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術上還真有點兒本事,他自己就是想半天,也弄不明白她隻要在自己胳膊上點幾下就能搞清楚解藥到底是如何運作的。
另一個嘛……就是這孩子對於‘外麵的世界’真的一無所知。
雷利大概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所以才要找她談話的吧。
馬爾科對春野櫻說:“隻要能確定到底是哪種藥,接下來的事情也都可以交給我,萃取和製藥我已經完全學會了。”
卡普把波魯薩利諾、庫讚和薩卡斯基叫到了一邊。
“等一會兒回到軍艦上,你們三個一定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往外說,不要和同期說,也尤其不要告訴我們的跟船醫生。”他十分嚴肅地說。
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年齡最小的庫讚則有些奇怪地問:“為什麼?”
卡普無奈地搖搖頭:“這次我們的跟船船醫是從世界政府借調到海軍醫院的人。”
庫讚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已經不必多加解釋。
他們是海軍從全世界征兵的第一批正式‘學生’。以往,海軍本部都需要層層提拔的方式,在四海各個支部表現突出的、實力強大的,再調到偉大航路的支部,如果還能再進一步立功,才可以最終進入本部。
然而隨著民用船的技術越來越發達,能夠支撐人們進行長期的航行,大海上的海也越來越多了。
最近這些年,偉大航路上是越來越亂了。
為了應對這個,再加上前海軍大將澤法的家人被海賊蓄意報複殺害,在空元帥做了許多工作之後,海軍終於能夠越過之前的製度,直接從世界各地征新兵,把那些強大的、沒有去當海賊的人儘力吸納入海軍的行列。
而這次的跟船船醫,名義上是政府關心這批新兵的狀況,實際上也是政府派來盯著的眼線。
如果讓這種人——讓世界政府知道春野櫻有這種體質……會很麻煩。
如果政府想要招納她,都算好的結果了,但如果最後真的被弄去當實驗體,那才是真的無妄之災。
他卡普一直看不上政府做的這些肮臟勾當,但是他也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海軍中將,無法改變成立了幾百年的世界政府所遺留下來的黑暗。
所以,他能為春野櫻做到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試藥的結果就已經出來了,一共有三種植物的成分共同起了作用。
白胡子和馬爾科都是一陣後怕——或許最後他們能弄清楚島嶼上的食草動物吃的某些植物裡有解藥成分,但想要精準的找到一共三種植物,簡直是天花板的難度。
正常人的思維可能就是一種,當發現一種不起作用的時候,甚至可能完全放棄了,馬爾科或許會兩種草藥並用去嘗試一下,然而三種……即便最後他們有這個時間成本挨個去試,也要試上無數回才能得出準確的答案。
就更彆說生病的船員們還等不等的起了。
“那我就帶著他們再多去找這三種植物。”卡普自告奮勇地說,三個船上的人都需要,每片葉子他看也提取不了多少,還需要大量的藥物,主動攬下了這份工作。
馬爾科點點頭:“我會再叫幾個沒有生病的人一起幫忙提煉萃取,然後由我親自控製三種藥物的配比,製作成溶液藥劑。櫻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雖然你現在還沒有發熱,但是畢竟也起了疹子。”
羅傑也主動提出要幫忙,既然其他兩船的人都在忙來忙去,他也不好坐在旁邊等著現成的,另外也是要盯著分給自己船上的解藥彆出什麼差錯——他能信任白胡子和卡普,但是對於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人和那些新兵海軍,就無法完全放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雷利帶著春野櫻回到了她目前居住的,倉庫改成的臨時房間。
金發男人反手把門鎖上了,春野櫻才意識到,他好像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對她說。
“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世界上的局勢,對吧?”雷利轉過身問。
春野櫻猶豫一下,點點頭:“我完全不知道。”
雷利歎息一聲,那他要告訴她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不過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信任海軍,也永遠不要在海軍和其他海賊團麵前展示、暴露自己的任何能力。”
春野櫻開口想要說點什麼。
但是雷利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以後必須要按照今天我說的話去做。”