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識彆失敗。
語音識彆失敗。
在又自動報錯幾次後, 壞坨坨決定開放自己的防火牆權限,邀請同伴進入自己的連線,這樣自己仍舊可以觀測同伴的任務進度。
可是, 就在它防火牆剛剛打開的一瞬間……
“哐當!”
壞坨坨猩紅色的激光眼慢慢下移,它看著地上,自己突然被砍斷的金屬臂, 然後又抬起頭,看向對麵,與自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同伴。
“滋滋滋……”斷裂的金屬臂裡, 電路板失靈的聲音不斷響起。
機甲兵不會開玩笑,說削你, 那就是真削你。
兩個好坨坨凶狠的收起自己變換為武器刀的手臂, 他們紅色的激光眼, 又看向後麵的其他壞坨坨。
“掃描內容為同伴,掃描內容為同伴……”
“無法攻擊,無法攻擊……”
被砍斷胳膊的壞坨坨,因為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它開始瘋狂掃描,可是不管怎麼掃描,都判定為眼前這個機甲兵,是自己的同伴,而同伴之間, 是無法互相攻擊的。
好奇怪,自己無法攻擊對方, 但是對方為什麼可以攻擊自己?
“上報異常數據,上報異常數據……”
實在沒辦法了,幾乎快要短路的壞坨坨, 隻能將情況上報,而與此同時,連綿起伏的“無法攻擊”“無法攻擊”報警聲,也從後麵其他壞坨坨的語音麵板裡冒出。
是的,斷了一條胳膊的領隊軍,一邊上報,一邊啟動了反抗機製,它利用內部關聯,要求後麵的普通模擬軍,跟它一起反擊眼前這個同伴!
但是普通模擬軍們竟然也都受程序限製,無法攻擊這個同伴……
可是它明明都可以攻擊它們啊!!!
兩個好坨坨警告完這些鬼鬼祟祟的壞坨坨之後,互相對視一眼,扭頭打算離開。
臨走之前,它們又對後麵的一百多隻壞坨坨嚷嚷:“憋跟了!”
“無法攻擊,無法攻擊……”
每一句無法攻擊,都表明了壞坨坨想要乾死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同伴的心,但是礙於程序設定,它們就是無論如何都碰不到對方的一塊機甲皮!
兩隻好坨坨也懶得管後麵的尾隨者了,它們騰起身體,利用飛行模式,快速的追上了前麵的大部隊。
坐在小車車裡的藍藍根本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
藍藍還開心的坐著小車車兜風呢。
小車車不是懸浮車,是四個輪子的車,然後小車車的操作方式也不是操作麵板,是方向盤,小車車裡麵還有刹車和油門,甚至小車車還配備了車載廣播。
【救命,藍藍開的這個車太古老了吧,好像是元時代的車子款式吧!】
【是的,我看過一個元時代的博物館展覽,裡麵就有這種車的複刻版,這種車是幾千年前,星際曆史上出現的第一款車,這種隻能在地上滾動,無法下水,也無法飛行的車,我們的祖先們,用了足足千年才淘汰,然後才逐漸換成後來的懸浮車。】
【機甲兵怎麼會變形成這種車?這種車現在都沒什麼人知道了吧?】
【可能是製作機甲兵的工程師的惡趣味?管他的,我現在隻關心,這屆比賽的追擊訓練,到底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如果要繼續下去,至少要把bug清理掉,機甲兵平白無故多出兩百多個,這是第一個bug,藍藍居然可以更改機甲兵芯片程序,這是第一個bug,這兩個bug不清掉,比賽肯定沒法繼續。】
【懂了,把兩百多名機甲兵和藍藍一起帶出賽場就可以了,所以什麼時候把他們帶出來?@主辦方彆裝死了,你這比賽都快辦不下去了,還不想想辦法?】
【日常@主辦方然後噴死主辦方,垃圾主辦方為什麼還不把藍藍送出來,都十幾天了,為什麼一直不肯人工乾預,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嗬嗬,還真有陰謀。”
酒店房間裡,蘇菲亞靠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大屏幕中劃過去的彈幕,一邊涼涼的掃了眼前方地毯上,那個已經暈過去一天一夜的男人。
厲桀這時從外麵進來,剛好看到蘇菲亞兩隻手肘壓著自己的膝蓋,身體前傾,正目光陰沉的注視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那表情,像是隨時要將男人大卸八塊一般。
厲桀拿著兩份營養液進來,他停在蘇菲亞麵前,單手將營養液遞給她,身體卻是擋住了女人看向男人的視線。
蘇菲亞嘲諷一笑,接過營養液,放到一邊的茶幾上,表情涼涼的:“你到底還打算守我多久?我都答應了,這人醒來絕對放他走。”
厲桀坐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打開營養液瓶口,仰頭喝了一口,根本不回答。
蘇菲亞皺眉:“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故意找借口跟著我?”
厲桀:“……”
暴神淡薄的眉眼輕輕一掃,那表情分明是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蘇菲亞身體向後靠,交疊的美腿輕輕搖晃著:“不喜歡我,就離我遠點,免得我喜歡上你。”
男人將營養液喝儘,又把空瓶子隨手丟進垃圾桶,仍舊沒有說話。
蘇菲亞看這樣都嚇不走他,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
她氣憤的用力擰開營養液瓶口,正要喝……
突然,地上的男人輕輕動了一下。
都是3s能力者,蘇菲亞和厲桀立刻都發現了。
厲桀瞬間起身,側身躲進了洗手間。
而蘇菲亞,她慢慢的走到了男人麵前……
當男人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精致光亮的紅色高跟鞋……
那雙高跟鞋無聲的踩在厚重的地毯上。
男人視線上移,順著那雙纖細的長腿,看到了正睥睨著他,居高臨下的女人。
——
一個小時後,酒店外的親衛兵們,終於等到了他們的總統大人。
麵容俊朗的男人,神色陰沉的踏進懸浮車。
當車子一飛衝天時,男人狠狠閉上眼睛,後背靠在柔軟的皮質座椅上。
坐在前麵的兩名親衛兵,不知道總統大人這是怎麼了,按理說,大人在房間裡留了一天一夜,應該是跟那個女人,“溝通”得很愉快才對,怎麼現在是這個表情?
懸浮車外的風景極速掠過。
黑著臉閉目養神的男人,腦中再次浮現出剛才的畫麵。
洗手間裡其他男人的呼吸聲,他躺在地上醒來,女人挑釁的對他說,如果不離婚,她有的是辦法要了他的命。
離婚?
嗬……
他怎麼就相信了,那個女人真的想讓他離婚?
她看他的眼神,分明一點愛意都沒有。
離婚不過是個借口,從他顧念著他們曾經的情誼,單獨在她的地盤,與她見麵開始,先是那杯加了東西的酒,接著是他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第一天,最後是她對她說的那些欲蓋彌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