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爭霸模式 金色、紅色、綠色、無色(7……(1 / 2)

作為第一道防線, 城牆的作用自然不隻有防禦功能。

在城牆的中心有一排整齊的炮口。

不過區彆於軍艦、真正意義上的軍事要塞那些人為操作的炮台……

艾米的這個是全自動的。

隻要有一隻她授權的電話蟲(操作麵板),就可以跟玩塔防(保衛0卜、明日0舟)一樣,選擇好心儀的炮筒、調整好角度、設置好炮擊距離……

便可輕鬆應敵。

十歲小孩也能上手的塔防遊戲。

艾米把這個權利授予了絕對不會亂開炮的織田作之助。

結果炮還是開了, 正中靶心的那種。

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分鐘過之前說起。

……

織田作之助照例待在自己的崗位上待機——也就是待在城牆裡麵的主控室內,留意前線是否還有被搜救隊落下的人。

此外就是主控炮台。

當然了,他知道這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啟用的東西,是以隻是坐在旁邊看書,順便留意下周圍的情況。

但來了個不速之客。

“打擾了——”

很日式的敬語寒暄。

隻不過說話之人語氣裡自帶輕浮, 一句敬語的尾調都可以拖得很長。

織田作之助抬頭看去, 就能看見一個穿著深色鬥篷的人從一道暗門裡進來。

來人摘下了鬥篷帽子,露出那極具標誌性的繃帶和微卷的黑色短發, 朝他眯眼笑笑。

“好久不見啊,織田作~”

看著那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打完招呼就脫掉鬥篷露出帶有將級標誌的海軍軍服開始東摸摸西看看的太宰治,織田作之助合上書, 支著腦袋觀察了會後開口:“這是少將的標誌嗎?”

“……嗯?”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話,太宰治愣了愣。

對於一個走得突然、回來得更突然的人,一般人第一反應應該都是驚訝。

第一句問話也應該像: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結果……

太宰治微微側頭看了看海軍披風特有的徽章, 沒忍住噗嗤一笑。

結果織田作之助的重點卻是製服上的標誌, 那種一般人不會當做與老友許久未見的開場白。

不過也是, 他就是因為總猜不到這個人在意、思考的點,才會覺得每一次聊天都很有趣。

“也不算是。”太宰治說著撥弄了下黑色之下的藍色肩章, “我們犯罪調查局的衣服和海軍的衣服並不是完全一致。”

就比如說中將少將級彆的, 基本上都是紅藍基調的肩章。

但犯罪調查局的是黑藍。

“嗯哼,好看吧?”太宰治撣了撣自己的披風,頗有一副‘炫耀’的意味。

也是,兩年內就從一個見習小兵升到中將的位置,確實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嗯, 好看。”

總是回應他人每一個問題也是織田作之助的下意識行為。

看著對方似乎沒打算追問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太宰治隨手拋去兩瓶酒,開口道:“這個時候你最應該問我的是,我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天衣無縫’的預見性異能力讓織田作之助就算低頭看著書也能洞察周圍的情況。

穩穩接過對方丟過來的酒瓶,織田作之助看了看標簽,上麵歪歪扭扭寫了一串英文,大致是朗姆酒那類的,或許是海軍特有的酒。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所以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有時人太配合了反而讓人不想炫耀自己的‘本事’。

太宰治坐在桌子上雙手撐在兩側,思考了兩秒後聳了聳肩。

“算了,確實不是什麼值得說道的事情。”

隻是一些無聊的推測結果罷了。

‘A’內部員工的人員構成,除了艾米,第二了解的大概就是太宰治了。

隨便扒拉一下那些人的情報,結合織田作之助的性格和自家boss會采取的人員安排,不難猜出織田作之助的任務應該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單人任務。

不過這也隻是縮小了一個範圍,具體織田作之助可能會去的地方還有很多。隻不過等他回到這裡後,看見了這城牆,才真正確定了具體位置。。

至於憑借什麼理由加入這次軍事行動、怎樣中途脫離大隊、趁亂摸進來這裡……

也是些不用贅述的小事。

比起那種不值一提的無聊小事,他對炮彈之類的更感興趣。

這也是他摸來織田作之助這裡的重要一個原因。

太宰治撥了撥放在旁邊的一隻黑色電話蟲,上麵立刻顯示出一排操作見麵。

都是現代來的人,沒玩過任O堂也玩過O尼,對這種能對上‘遊戲機製’的東西自然一清二楚。

“啊~啊~果然每次都是織田作的工作最有趣了。哪像我的工作,除了審問這個就是調查那個,好不容易爭取到一次火拚的機會,人還沒衝上去用身體感受下槍林彈雨呢,就被手下團團圍住,和保護國王一樣,連塊皮都不讓我破。”

對於太宰治認為的有趣,饒是包容性很強的織田作之助也不能苟同。

一個喜歡接手‘未爆炸的炸彈’、立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料理的人,大概更容易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吸引。

看著那個已經倒弄起黑色電話蟲的人,織田作之助放下自己的書,沉默了會後開口道:“太宰,你覺得在這個世界開心嗎?”

