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智波斑和春野櫻反應過來之前,他又自問自答:“沒吧,我肯定沒記錯啊。”
另外兩個人雙雙僵住了。
她根本就忘了這回事兒——她到底有多久沒有住在水倉醫館的二樓了?下意識的,春野櫻就和斑一起趕向了宇智波族地的方向。
宇智波斑和春野櫻的目光在相碰之前就迅速分開了。
她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試圖彌補並打消柱間的疑惑:“抱歉,肯定是之前一直發燒的緣故,我現在頭腦還不是很清醒……”
柱間看起來接受了春野櫻這個理由,但他轉向宇智波斑:“你也發燒了?”
斑麵無表情地說:“我在想泉奈的事情,沒看路。”
柱間瞬間就消沉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回去麵對扉間的表情。”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什麼讓扉間真正失望的事情了,一想到扉間會用什麼目光看向他,柱間的心就刺痛了一下。
“扉間會原諒你的,”春野櫻安慰道,“等一切結束之後,找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就把這些事都告訴他。”
“扉間尤其不喜歡彆人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柱間喃喃道。
“沒關係,但你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你們兩個小時候在南賀川?”春野櫻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
宇智波斑的眼角抽了一下。
“對,但那個時候扉間還小!”還沒有變的現在這麼可怕。
為了不讓他們太過顯眼,最終三個人決定不要從水倉醫館的正門大搖大擺地進去,尤其是他們看起來都不怎麼體麵——宇智波斑拒絕讓任何其他人看到他頭發四處都支棱著、眼底還有沒褪去的青黑色、下巴上有胡茬、身上還有散不去的酒精味的形象。
他們從二樓的窗戶直接翻了進去。
這裡看起來確實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桌子地麵上落了一層灰不說,更過分的是連床單上都有灰。
“……為什麼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月都沒有人住過的樣子?”柱間困惑地問。
斑在心裡回答:那是因為的確如此。
春野櫻僵硬地笑笑:“一定是我走之前忘記關窗戶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隻不過不是兩天前她忘了,而是一個多月之前就忘記了。雖然她現在晚上已經不住在這裡,但是勇太在下班之後依舊會回家,而且平時絕對不會不禮貌地上到二樓來。
所以,目前還沒有人發現她每天晚上都不在這件事。
“是嗎?”柱間問。
“是的,”春野櫻篤定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從窗戶翻進來。”
宇智波斑發出一聲嗤笑。
柱間好像因為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感到惱火,他塌下肩膀:“好吧,看來我們還有一些額外的清潔工作要做。”
“……啊?”春野櫻一驚,連忙擺手,“柱間,我自己來就好,你不是著急回家嗎?扉間可能正怒氣衝天地等著你呢。”
她以為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等柱間動身離開之後,她就能再出發去宇智波族地——為了不引起懷疑,斑肯定是要自己先走的。
但柱間真的沒有必要打掃一間根本沒有人會住的房間……
可是她怎麼解釋她現在住在宇智波族地?
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柱間的,但春野櫻不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
最終,他們還是一起快速地清理了各種物體表麵的灰塵,換了新的床單被罩枕套,春野櫻堅持那些換下來的東西她之後會再找時間清洗,不用現在立刻馬上解決。
“那我和斑就先走了,”柱間憂心忡忡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被迫把自己蜷縮進被窩的春野櫻,似乎還是放不下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你至少還能叫勇太幫忙……可是晚上你要怎麼辦?你需要有人過來陪你嗎?我擔心你會再發燒。”
宇智波斑捏了捏鼻梁:“晚上我會過來看一眼的,比起擔心櫻,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他給了春野櫻一個暗示性地眼神,然後說:“那我走了。”
意思大概是‘一會兒族地見’。
春野櫻對柱間保證道:“我會再好好睡一覺的,你一有機會能溜出來,馬上通知我和斑,不要再往後拖延太久了。”
“我知道。”柱間深呼吸一口氣,現在他是不得不走了——回去麵對疾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