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也就簡單了。
先是一些男人之間的問候,然後不打不相識,然後相見恨晚,然後一起喝酒看比賽,一起去賭博……
等時機差不多了,阪田銀時自然而然地脫口了一句。
“雷利老兄,有興趣再出海耍耍嗎?”
一開始雷利當然是拒絕的,如果還有想法航行大海,也不會窩在香波地群島當個鍍膜工人。
但海賊嘛,總是心向自由的大海的,留在香波地群島也是因為這裡是那些可能會帶著D之意誌起航進入新世界的新人的聚集地。
當看到那場混亂而又帶著暴力美的直播賽事進入到高/潮,說實話,雷利有一點心動。
因為那些新鮮血液,也因為這場活動的發起人是那個人。
不過最後還是在‘芍奇的敲竹杠BAR’的酒店老板芍奇一句“去看看又何妨,反正最近這邊沒什麼意思,我有直覺你能碰到更好玩的事情”,才正式成為白毛海賊團的臨時成員。
芍奇是個第六感超準的女人。
早在那個人出現在公眾視野時就說了一句:“這大海要亂了。”
然後在他隻是隨便瞟了眼那人的通緝令,直言道:“你認識?熟人?”
直覺強得過分。
左右留在沒幾個能力不錯的新人的香波地群島,倒不如跟著出去轉轉。
於是——
【原羅傑海賊團船副西爾巴茲·雷利,上船】
白毛從個增加到四個。
大概有了開門紅,第一個船員很快就自己撞上門來了。
第一個新船員是在新世界入口附近的某個貧富差距很懸殊的國家遇見的。
那個國家的人民一半載歌載舞一半落魄不堪。
這倒不是海賊造成的,而是這個國家是眾多地下組織的彙集地。
以賭場為首,混集了槍械販賣、人口販賣、非法物品交易等各種灰色、黑色產業。
四個船員,兩個半賭鬼。
一個雷利、一個阪田銀時,半個自來也。
雷利是個愛賭的,不過賭運不行,經常把自己賭個精光然後裝成個弱老頭自願勞動還債,也不知是什麼癖好。
阪田銀時也是個愛賭的,生前就喜歡在柏青哥店裡打小鋼珠,然後又和同樣是madao的廢柴損友去一些賭博店裡耍到褲衩不剩,對,也是個賭運極差的家夥。
自來也算半個是因為生前自己喜歡的人是個賭鬼,自己多多少少也帶了點賭的興致。
所以碰到這種地方幾人免不了跑進去耍兩下。
正當人輸得可能要脫光衣服、為了給自己留點體麵而準備向唯一一個還有存款的凱特借錢時,他們碰到了一個冤大頭。
一個瞎子賭鬼。
明明是個瞎子卻喜歡賭博,這就好比沒有翅膀卻想上天一樣,異想天開。
於是人聯合起來把對方騙得隻剩一條褲衩。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阪田銀時自然到了興頭上,於是和還剩褲衩的瞎子賭鬼聊天。
“我說老兄,你都這樣了還賭博啊,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
“啊……這個啊,或許是因為賭桌上能‘看’見很多東西吧。”
男人有著一頭黑色平頭發,習慣性蹙起的濃眉下是一雙緊閉的眼睛。最顯眼的還是那從額頭蔓延到臉頰兩側的猙獰刀疤,讓這個習慣性皺眉的中年男子更顯凶相。
不僅如此,原來還穿著衣服的時候兩米多的大高個顯得他有些體態臃腫,待到衣服脫得隻剩一條兜襠褲時,勤於鍛煉的壯碩軀乾就一覽無餘了。
配上他那寧願輸得脫衣服也不願交出的佩刀,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是個練家子的。
不過與外貌不相符的是,這個中年男人脾氣很是溫順隨和,不管輸了多少也沒急過眼。
“說起來,要不是你說你不是‘藤虎’,我還真以為你是海軍大將呢哈哈哈哈。”阪田銀時笑道,“紅中。”
“哈哈是閣下高看了,老夫隻是一介浪人而已,不過確實有想過要不要應征海軍。”那男人摩挲了下手裡的牌,摸出紋路後將其打出,“一萬。”
“海軍沒前途的啦。公務員嘛,都是要從底層往上熬得,老兄你年紀也大了,再熬熬也熬不過上麵那幾個中將大將的啦,不是我說,就那個喜歡帶狗頭帽子的海軍都七十六了,還是一個中將。”
“八萬。”
在阪田銀時逼逼賴賴中,坐在對麵的自來也也出了自己的牌。
“這話要是被卡普聽到了,小心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注)……算了太長了,就你那艘船鐵定會被砸爛。”雷利斜了眼阪田銀時,“條。”
阪田銀時不在意地撇撇嘴:“沒事,我還是能攀攀關係的。他敢對我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號海賊船下手,他孫子沒老婆我是說真的。”
阪田銀時邊說著邊瞅自己的牌。
嗯。
爛牌。
“南風。再說了我也沒說錯,兩年後他老人家還是中將,萬年的中將。要知道到時候可是有人直接從世界征兵脫穎而出一躍到大將之位啊,不過後麵啊我就沒看了,也不知道劇情什麼情況……”
等等,世界征兵?!