其實他覺得太宰治應該是開心的,至少比他給他所描繪的在另一個世界發生過的一切開心。

不過,嚴格意義上他們也來自不同的世界,能在這個世界相遇,那是因為他們剛好是在自己世界裡死去的那個人。

他隻知道那個想在暴力與流血的世界裡找到活著的意義的那個人。

而不是那個操控了全局,最後為了譜寫一個‘完美’的句號而主動赴死的人。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問話,太宰治的手頓了頓,而後淺淺地勾了勾唇角,道:“開心的哦。”

比想象中的。

“那織田作呢?”

“我啊……”

織田作之助輕歎了口,順著一個透光的洞口望出去。

所見之景是大海和軍艦,還有炮火。

老實說沒有多大感覺,頂多有對‘複生’的感謝。

大概是他的基調與這個世界不太符合,至少對一個充滿暴力和流血的……

暴力和流血。

想到這兩個詞,織田作之助頓了頓,回頭看向正在專注自己事情的太宰治,突然道:“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嗎?”

“是哦。”

太宰治大大方方的承認,而後抬眸看向支著腦袋坐在一旁的人,扯出了一句聽起來前文不搭後語的話。

“原來那個世界,是一個已經構築好的世界……”

單是他所在的‘書世界’,秩序受限嚴重,一切圍繞著書、圍繞著一座城市的平衡、圍繞著已經定死的世界走向……

嗯,對他來說,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個無聊的世界。

而這個……

“而這個,是一個等待被‘破壞’的世界。”

是一個等待被重塑的世界。

對於有些‘孩子’來說,已經搭建好、隻需要添磚加瓦的積木城池是最吸引不了人的‘玩具’。隻有可以不斷被破壞、被重塑、被再次搭建……的沙地才是最好的‘玩具’。

當然了,將世界比作是個玩具,多少還是有些狂妄了點。

他不過是個樂子人而已,隻是個想見證些充滿未知走向的新世界而已。

太宰治隨手劃了下控製鍵:“大概是‘自由’的世界給的‘可能’太多了吧。”

織田作之助聽了,聯想到這家夥目前就職‘敵方陣營’,又想了想自家老板一些一改常態的做法,莫名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兩人好像在計劃著什麼,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這裡的‘你們’,指代很明顯。

太宰治聽聞隻是笑笑並沒有正麵回答:“嗯哼~有些事情提前說出來就不有趣了。”

說著,太宰治視線從電話蟲上轉到織田作之助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所以織田作是覺得這裡無聊嗎?”

對於這個原則是不殺人,更喜歡做一個遊離在社會邊緣關注著他人的‘小人物’,眼下的生活可能確實……

“倒也不算……”

織田作之助剛想說並沒有,他並不是那種偷來半生卻依舊貪婪不滿的人。

隻是感覺還差了點什麼,差了點能讓他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契機。

結果還沒說什麼,隻聽對方突然微微抬高了聲音:“既然如此,有興趣換份工作嗎?”

由於太宰治思維太過跳脫,織田作之助有些沒跟上,愣了愣:“嗯?”

“比如——”

太宰治眯了眯眼,在說話停頓間,指尖在一個地方輕輕敲打了一下。

轟——!

砰砰砰!

是炮台自動開火轟出的聲音。

一連串的響動讓這城牆的內部也微微顫了顫。

而造成這一響動的人隻是翹著腿高坐在桌子上,依舊是一副和人閒談的淡定模樣。

“比如海軍什麼的。”

說著,還湊近瞭望孔往外望了望,麵上帶著誇張的驚訝:“哎呀,怎麼直接命中了?隻是想描邊嚇嚇人來著……不過這軍艦確實很牢固啊。”

繞是曾經被友人吐槽不會吐槽太宰治言行的織田作之助也有片刻沉默。

這……算是背刺吧?

明麵上身份還是海軍犯罪調查局中將的太宰治似乎一點都沒有對開火友軍的歉意,甚至還興衝衝地再次搗鼓起‘塔防遊戲’。

大概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的操作熟練多了。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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