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講了不就跟沒講一樣。”
斑先是輕輕搖頭,又點頭:“是的。”
春野櫻坐在他對麵,用一種介於生氣和把他掐死之間的目光望著他。
宇智波都是固執的笨蛋!他們這家人絕對都有什麼問題,要麼她怎麼會這麼討厭宇智波!
真是煩死了,一個個都那麼難搞!
“我上次給你那些三線白草呢?”她用一種冷漠且威脅的聲音說。
“收著。”
春野櫻不客氣地對宇智波斑伸出手掌。
斑認命地站起來去櫃子裡給她找,在他翻卷軸的時候,她又說:“我隻知道三線白草對寫輪眼有益處,但是不知道具體療效,也不知道具體怎麼治療,你們家裡肯定有資料記載吧?”
“嗯。”宇智波斑應了一聲,頓了一會兒才說,“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要找,下次給你。”
等他拿了封印三線白草的卷軸轉身,就看見春野櫻已經站起來,環起手臂陰仄仄地看著他:“現在就給我去找。”
有那麼一瞬間,宇智波斑是想要反駁的。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算是三線白草也沒辦法恢複多少,他知道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如果三線白草能完全根絕萬花筒的後遺症,那宇智波絕對不會那麼不重視這種草藥,而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也根本不會進化出來。
但一想到剛剛春野因為已經猜出他的狀況而氣紅了雙眼、還有硬生生憋回去的眼淚,那些刻薄的話就像一個腫塊堵在嗓子裡,讓他沒辦法開口。
宇智波斑歎息一聲:“好吧,你和我來。”
他們離開族長住宅,七怪八繞越走越遠,一直到族地的邊緣才下到一個乾燥的地下儲藏室。這處空間不大,還不如一間辦公室,絕對不是宇智波所有的資料,應該是為了保險起見而分散保管的。
春野櫻監工一樣環著手臂靠在一邊書架上,盯著宇智波斑一本接一本拿下來翻了好幾行,然後才終於找到了記載著三線白草用法的書籍,紙張已經泛黃了,甚至到了一不小心翻頁都會破碎的程度,確實古老。
宇智波斑根本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麼,又是各種其他草藥名稱,又是各種手法提取,他在昏暗處的眼神本來就不好使,現在一看這些更是覺得頭暈眼花,索性直接給了春野櫻。
她看也不看一把抓過,揚起下巴重重哼了一聲:“好了,你沒用了,可以走了。”
說完,她頭發一甩就率先走上了樓梯,也不等他。
斑不知道為何又在她背後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搖搖頭把地下室的油燈熄滅之後,才慢悠悠地跟上去。
春野櫻不等他,他也沒有硬往上湊,就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跟在她身後,但還是路過了自己居住的二院,送她回了三院。
她回頭拉門的時候又重重地瞪他一眼,然後狠狠地關上了門。
宇智波斑抬眼看見一些走廊橫梁上的灰塵因為震動而落下來。
他抬起拳頭虛握在嘴邊咳了一聲,開始有點擔心自家的房子……
第二天便是約定好了要繼續往下調查假藥線索的日子,春野櫻倒是同往常一樣先去了醫館,然後到時間又去了地點彙合,千手兄弟已經到了,她是第二波,緊接著斑和泉奈也來了。
柱間興致勃勃地說:“人齊了,我們走吧!”
然而春野櫻突然開口:“我突然想到我還有點私事,你們先去吧,不用等我了。”
四個男忍者都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然而她連演都不想演,也不說理由,明擺著就是有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也因為他們四個都是大男人,肯定不好意思問一個小姑娘她的私事是什麼,所以她有恃無恐地挑眉看了回去。
“那、那好吧,”柱間率先發話,不明白地眨眨眼,但還是說,“等我們辦完了事情去醫館找你,今天晚上去吃拉麵吧,上次說的那家。”
春野櫻不想跟柱間掰扯這些——最後肯定贏不了,點點頭,就輕輕一躍跳到房頂,三兩下跑遠了。
扉間簡直用了生平最大的意誌力去克製自己範圍過大的感知去感受她到底去了哪個方向。
柱間收回目光,疑惑地看向宇智波兄弟:“你們惹她生氣了?”
他和扉間才見到春野,所以肯定不是因為他們。
泉奈早上就覺得春野櫻狀態不對,但也沒多想,這會兒被柱間質問這種問題,當然是第一個高聲反駁:“說什麼呢,我們可沒……”
然而在看到斑哥皺眉垂下目光的樣子,後麵半句話硬生生噎了回去,態度越來越虛。
不會吧哥,你倆又因為啥啊?
“沒什麼。”宇智波斑沒有回答的意願,同樣連演都不想演,乾脆拿春野櫻一樣的說辭來對付,“我們之間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