整天拿著個破酒杯了,先說好啊,明天輪到你了偷食物。”
伴隨那道略帶抱怨聲音而來的還有光腳踩在懸空木質地板上的咚咚腳步聲。
“誒,正義之士乾的事怎麼能說‘偷’呢?應該叫劫富濟貧。”自來也糾正道。
“都是小偷,有什麼區彆。”
沒多久腳步聲便停了下來,一頭亂糟糟的卷毛出現在視頻通話裡。
和自來也一樣,阪田銀時穿得衣服都是帶有補丁的破舊衣服。
“啊,知知啊,好久不見……今天換綠毛了啊。”
“綠毛能更好促進光合作用。”知知答得坦誠。
“所以你們在聊什麼呢。”
既然阪田銀時都問了,知知自然是又解釋一遍,包括自己想創作但不會創作這一點。
“文學創作啊!”阪田銀時一拍手,“這個我熟。想當初阿銀我啊,可是幫了集O社的天知老師的《銀太MA》重新振作起來……哎呀,想想還真有點懷念呐。”
說著,直接往地板上側身一躺,單手支著腦袋,另隻手撓撓胸口,語氣十分隨意。尤其是配上那雙死魚眼,更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
“所以你是想寫點什麼類型的?讓阿銀我給你出出主意。”
阪田銀時,一個看起來就很不靠譜的男人。
不靠譜到連自來也都有些質疑。
“我說銀時老弟,不要誤人子弟啊。”
阪田銀時覺得,誰都可以說自己誤人子弟,就是自來也這個愛寫【嗶——】的【嗶——】的人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