阪田銀時愣住了。
“‘國士無雙’,我贏了。”瞎子賭鬼將牌一推,宣告自己的牌局。
阪田銀時人騙冤大頭的方式是等對方把牌推開後仗著對方眼瞎手動給他替換一張牌,和他說他牌摸錯了是詐胡這種下濫的操作。
但現在阪田銀時震驚在自己的設想中完全忘了這一點。
“這回老夫是贏了吧?”
阪田銀時咽了咽唾沫,開口道:“姑且問一句,老兄的名字叫什麼。”
“啊,喚作一生。”
……
“一生??”
艾米聽得眼皮抽了抽。
“啊對對對,就是兩年後有望成為新大將的‘藤虎’一生啊。”
該說不說,阪田銀時這個異世界來者知道的內容比艾米還多,也不知是從哪看來的。
大家都習慣了他會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沒怎麼在意,畢竟這個世界能人異士多如牛毛。
艾米對‘一生’這個名字熟悉,倒不是她也知道兩年後的事情,知道什麼大將級彆的人會有一輪替換。
她知道這個人,還是因為這人的果實能力她當初還在創業階段時饞了好久的能力。
重重果實能力者。
擁有操控重力的能力。重力可是一向和很多技術和科學用品掛鉤的東西,什麼地方都有應用的價值。隻可惜在大海上尋找一個完全不顯露自己的人比打穿海軍本部還難。
而現在,阪田銀時說這位名叫一生的刀客也成了他們一員??
阪田銀時將鏡頭調轉,艾米這才看到原來坐在雷利旁邊和他博弈下棋的人就是那位名叫一生的男人。
艾米:“……”
“雖然一生老兄不是個白毛吧,但我們總不能真為了保持‘白毛’這個船設而拒絕一個人才,對吧艾米老板。”阪田銀時如此說道,“之後我們五個人……”
“停一下。”
眼見阪田銀時大有一副繼續說故事的樣子,艾米出聲打斷,禮貌而不是優雅地核善開口,“在你繼續往下說之前,我姑且問一下,還有新的船員嗎?”
“不愧是我們艾米大姐頭啊。果然聰明。”阪田銀時露出一副誇張的佩服模樣,說著將電話蟲的視角又轉了一個反方向。
於是艾米看見了……新船員。
新船員也不是個白毛。
是個花裡胡哨的男人。
男人帶著一頂碩大而誇張的禮帽,背上還背著一把重型巨劍。穿著一身帶著花朵紋樣的紅黑格調的風衣。風衣大敞著,裡麵沒穿內襯,露出裡麵精碩的胸肌與腹肌。脖子上還掛著一把十字架模樣的裝飾品。白色長褲加黑色短靴的穿搭讓人感覺十分乾練。
此時他正翹著一郎腿低著頭坐在角落裡小憩,感覺到動靜睜開那雙如鷹眼一般的眸子朝艾米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艾米:“……”
有些人,假冒著假冒著,真人就來了。
喬拉可爾·米霍克
王下七武海之一,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