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謝她能在這段特彆的時期陪伴他和泉奈一起經曆這麼多事情,她的出現某種程度稱得上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不過斑不會把後麵這些話說出來——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春野櫻慢慢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碧色的眸子即使在夜晚室內如此昏暗的暖黃色光芒下依舊十分明亮:“不客氣,斑。對於很多事情,我也要謝謝你。”
“明天出門注意安全。”他忍不住囑咐,“後天我或者泉奈會去接你。”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大,她又不是什麼去不認識的男孩子家裡玩的小女生!再說,馬上她就要成年了。
“我知道啦!”說著她推開拉門。
“嗯?櫻?這個時候你怎麼在這裡?”不遠處院子裡的泉奈困惑地望著她,他正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然後視線又落在她手裡拿著的那個碗上。
春野櫻的心跳一瞬間加速了。
斑暫時還不想讓泉奈知道他在治療眼睛的事,所以他們就一直都沒有告訴泉奈,沒想到今天會和來找哥哥的泉奈撞個正著。
“啊……這個、那個……”她有點慌亂地說,頭腦飛速旋轉,眼睛迅速掃了一眼宇智波斑,強烈地暗示他能編出來一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
然而宇智波斑什麼反應都沒有。
根據她現在對斑的了解,他肯定又宕機了,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理由來糊弄自己的弟弟。
“嗯,對,”春野櫻現在隻能依靠自己,她儘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奇怪,輕鬆道,“明天我不是要去千手家麼,我就是來說一聲,報告族長大人,畢竟以前他們是你們的敵人嘛。”
“嗯……也是。”泉奈的注意點落在了‘以前的敵人’這種形容上,他本來想說現在也是敵人,可想到憐姬頒布的新法令,又把話吞回肚子裡。
一時半會兒不能再和千手對上,對於不能名正言順地修理千手扉間,泉奈感到十分遺憾。
見泉奈沒有懷疑這個理由,春野櫻放鬆下來。
“不過你手裡拿著的這個是什麼?”泉奈湊過來低頭好奇地打量碗裡的東西。
壞了,忘記還有這回事了!
“這個,這是……”她支支吾吾,絕望地掃了一眼宇智波斑,最後破罐子破摔地說,“是一種特彆的果凍,對,吃了之後可以防止過多的太陽光照而導致的色素沉積。”
餘光裡,宇智波斑的雙眼因為震驚而睜大了一些。
春野櫻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透明膠狀物,還盛了一勺,問泉奈:“你要吃嗎?”
宇智波斑劇烈地咳嗽起來。
泉奈立刻關心地問:“斑哥,你怎麼突然開始咳嗽了?”
宇智波斑木著臉說:“夜裡風很涼。”
“最近確實又降溫了。”泉奈點頭表示肯定。
“不吃那我走了。”春野櫻麵無表情重新把勺子放回碗裡。
泉奈十分敬畏且警惕地望著那東西,上身往後退了一些:“不了,謝謝,這看起來並不好吃,而且我想我臉上也沒有色斑……”
“我隻是習慣防患於未然而已。”春野櫻聳肩,麵不改色地說,“晚安,泉奈。”
泉奈也對她說了晚安,離開的路上春野櫻還不小心聽到了即使關上門也依舊能聽到的宇智波兄弟之間的對話。
“斑哥,你不會也在吃那個東西吧?看起來很……奇怪。”
“……不,我沒有。”斑的聲音莫名的虛弱。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春野櫻才爆發出大笑。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柱間就來到了水倉醫館。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春野櫻奇怪地問,“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走呢。”
“不著急,不著急。”柱間擺擺手說,自來熟地拉過一把椅子反著坐下,手臂搭在身前的椅背上,“我可以就在這裡等你!”
實際情況是他在家坐不住,把族務全扔了偷偷提前溜出來——反正今天他會帶著客人回去,扉間找不到機會罵他。
等到時候櫻走了,那個時候扉間就又會因為彆的事情跟他生氣,忘記今天這碼事了。
春野櫻瞪著他:“那你不要打擾我工作。”
“當然不會。”柱間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不過在沒有病人來看病,房間裡重新變得安靜之後,他又沉不住氣了,咳嗽一聲道:“其實,族裡其他人不小心知道了今天你要來做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